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蹙眉:“夏相?夏相去說情也不管用麽?”
“是啊!”魏子修點點頭,“自從王大人被關押到大牢裏去以後,有很多人去爲他求情,可是皇上一概不見,實在是萬不得已了,才會委托微臣來求娘娘!”
雲傾微微歎着氣,憂愁泛上心頭,雲傾微微蹙着柳眉,擔憂的說道:“夏相是皇上最信任倚重的人,也是最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他都不能擺平這件事情,本宮去,真的能管用麽?而且,你也知道,本宮從不插手朝政的!”
魏子修趕忙說道:“其實……微臣知道娘娘從不插手朝政,但這件事情,并不是朝堂上的事,與政事無關,王大人是被後宮的事情牽連的,王婕妤所犯下的罪過太大,皇上遷怒于她的家人,她的父母自然是逃不脫,但是,王大人是他的伯伯,對她所做的事情毫不知情,是完全無辜的,不過是被牽連,并不會影響到皇上的政權,娘娘,事關皇後娘娘,還請娘娘想個折子,救一救王大人,隻要娘娘能說通皇上開恩,皇後娘娘必然記得娘娘的恩情,以後必然加倍奉還!可否請娘娘破例一次,幫幫皇後娘娘!”
雲傾的眉宇依然沒有展開,她認真的問道:“按理來說,中宮的事情,即便皇後不來說,本宮也不應該袖手旁觀,他們既然委托你來說這件事,本宮自當盡力,隻是,本宮仍有疑問,王婕妤是皇後娘娘的堂妹,王婕妤所做的事情,皇後娘娘本人是否知情?”
魏子修一驚:“難道娘娘懷疑皇後娘娘縱容王婕妤私通明空甚至謀害太後?”
雲傾眉心一跳:“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本宮的意思,現在要去皇上面前說情,本宮得首先拿出證據來證明皇後與王大人的清白,令皇上信服!其實,事發當夜,皇上就問過皇後這樣的話,可見皇上心中不是沒有疑心的,本宮要如何令皇上信服本宮的話!”
“這……”魏子修顯得有些遲疑,也顯得有些爲難,他接着說道,“夏相帶着王将軍來微臣這裏的時候,王将軍一再保證他們王氏一族始終效忠于皇上,是絕不會做出謀害太後的事情來傷害皇上的,他當着臣的面立誓了,夏相也說了許多中肯的話,而且,這件事就掌在夏相的手中,這幾天夏相嚴審王婕妤,也沒有見王婕妤供出皇後與王大人和這件事有關系啊,既然皇上當日并沒有降下旨意處置皇後娘娘,可見心裏還是信任多過懷疑,太後病倒這些日子,娘娘是一直守在壽安宮的,皇後對太後如何,娘娘全部看在眼裏,也不需要微臣多說,既然并沒有證據指向皇後和王大人,娘娘何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說服皇上,王将軍在保衛皇上一事上立下過汗馬功勞,去歲宮變,也是王将軍機敏及早進宮才抵禦了傅氏的禍亂,如此忠烈的一族,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王将軍是絕對的忠臣,不僅夏相敬佩他,視爲知己,微臣也很敬佩他,有這麽多人做擔保,娘娘可以放心了!”
雲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本宮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你放心吧,本宮一定會盡力的!”
魏子修很是歡喜,展開笑顔,拱手道:“微臣替王将軍與皇後娘娘多謝娘娘!微臣相信,這件事情,隻要娘娘出面,一定可以求得皇上開恩的!”
雲傾莞爾:“王家一門忠烈,本宮也很是感動,更何況,在後宮,皇後對本宮照顧頗多,就算是爲着皇後娘娘,本宮也應該走這一遭!待本宮仔細思量之後,就會去觐見皇上的,魏禦醫請放心!”
魏子修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娘娘,那這件事情就拜托娘娘了,微臣先告退了!”
雲傾微笑着點點頭:“魏禦醫慢走!”說着,就朝着外面喊道,“蕊兒,送送魏禦醫!”
“是!”蕊兒聞言,趕忙答道。
“娘娘不必客氣!”魏子修最後一拱手,就退了出去。
魏子修走後,雲傾仔細思量着這件事情,到了下午,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回來禀報,曦澤現在有空,雲傾讓蕊兒端起小廚房熬好的綠豆湯,來到承光殿。
四喜見到雲傾,趕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打着秋千道:“娘娘來了啊,怎麽還親自端着東西過來,這事,吩咐底下的婢女過來就可以了!何必親自過來?”
雲傾微微一笑:“無妨,公公站了一天,辛苦了,皇上現在在做什麽?”
四喜趕忙道:“幾位大人剛走,皇上正在休息呢!娘娘來的正是時候!”
雲傾點了點頭,道:“那便請公公爲本宮通傳一下吧!有勞公公了!”
“好嘞,娘娘稍等,奴才去去就回!”說着,就轉身朝着内殿走去。
四喜沒去多久,就回來了,哈着腰對雲傾道:“娘娘,皇上傳您觐見!”
雲傾從蕊兒手中端過托盤,盈盈走了進去。
曦澤正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似乎有些疲憊。
雲傾将綠豆湯放在桌子上,輕輕喚道:“曦澤……曦澤……”
曦澤緩緩睜開雙眸,望了一眼小碗,歎了口氣。
雲傾嫣然一笑:“累了吧,喝碗綠豆湯解解乏吧!”
曦澤微微搖了搖頭,那額頭上緊皺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來,形成以個好看的川字,曦澤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我現在不想喝!”
雲傾見狀,勸道:“我看你最近火氣大,火大傷肝,快喝碗綠豆湯下下火吧,身子要緊!”
曦澤仍舊搖頭:“我現在喝不下,你讓四喜去沏杯熱茶進來吧!”
“好!”雲傾轉身,朝着殿外走去,很快又回來,将剛沏好的茶遞給曦澤。
曦澤伸手接過,略喝了幾口,忽然問道:“雲傾,你說,王婕妤所做的事情,皇後究竟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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