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甯暄并沒有起來,她的眸底含着眼淚,依依說道:“皇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臣妾都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身邊,與您共同進退,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一步!”
曦澤滿臉陰狠的說道:“皇後,朕不信命,無論老天給予朕怎麽樣的人生,朕都可以擔的住,永遠不會被苦難打倒,朕會一直坐在這高高的金龍寶座上傲視群雄,與老天對抗到底!這一次,三皇子的事情,朕會嚴查到底,不管是誰做的,朕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王甯暄的眸底一片堅毅,堅定的說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配合好皇上嚴查到底!”
曦澤深吸一口氣,又無力的合上雙眸,重重的哼出一口氣,再睜眼,眸底全是一片狼藉,他很是沉痛的說道:“老天就是要跟朕作對,不僅收走了朕的的三皇子,還讓江浙一帶爆發了洪澇災害,沖毀了無數堤壩,造成數萬百姓流離失所,現在有大批的災民逃往京城,情況十分的嚴重!朕聽說,不日就要進京了,更可怕的是,這些難民中爆發了瘟疫,若是由的他們進京,後果将不堪設想,這是剛剛送來的折子上所說的事情,朕聞訊震怒不已,但是現在夜已深,隻能等到明天早朝時再商議此事!”
王甯暄大驚,仿佛有些魂不附體:“都已經是這個季節了,怎麽會還有水災?”
曦澤無比沉痛和怨恨的說道:“現在是秋季,也有水患,确實是十分的不正常,而朕疑惑的是,江浙一帶年年修堤壩,爲什麽堤壩會如此不堪一擊,竟全部被沖毀,這些白花花的銀子都花到哪裏去了?朝廷年年養着這些官員,難道都是幹吃白飯的嗎?”
王甯暄提起精神來,仔細的說道:“地方吏治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一下!”
曦澤冷哼一聲,憤恨的說道:“他們就是因爲遠離京城,覺得朕鞭長莫及,所以才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中飽私囊,敷衍了事,這一次,朕不會再姑息,一定要好好的懲治地方的貪官!朕……朕……”
忽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和眩暈襲來,曦澤趕忙抱住自己的額頭,撐在桌面上。
王甯暄見狀,也提起心來,趕忙起身來到曦澤身邊,扶住他的後背,擔憂的問道:“皇上,您怎麽樣了?”
曦澤用力的深呼吸,重重的喘着粗氣,勉力自持,搖了搖頭,說道:“朕沒事,你先不要慌張,現在是關鍵時期,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你可千萬不能将朕的病伸張出去,動搖軍心!”
王甯暄趕忙給曦澤撫了撫背,小聲的說道:“皇上,可是因爲事情太多,壓力過大,所以體力不支?臣妾看您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傳禦醫過來看,龍體要緊啊,這病可千萬不可以拖!”
曦澤抓過王甯暄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說道:“不要傳禦醫,你現在去通知四喜,讓他秘密傳祈夜進宮,從西南角的側門進來,一定要掩人耳目,快去!”
“是!”王甯暄趕忙退了出去,不多時,便見祈夜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王甯暄站到一邊,四喜也趕忙退下,祈夜望着曦澤,微微蹙眉說道:“什麽事情這麽隐秘,竟是走的密道!”
曦澤無力的支撐着,說道:“你進來,沒有人知道吧?”
祈夜說道:“沒有!你看起來仿佛并不好,是龍體不适麽?下午見到你的時候,看着還好啊!”
曦澤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大概是老了,這身子是越來越不管用了,你便來爲朕看看吧!”
祈夜點點頭,便向前走了幾步,來爲曦澤把脈,片刻之後,祈夜收回自己的手,端正的站好,說道:“你這是哀怒攻心引起的氣血上湧,導緻大腦供血不足,引起頭昏頭痛,再加上這段時間,勞累過度,所以體力不支,你需要休息!”
曦澤又歎了口氣,說道:“朕現在還不能休息,明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朕的病情千萬不可以伸張,隻能有你們二人知曉,現在,祈夜你給朕開些特效藥,明日送來,記得,一定要秘密行事,務必要讓朕有精神支撐過明後幾天!”
祈夜蹙眉,仿佛有些許生氣:“你都已經這樣了,怎麽還能支撐?這樣下去,病情隻會越來越糟,你必須休息,有什麽事情就讓下面的人去做吧!不要這麽拼命!”
曦澤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朕沒事,朕現在一定不能倒下,政事緊急,你便按朕的意思去做吧!明日早些進宮!”
祈夜拗不過曦澤,隻好道:“那你現在不要在忙了,好好休息,我這就去爲你配藥,明日一早送來!”
曦澤點點頭,說道:“去吧,辛苦你了!”
祈夜退下之後,王甯暄又命人端來夜宵,勸道:“皇上,您還是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熬不住的!”
曦澤勉力用了一點,便推開了,大概是夜晚風涼,曦澤又咳嗽了好幾聲,王甯暄趕忙來給曦澤順氣,說道:“皇上,趕緊喝口熱茶!”
曦澤伸手接過,又望向王甯暄說道:“你也早些回去吧,沒有皇後留宿承光殿的道理,再說,三皇子新喪,朕不會召見任何後妃,這一個月都不會!”
王甯暄擔憂的說道:“皇上,您這個樣子,臣妾實在是不放心,就讓臣妾留下來照顧您吧?”
曦澤皺眉,說道:“你不可以留下來照顧朕,會惹人猜忌,現在時局動蕩不安,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朕沒事,你早些回去吧!”
王甯暄不好再留,隻好屈身道:“是,臣妾告退!皇上,您早點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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