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趕忙點點頭,說道:“祈夜,麻煩你了,這大過年的!”說着,又轉頭對底下道,“來人,把貓嘴中的食物摳出來,交給神醫檢查!”
“是!”很快,宮人們就把貓抱了下去。
這邊,有祈夜給懷宇配藥,曦澤也稍稍安心!
不過片刻功夫,懷宇就轉醒了,雲傾大喜,可是懷宇一醒來就哇哇大哭,怎麽也止不住,又不肯吃藥丸,曦澤隻好過來哄,哄的懷宇吃下藥睡着了才道:“祈夜,皇貴妃的臉也被貓抓傷了,你也給看看吧!”
說着,就轉眸望向雲傾,說道:“雲傾,你先把面紗取下來,把自己的臉給祈夜看看!”
雲傾有些猶豫:“我的傷不要緊,現在不用看……”
曦澤皺眉:“那貓爪很厲害的,你還沒有上藥,萬一留疤怎麽辦?”
雲傾仍然一動不動,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了什麽。
祈夜凝眉道:“你先出去吧,别在這看着,我一會就出來!”
曦澤望着雲傾搖了搖頭,說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怕什麽?我這是關心你,我出去了,你趕緊給祈夜看,不要怠慢了!”說完,就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祈夜見曦澤走遠了,方道:“皇上已經走了,你現在可以把面紗摘下來了!”
雲傾又對着下面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到宮人們都退下了,雲傾才摘下自己的面紗,祈夜仔細的看了看,把剛剛給懷宇調配的藥膏遞給雲傾,說道:“自己凃吧,一日三次!”
雲傾有些忐忑的問道:“用了這個藥膏還會留疤嗎?”
祈夜淡淡說道:“你的傷不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七皇子傷的重,會不會留疤我現在也不能保證!後續我再給他調些藥膏再試試吧!”
說完,祈夜就向着外殿走去。
祈夜來到廣賢殿正殿,隻見曦澤無比威嚴的坐在最上首,冰冷的目光掃視着底下,氣氛沉悶而窒息,仿佛四周寒冰環繞,萦繞出一種幽深冰裂的感覺來,他來回逡巡的目光,定格在殿中央的那隻死貓上:“來人,将貓嘴裏的東西呈給神醫檢查!”
宮人立刻照做,祈夜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說道:“貓吃的牛肉幹有問題,被人下了發狂的藥物,所以貓才會發狂!”
曦澤聞言,雙手驟然收攏,死死的揪住龍袍,這果然是一場陰謀,曦澤對着底下冰冷的問道:“這是誰的貓?”
底下衆妃面面相觑,各皇子公主大睜着眼睛望着曦澤,連大氣都不敢喘。
曦澤拔高音調問道:“這是誰的貓?沒人敢認嗎?”
底下的衆人皆是一抖,沈綠衣猶豫了半晌,出列跪倒,說道:“皇上,這是臣妾養的貓!”
曦澤見狀一驚,雙手用力收攏,仿佛在捏自己的心:“綠兒,朕真不到這件事情竟然與你有關!”
沈綠衣急急說道:“皇上明鑒,這貓雖然是臣妾養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卻與臣妾一點關系也沒有,臣妾從來沒有喂那隻貓吃過牛肉幹,臣妾喂的一直是魚!而且,這隻貓跟随臣妾已經很久,性格一直很溫順,從來不咬人,今天是除夕,臣妾的心思都在歌舞表演上,怎麽可能去謀害七皇子?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臣妾知道,七皇子是皇上最心疼的孩子,傷害七皇子,就等于傷害皇上,臣妾如何忍心?臣妾是絕不會這麽做的!請皇上相信臣妾!”
曦澤緩了緩氣息,冷冷的問道:“這是你的貓,不是你喂它吃的牛肉幹,那又是誰給它吃的?”
沈綠衣答道:“臣妾不知!今天幾個孩子一起玩貓,又有夜宴,來往的人很多,誰都有可能喂貓吃牛肉幹,臣妾不知道這其中有這麽多的貓膩,并沒有注意!”
曦澤深吸一口氣,朝着底下問道:“今天是誰給貓喂的牛肉幹,現在站出來自己承認,朕可以從輕發落!”
這一聲,擲地有聲,铿锵有力,然而底下半絲動靜也沒有,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曦澤冷笑:“怎麽?有膽做沒膽承認了,還是覺得朕查不出來?靜妃,這隻貓一直是誰在喂養,讓那個人出來回話!”
就在這時,祈夜忽然說道:“其實也不必那麽麻煩,我有辦法幫你測出是誰在作祟,你稍等片刻,我去弄些東西來!”
曦澤轉眸望向祈夜,沒有再說話。
不過片刻功夫,祈夜就端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對着衆人道:“這是我特制的水,裏面放了特殊的東西,普通人的手伸進去,沒有任何反應,貓吃的是什麽東西,我已經檢查過了,那種緻貓發狂的藥粉,與我這盆水相克,一遇到我這水就會沸騰,誰剛才給貓喂的牛肉幹,那人的手上必定還殘留有緻貓發狂的粉末,隻要他的手碰到我的水,那手鐵定是要廢掉的,現在,你們都把自己的手伸到我的水裏來檢驗,到底是誰幹的,一試便知!”
曦澤聞言,心裏已經有底,對着底下道:“就按神醫說的辦,你們所有人都把手伸到水裏去檢驗,朕倒要看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搞鬼,靜妃,你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那就先從你開始,你把手伸到水裏去看看!”
沈綠衣趕忙道:“是!”說着,就起身,把自己的手伸到了祈夜端來的水盆裏,水花輕輕蕩漾了一下,之後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曦澤見狀滿意的點點頭,又道:“所有的後妃都将自己的手伸進去試試,從皇後開始!”
王甯暄聞言,帶頭将自己的手伸到水中,水一點反應也沒有,其他的妃嫔都排着隊将手伸進水裏,等到輪到和嫔的時候,她猶豫了一小會兒,但是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放進水裏。
然而,水一點反應都沒有。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