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點點頭,又望向别處,道:“讓奶娘帶她下去吧!”
對于曦澤态度,王甯暄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對着站在一旁的奶娘稍一示意,奶娘趕忙走到晨馨的面前說道:“公主,奴婢帶你下去吹泡泡玩吧!”
晨馨聞言,很是高興,很快就拉起奶娘的手,跟着奶娘歡歡喜喜地下去了。8Ω『 ┡ 1中文 網
王甯暄又示意殿中站着的宮人們退下,很快,殿中就隻剩下她和曦澤兩個人了。
曦澤走到鳳座上坐下,望着王甯暄,說道:“朕聽說你病了,好了嗎?”
王甯暄溫柔一笑:“多謝皇上關心,已經大好了!”
曦澤點點頭,又忽然道:“既然好了,朕便有事問你!”
王甯暄聞言一凜:“皇上請講!”
曦澤問道:“皇後,王婕妤是明空的同黨,之前宮中鬧鬼,甚至謀害皇貴妃,早已查出是陶嫔在作祟,目的就是爲了将明空請進宮來,這王婕妤就是陶嫔的幕後主使,雖然,陶嫔在嚴刑司并沒有供出王婕妤,但是朕已經查清楚了,王婕妤指使陶嫔裝神弄鬼,甚至謀害皇貴妃,這件事情,你事先是否知情?”
王甯暄聞言,心口一抖,面對如此關鍵的疑問,她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帝王的疑心,她無比鎮定的答道:“臣妾并不知情!”
曦澤又問道:“之前陶嫔莫名死在嚴刑司,是不是你動的手?”
王甯暄提起所有的心神來,無比鎮靜的答道:“不是臣妾,這件事情,臣妾并不知情!”
曦澤似乎并不相信,他的目光來回在王甯暄的身上移動,似乎帶着探究的意味,他又進而問道:“王婕妤是你的堂妹,進宮以後,一直是你在照撫她,難道你對她所做的事情全然不知情嗎?你有沒有背着朕包庇過她?”
王甯暄接着鎮定的答道:“沒有,臣妾對她所做的事情全然不知情,從來沒有包庇過她!”
她的神色平靜,眉峰沒有一絲抖動,呼吸也很平和,看不出一絲緊張的感覺。
曦澤淡漠的笑了,笑得很是淺薄,他動了動手指,意味深長地說道:“皇後,你可是從來不撒謊的!”
王甯暄聞言,心口再次一抖,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說道:“難道皇上認爲,臣妾會縱容王婕妤謀害皇貴妃,甚至勾結明空,謀害母後嗎?”
曦澤聞言,沉着臉,望着王甯暄,久久不一語。
王甯暄對着曦澤端端正正的跪下,十分誠懇的說道:“臣妾的爲人,皇上是十分清楚的,臣妾從來沒有傷害過皇貴妃,在這宮裏,能幫她的,臣妾是盡量的幫,臣妾不是善妒的人,從來沒有妒忌過皇貴妃,又怎麽會縱容自己的妹妹來謀害她?臣妾更不可能看着王婕妤謀害母後而無動于衷,皇上是知道的,臣妾的母親過世得早,臣妾一直将母後當成自己的親娘,勤謹侍奉在側,從來不敢怠慢,在臣妾的心裏,她就是臣妾的親娘,試問,臣妾怎麽可能縱容别人來謀害自己的親娘?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臣妾若是早就知情王婕妤會勾結明空來謀害母後,早就制止她了,并向皇上彙報,怎麽可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生而不管?更加不可能包庇她,這是絕不會生的事情!”
曦澤微微蹙起眉頭,沉吟了半晌,方問道:“這所有的一切,你當真毫不知情嗎?”
王甯暄提起全部的精神來,伏跪于地,無比鎮定的說道:“皇上若是懷疑臣妾包庇縱容王婕妤謀害太後,現在就可以賜臣妾一死,臣妾願意爲太後陪葬,絕不皺一下眉頭!”
曦澤聞言,半晌不語。
氣氛凝滞到了冰點,沉悶的仿佛迫人的呼吸,有冷冷的空氣迅聚集起來,環繞在四周,王甯暄屏息凝神,等待着曦澤的答複。
不知道這樣等待了多久,曦澤才喚道:“皇後……”
王甯暄直起身子來,微微垂着長睫,聆聽着。
曦澤緩緩的說道:“皇後,你不必試探朕的底線,朕可以告訴你,朕的底線在哪裏!你是朕的結妻子,也是朕的第一個女人,在你之前,朕一直生活在軍營裏,從沒有接觸過任何女子,新婚之夜,朕見到你的時候,朕就很喜歡你,因爲你端莊溫柔,善解人意,舉手投足之間,很是大方,朕承認,那不是一種心動的感覺,但是,朕告訴自己,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子,朕也感到很知足!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朕與你不是一夜夫妻,是十七年夫妻,你是陪伴在朕身邊最長久的女子,也是朕最尊敬的女子,母後喜愛你,朕看在眼裏,非常的高興,既然是夫妻十七載,不管你做過什麽,朕都可以盡力的理解你,包容你,甚至原諒你,但是,你必須對朕說實話,朕對你的包容是建立在你的誠實基礎上的,你不要利用朕的信任來欺騙朕,這是朕萬萬不容許的!你對朕說實話!”
最後這一句,曦澤說的铿锵有力。
如此肺腑之言,王甯暄覺得自己就要把持不住,和盤托出,可是她還是死死的忍住,她以強的定力,揚起額頭,直直望着曦澤的眼睛,無比鎮定的說道:“皇上,臣妾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臣妾的性子,不用臣妾多說,皇上都知道,皇上面前,臣妾怎麽敢撒謊?臣妾沒有這樣的膽子!臣妾也從來沒有對皇上撒過謊!王婕妤所做的所有事情,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如果臣妾知情,臣妾一定會拼盡全力來阻止,更不敢欺瞞皇上,王婕妤謀害的是太後,是臣妾的母後,臣妾一直将母後當成自己的親娘,臣妾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生?那簡直比殺了臣妾,還要令臣妾難受!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