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穿了一件花衣裳,繡着牡丹和蝴蝶,很是明媚潋滟,禦花園中的菊花和桂花開的正豔,尤其是桂花香,綿遠悠長,一走進禦花園就能被這沁人心脾的花香所醉倒。
晨馨很高興,在禦花園中又唱又跳,今天不用上學堂,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伺候她的侍女名叫淩雪,是她的貼身宮婢,跟着她也有幾年了。
淩雪端着茶站在晨馨的身後,隻是靜靜的看着她起舞,并不打擾。
淩雪其實是一個很安靜的宮女,話不多,隻是老老實實的做事,所以王甯暄喜歡她,将她撥給晨馨,她站在樹蔭下望着晨馨,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
忽然,她的身後被石子砸中,淩雪警覺的轉身:“誰?”
假山後面好像有一團影子,淩雪放下茶盞,朝着假山後走去。
可是一路尋來,并沒有看到一個人,那剛才是誰用石子砸她?淩雪滿是疑惑的回到原來的地方,就在這時,跳的累了的晨馨揚聲喚道:“淩雪,我渴了,快把茶拿來,讓我喝點!”
來不及仔細的思考,淩雪端起茶盞很快來到晨馨的身邊,說道:“公主,請用茶!”
晨馨端起茶盞,咕咚咕咚喝完了茶,又看了看茶盞,忽然疑惑的說道:“咦,這不是我常用的茶盞啊?你怎麽拿這個茶盞給我?”
淩雪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拿的确實是公主喜歡的茶盞啊,怎麽會突然變得陌生,她仔細的看了看,晨馨手上的那個茶盞确實跟之前拿來的不一樣,難道就剛才那一小會兒被人換了?這個意識讓淩雪的後背冒出冷汗,這好好的,換公主的茶盞做什麽?淩雪的臉上有些挂不住,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可能是今天早上出來的太快,所以奴婢拿錯了茶盞,下次奴婢一定拿公主喜歡的茶盞!”
晨馨将茶盞放回盤子裏,說道:“這個茶盞上面一點花紋也沒有,太素淨了,我喜歡鯉魚戲荷葉的,你下次記得拿那個茶盞過來!”
淩雪趕忙說道:“是,奴婢遵命!”轉頭,她又問道,“公主累了嗎?我們是不是現在回去?”
晨馨四周望了望,說道:“今天天氣這麽好,不用這麽早回去,現在離午膳還有好一段時間,我們去清波湖旁邊走走吧!看看那裏有沒有美麗的鳥兒!”
“是!”
于是,淩雪就跟着晨馨去了清波湖。
到了下午的時候,晨馨并沒有出門,她病倒了。
王甯暄來到晨馨的寝殿,隻見晨馨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禁很是擔憂,她坐到晨馨的床邊,望着晨馨,問道:“馨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晨馨看起來很是虛弱,說話都沒有多少力氣:“我覺得頭很昏很痛,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是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麽睡了一會兒就變成了這樣?”
王甯暄仔細的看了看晨馨,不禁一驚:“馨兒,你身上怎麽生瘡了?你今天早上到哪裏去玩了?”
晨馨聞言也很是一驚,十分迷茫的說道:“母後,我身上真的生瘡了?我沒有去其他地方玩啊,我就在禦花園和清波湖旁邊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那裏是我常去的地方啊!”
王甯暄皺眉問道:“那你可有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晨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沒有玩髒東西,母後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很愛幹淨的,就隻會采一采美麗的花!”
王甯暄凝眉:“你再仔細的想一想!”
晨馨還是搖頭,說道:“真的沒有!”
“那好好的怎麽會生瘡?”王甯暄擔憂的問道,“你現在很難受嗎?”
晨馨點點頭:“母後,我的頭痛的厲害,一點力氣也沒有,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王甯暄歎了口氣,對着外面道:“來人,傳禦醫!”
站在一旁的淩雪趕忙道:“是!”很快,她就退下了!
王甯暄又轉眸望向晨馨,安慰道:“馨兒,你别怕,母後在這呢,會一直陪着你,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待會禦醫來了,給你開了藥,你喝下就沒事了,什麽也不用擔心!”
晨馨迷迷蒙蒙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嗯,謝謝母後!”
淩雪請來了禦醫院當值的陳禦醫,這是王甯暄用慣了的老禦醫,小童提着藥箱跟在他的身後,陳禦醫見到王甯暄趕忙單膝下跪道:“拜見皇後娘娘,娘娘……”
不等他說完,王甯暄便趕忙伸手虛扶了一把:“陳禦醫快免禮,大公主不太好,你快來看看她吧!”
“是,娘娘先别擔心!”說着,就來到床前查看晨馨,他看了看晨馨身上的瘡,又看了看晨馨的舌頭,仔細把脈之後,額前竟滲出一抹細汗,他誠惶誠恐的跪下,對着王甯暄說道:“娘娘,您得離大公主遠些,您不能碰她,大公主……大公主染上了疫病!會傳染的啊!”
王甯暄聞言大驚,雙眸瞪的如銅鈴那麽大,後脊梁戰栗不止,靈魂仿佛要飛出體外,她深深的皺着眉頭,指着陳禦醫,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麽?你說大公主染上了疫病?這怎麽可能?宮裏不是還沒有人染上疫病嗎?大公主怎麽可能染上疫病?這……這怎麽可能!”
陳禦醫也有些戰栗,他長長歎了口氣,但還是道:“老臣不敢欺瞞娘娘,大公主這病症确實是染上了疫病啊,生了疫病的人就會身上生瘡,頭昏頭痛,全身乏力,公主的症狀就是這樣的啊,娘娘面前,老臣怎麽敢胡言亂語!”
王甯暄聞言,隻覺得天旋地轉,仿佛立刻就要倒地,淩薇趕忙扶王甯暄,擔憂的說道:“娘娘,您一定要保重啊,現在是關鍵時刻,您一定不能倒下啊!”
王甯暄勉力自持,緩了緩自己的氣息,又望向陳禦醫說道:“陳禦醫,這疫病……是如何傳染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