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妃低低的笑着,到底是懼怕着雲傾的身份,不敢多言。
不多時,便有侍女揚聲道:“皇後娘娘駕到!”
擡眸,王甯暄已經扶着淩薇的手出來了,雲傾起身随衆妃一起跪地道:“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甯暄在鳳座上落座,還是如往昔一般溫婉的說道:“都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雲傾擰着帕子,皺眉坐着。
就在這時,紅菱竟來到中間,對着王甯暄行三跪九叩之大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妃都低低的笑了起來,紅菱的事,剛才已經有人向王甯暄禀報了,王甯暄望了雲傾一眼,見她冷着臉,仿佛餘怒未消,王甯暄歎了口氣說道:“免禮!”
“謝娘娘!”紅菱趕忙站起身來,微微垂着睫羽,仿佛很是恭順,“娘娘,奴婢還沒有居所,還請娘娘做主賜居!”
王甯暄還沒有說話,楊美人突然插進來說道:“你原本就是未央宮的,現在當然也住未央宮啊,難道皇貴妃沒有給你安排住處?”
雲傾拿着帕子點了點雙唇,冷冷的說道:“本宮的未央宮小,沒有地方給她住!”
夏婕妤笑道:“未央宮要是還小,那就沒有宮殿是大的了,這後宮就隻有皇貴妃你的未央宮建的規模是最大的,怎麽會沒有地方住?”
雲傾不含一絲溫度的說道:“未央宮再怎麽樣,也越不過中宮,總之,本宮的未央宮沒有她住的地方!”
楊美人笑了笑,說道:“哎喲,我說皇貴妃,你也放大度些,都已經做了小主了,她就跟我們一樣都是皇上的妃嫔,她原本就是你的人,不讓她住未央宮,那住哪裏?”
雲傾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說道:“她住哪裏自然有皇後娘娘做主,你多什麽嘴?”說着,就轉眸望向王甯暄,說道,“景德宮不是還空着嗎?不如,就讓紅更衣住景德宮吧!”
楊美人氣悶的住了口,翻了個白眼,望向别處。
王甯暄歎了口氣說道:“景德宮是最臨近冷宮的,一直沒有人居住,她一個人住也怪冷清的,麟趾宮還有空的地方,就讓她住麟趾宮吧!”
麟趾宮是馮嫔的居所,她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雲傾動了動雙唇,終究是什麽話都沒有說,紅菱大喜,趕忙叩首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王甯暄溫柔的說道:“皇貴妃終究是你的主子,你也應該多謝她才是!”
紅菱倒是表現的極其恭順,對着雲傾叩首道:“臣妾多謝皇貴妃主子!”
當着衆人的面,雲傾也不想發作,隻冷着臉道:“起來吧!”
從中宮請完安回來,雲傾的臉色就一直不好,到了下午時分,雲傾便接到了曦澤的聖旨,賜封薛丹彤爲睿王正妃,賜封夏紫茉爲睿王側妃,賜号:娴!
迎着陽光,承佑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修長的身影被陽光拉長,幹淨而挺拔,他對着雲傾拱手道:“兒子給母妃請安,願母妃平安康泰!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傾冷冷的哼出一口氣,冷着臉道:“你父皇的旨意,你都知道了!”
承佑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雲傾身邊,說道:“母妃,你别生氣了,兒子娶誰都可以,隻要母妃開心就好!”
雲傾氣哼哼的說道:“母妃不開心!昨天晚上你父皇來的時候,母妃就跟他說了,你喜歡夏氏,讓他把夏氏賜給你做正妃,可是你父皇非說要你跟兵部尚書多來往,硬是把你不喜歡的薛氏塞給你做正室,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結果,他還是我行我素,真是氣死我了!爲什麽要這麽委屈我的兒子,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做正妃?!”
承佑望着雲傾,依依的說道:“母妃,沒關系,兒子不在乎!”
雲傾皺眉望着承佑的眼睛,還是如星輝一般閃耀:“對不起,都怪母妃沒用,勸不動你父皇,不能讓你如願!你一下子娶了兩個千金小姐,萬一府裏鬧起來,豈不是不得安生?”
承佑蹲下身來,拉過雲傾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明媚一笑,說道:“怎麽會?你要相信兒子,自然有手段制得住他們,不會有事的,母妃,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一直都是這麽心疼兒子,誰也比不了,兒子已經知足了,你不要不開心了,也不要再跟父皇争,你要鞏固自己的恩寵才是!”
提到恩寵,雲傾臉色更冷,她收回自己的手,怒道:“鞏固什麽恩寵,你父皇昨天封了母妃的侍女做更衣,沒想到他這麽風流,完全就沒有把母妃放在眼裏!今天在中宮,那些妃子都在笑話母妃,母妃想起來就生氣!再也不想見到你父皇!”
承佑趕忙哄道:“這件事确實是父皇做的不好,就算要封宮女也不應該封母妃的侍女,可以是其他的宮女,這樣母妃也不會下不了台,是不是母妃與父皇有什麽誤會?”
雲傾冷冷的說道:“有什麽誤會?你父皇就是故意的,今天早晨還故意親口告訴我他封了我的侍女做更衣,簡直就是想将我活活氣死!”
雲傾說着說着,火氣又上來了,胸膛劇烈的起伏,冷冷的喘着粗氣。
承佑趕忙說道:“母妃,你别氣,你還有兒子,兒子會孝順你,一定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生氣的事情,保證每天都讓你開開心心的度過,母妃想要什麽就跟兒子說,不管是什麽珍奇的東西,兒子都會給母妃尋來,隻爲母妃莞爾一笑!”
雲傾終于露出了笑容,溫柔的說道:“還是兒子好,讓你父皇見鬼去,再也不理他了!”
承佑明媚的笑了,仿佛陽光打在荷葉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彩來,奪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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