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甯暄拍了拍她的手,歎道:“教育孩子也是一件長期的事情,需要花費很多的精力,也要掌握好方法,不能因爲孩子還小,你就不在意他心中的想法,認爲他什麽都不懂,其實,十歲大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心思,需要仔細的觀察!你多與他溝通,他就會願意跟你說心裏話,這樣你才能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沈綠衣點了點頭,道:“娘娘說的很有道理,是臣妾疏忽了!”她扶着王甯暄來到鳳座上坐下,王甯暄趕忙道:“你也坐!”
“是!”沈綠衣在她手邊坐下,依依說道:“現在,皇上已經将八皇子送到了娘娘這裏,娘娘又有嫡子了,就不要再傷心過去的事情,心情一定要寬些!”
王甯暄長長歎了口氣,淡淡的憂傷彌漫在她的眉宇之間,她歎息道:“有些傷痛,并不是可以輕易抹去的,雖然本宮現在有了八皇子,但是本宮始終無法忘懷九皇子在本宮懷裏沒有了氣息的那種刻骨的感覺,就好像把身體全部掏空,讓人沒有一點依仗!九皇子那孩子,與本宮很是投緣,本宮抱着他的時候,他就會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惹人喜愛,本宮是真心憐愛他,将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就像大公主那樣,可是,誰想,到頭來是這樣的,怎麽能不讓人心傷!那些人,真正想要害不是九皇子,他們是想把本宮從後位上拉下去,九皇子其實被本宮連累的,本宮心裏很是愧疚!”
沈綠衣深感其殇,她微微蹙起秀眉,勸道:“娘娘,您别這樣自責,這件事也不能怪你,臣妾相信,對待九皇子,您已經盡心盡力了,是那些人狼子野心,到時候一定會遭報應的!您一定多多保重自己的鳳體啊!”
王甯暄點點頭,說道:“本宮知道,你不用擔心本宮!”
沈綠衣十分認真的問道:“關于九皇子的事情,娘娘仔細查過了麽?除了惠嫔,可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
王甯暄回答道:“這件事情朝臣也有參與進來,并不是惠嫔一個人能成的,但是朝政之事,本宮也不能插手,隻能看皇上的意思!”
沈綠衣眉心一動,問道:“那後宮呢?後宮真的沒有其他人參與進來嗎?臣妾總覺得光惠嫔一個人不足以成事!”
王甯暄凝起眉頭,認真的說道:“其實本宮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一直在暗查,守星進宮來告訴本宮,那些請求皇上廢後的朝臣是以沐雪松爲首的,太常寺、大理寺和戶部都有人在,太常寺卿的女兒是玉妃,大理寺卿的女兒是彩嫔,戶部那邊倒是沒有送人進來,所以,本宮覺得玉妃和彩嫔都有嫌疑!”
沈綠衣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彩嫔,位分不算高,能指揮得了惠嫔麽?這樣看來,玉妃的嫌疑倒是更多些!娘娘,您可有将您的想法告訴皇上?”
王甯暄搖了搖頭,說道:“本宮手上并沒有一項證據是指向玉妃或者彩嫔的,怎麽可能輕易去同皇上說,這些,也都是本宮的推測而已!”
沈綠衣點點頭,說道:“娘娘謹慎些也是對的,但凡是做過的人,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迹,娘娘可以繼續去查,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麽來!這件事情太惡劣了,是直接沖着娘娘來的,一定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參與的人!”
王甯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本宮也在仔細的查!”
沈綠衣又道:“既然臣妾現在的禁足令已經解除了,臣妾也來協助娘娘調查這件事情!”
王甯暄欣慰的笑了:“多謝你,綠衣,有你在本宮身邊,本宮感到格外的安心!”
沈綠衣笑了,說道:“娘娘不必與臣妾客氣,咱們在宮裏就應當互相扶持,共同進退!臣妾生來就是給娘娘做伴的!”
王甯暄聞言,嫣然一笑。
兩日後,夏晚楓來到承光殿觐見曦澤,拱手道:“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端坐在桌子後面,虛扶了一把:“免禮!”
夏晚楓站直了身子,說道:“謝皇上!”
曦澤目光幽深的望着夏晚楓,問道:“這張全進刑部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招供了?那些長生不老丹是要進貢給誰的?”
夏晚楓答道:“張全嘴硬,誰都不肯說,隻說那些長生不老丹是給他自己用的!”
曦澤聞言冷冷一哼:“他自己用?!你不是在他府上搜到了很多嗎?他一個人可以用這麽多?”
夏晚楓道:“可是,無論臣用什麽辦法,他都不肯招供,一時之間,臣也沒有好的辦法!”
曦澤挑眉:“真的沒有辦法讓他咬出沐雪松?”
夏晚楓搖了搖頭,有些自責的說道:“那天臣急于将沐雪松遣走,就故意事先将消息放給沐雪松,也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封住了張全的口,隻是……皇上打算現在就動沐雪松?”
曦澤冷冷的哼出一口氣,說道:“他爹還握着滄州的兵權,朕已經動了沐雪涵,若是再動沐雪松,恐怕滄州必亂,現在還不是時候,可是朕想剪除沐雪松的羽翼,打壓他的勢力!絕不能讓他成爲第二個傅氏!”
夏晚楓趕忙說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依臣之見,沐雪松的氣候還早的很,根本就比不上傅氏,皇上可以放心!”
曦澤冷哼道:“你看看,他來請求朕廢後,半數的朝臣都來了,他的影響力不容小觑!”
夏晚楓說道:“皇上,來的人是多,但是并不代表他們所有人都與沐雪松有勾結,有些是跟風來的,也有些是趁火打劫,不能一概而論!”
“所以,朕才要你查清楚沐雪松的同黨到底是哪些!”曦澤道,“這些人,就是朕真正要動的人!”
夏晚楓趕忙道:“臣明白了,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請皇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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