到了天黑的時候,月恒收到消息,獨自一人來到了安樂堂,隻見晨馨一人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很是虛弱,然而,她身邊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月恒很是心疼,他來到晨馨的床前,小聲的喚道:“馨兒妹妹,馨兒妹妹……”
晨馨虛弱的睜開雙眸,轉向月恒,虛弱的說道:“二哥哥,你怎麽來了?”
月恒蹲下身子,望着晨馨,無比擔憂的說道:“我聽說你得了疫病被送來了安樂堂,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晨馨的眼眸沒有一絲光彩,無意識的動了動,說道:“是啊,我被感染了,你不可以接觸我,否則,你也會被感染的,禦醫說這個病很嚴重,哪怕隻是接觸一下用過的東西也會被感染,所以,你也不可以碰我床,千萬不要挨到我了,我不希望你染疫病!”
月恒不禁收回自己已經伸出的手,他緊緊的皺着眉頭,眉宇間滿是煙雲,他的聲音低沉,他道:“好好的,你怎麽會感染上疫病?宮裏不是還沒有人感染上疫病嗎?”
晨馨歎了口氣,說道:“我喝了我的侍女給我的茶,那個茶杯不是我經常用的,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換掉害我的,所以,我就染上了疫病!”
月恒聞言有些心驚膽戰:“有人害你?他是誰?怎麽可能會有人害你?”
晨馨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要害我……”
月恒焦急的想了想,卻是毫無頭緒,說道:“會不會那個人不是要害你,而是想借你的手害别人?你從來沒有與任何人結怨,我想不出有誰要害你啊!”
晨馨聞言瞪大了雙眸:“不是要害我?那是要害誰?宮裏與我親近的就隻有母後了,難道……他們是想害母後?”
月恒凝眉,說道:“是有這種可能的!”
晨馨瞬間焦急起來:“那怎麽辦?母後豈不是很危險?誰可以保護母後?”
月恒趕忙安慰道:“你現在先不要着急,母後暫時還沒有危險,再說,父皇會保護母後的,母後不會有事的!”
晨曦忽然擡了擡頭,無比焦急的說道:“二哥哥,你能幫我保護母後嗎?她是最疼愛我的人,如果沒有母後,我早就不知道怎麽樣了,一定過的特别凄慘,如果母後有事,我該怎麽辦?對了,剛才母後碰了我床,你說,她會不會被我傳染上疫病?”
月恒趕忙說道:“現在中宮暫時還沒有傳出任何消息說母後病倒了,母後應該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會盡我力量幫你保護母後的,你放心吧!”
晨馨終于放下心來:“謝謝你,二哥哥!父皇不許她接近我,她現在一定很擔心!”
月恒點點頭,又道:“馨兒妹妹,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晨馨無力的說道:“我就是全身沒有力氣,頭又昏又痛,好難受!”
月恒道:“我幫你倒杯熱茶吧,你喝了,會好些!”
晨馨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碰我用的東西,千萬不要碰,我現在不想喝水!”
“可是……”月恒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又擔憂的說道,“那你喝藥了嗎?有禦醫來給你醫治嗎?”
晨馨答道:“剛才陳禦醫來了,他給我開了方子,可是,他走的時候忘記把方子拿去了,所以現在還沒有藥來!”
“陳禦醫?”月恒想了想,問道,“是那個很老的禦醫嗎?有白胡子的?”
晨曦點點頭:“對,就是他!”
月恒歎了口氣,說道:“他不會是因爲年紀大了,所以忘了吧?他開的方子在哪?我給你抓藥!”
晨馨伸出手指指着桌子道:“就在桌子上!”
月恒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拿過藥方,對晨馨道:“我現在就去給你熬藥,你等我!”
晨馨的眼眸中泛起希望:“謝謝你,二哥哥,你會熬藥嗎?”
月恒自信滿滿的說道:“我見内侍做過,我知道怎麽做,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說着,就帶着藥方一陣風一樣的離開了!
未央宮中,雲傾剛哄得懷宇睡下,又來到前殿,對蕊兒道:“今天晚上怎麽沒有看見月恒?他是在自己的屋裏做功課嗎?”
蕊兒走近雲傾,說道:“奴婢剛才從二皇子的寝殿過來,沒有看見二皇子在做功課啊!”
“沒有看見?”雲傾挑眉,“那他到哪裏去了?”
蕊兒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問一下他的侍童吧!”
這邊,雲傾正要派人去叫,于墨急匆匆的跑進來,對雲傾道:“娘娘,大事不好了,禦藥房失火了,據說,二皇子在裏面!”
雲傾聞言大驚:“你說什麽?二皇子在禦藥房?這麽晚了,他去禦藥房做什麽?好好的,禦藥房怎麽會失火?”
于墨道:“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一得到消息,就趕緊來禀報給娘娘了!”
雲傾當機立斷,站起身來,提着裙子就往外沖。
蕊兒趕忙起身攔在雲傾面前,大聲的說道:“娘娘,您不能去,禦藥房那麽大的火,您怎麽能去?萬一傷到怎麽辦?”
雲傾有些着惱,使勁的踢了踢他們說道:“你們都不要攔着本宮,快走開!快走開……”
蕊兒大急,緊緊的抱着雲傾的大腿,大聲的說道:“娘娘,您真的不能去啊,您去了也救不了二皇子啊,隻能讓别人去救,您别去了,就安心在未央宮等消息吧,讓奴才去,于墨,你去!快去把二皇子救出來!”
于墨趕忙道:“是,奴才這就去!”
然而,雲傾依舊不放心,她的心裏燒着一團火,她使勁的掙脫蕊兒的懷抱,朝着外面沖去。
蕊兒大急,在雲傾的身後大聲的喊道:“娘娘……娘娘……娘娘……别去啊……”
然而,雲傾已經走的沒影,蕊兒隻好吩咐宮人去承光殿傳消息,自己則朝着雲傾的背影追了出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