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嗯了一聲,說道:“那個江禦醫,比哀家還要老,就是個老古董,隻會給哀家喝又黑又苦的藥,然後就讓人幫哀家多按摩,他說起話來,中規中矩的,一點也不有趣,反而很啰嗦,哀家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曦澤聞言,歎了口氣說道:“母後,江禦醫啰嗦一些,那也是爲您好,他确實是個不錯的人,不過就是年紀大些,但是做人還是挺認真,你不要嫌棄他!再說你本來也上了年紀,老人之間說話不是更合你心意些嗎?”
太後瞪着眼睛說道:“哀家是老了,老的你都不喜歡了,你隻會讓哀家同老人說話,可是哀家喜歡同年輕的人說話,這樣也顯得哀家不是那麽老,你來哀家這裏的日子總是不多,哀家一個人呆在壽安宮,有時候也很寂寞!”
曦澤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朕現在不是來陪您了嗎?皇貴妃也來了,她今天是特地過來給你請安的!”說着,就對着雲傾使了一個眼色。
雲傾趕忙說道:“是啊,臣妾今天是特地過來給太後請安的,陪着太後說說話,希望太後身體健康,心情舒暢!”
太後嗯了一聲,說道:“皇貴妃,你有心了!”
曦澤趕忙說道:“母後,皇貴妃對您是真心的,朕雖然政事繁忙,可是皇貴妃總是勸朕,有空就要多來壽安宮給母後請安,陪着母後喝喝茶,說說話,談談心,哪怕隻是說一說最近的事情,有空就要多來!”
太後聞言挑眉:“真的?皇貴妃真的這麽說?”
曦澤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今天就是皇貴妃拉着朕過來的,不然朕現在還在承光殿看則子,皇貴妃心中挂念着母後,就同朕一起來看望母後!”
太後聞言,點點頭,又道:“若真是如此,哀家也感到很欣慰!”
曦澤又道:“母後,你可要好好聽江禦醫的話,好好的休養,這樣才能好的快!念佛隻是一種心理作用,你有這種心靈的寄托,朕不會說什麽的,但是你不能迷信,還是要好好聽禦醫的話,以禦醫的話爲主!”
太後仿佛心情舒暢了不少,點點頭說道:“好吧,哀家知道了,你也不用擔心!”
曦澤與雲傾又陪太後說了一會兒話,就退了出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雲傾道:“曦澤,你看,太後對你還是很和藹可親的,她看到你就高興,可見她心中十分的挂念你,以前的事情,以後便不要再提了,你有時間就多來太後這裏吧!”
雲傾耐心的勸,就期望着太後心裏高興了,不再來爲難她。
曦澤歎了口氣,說道:“隻要母後以後再不爲難你了,我自然不會再提以前的事情,以後也會多多過去的,你心胸如此寬廣,讓我覺得很欣慰!”
雲傾嫣然一笑:“她是你的母親,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我本就不應該計較,再說今天去太後那裏,太後也沒有對我說什麽重話,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曦澤邊走邊道:“當着我的面,她當然不會對你說重話,我就怕她背着我,對你急言厲色,甚至刻意爲難!”
雲傾道:“我現在學乖了,一個人不會去太後那裏的,除非有人陪着我去,或是你,或是皇後,我才會過去,有人給我當保護傘了,太後就不會爲難我了,我也就不用害怕了,你也不要爲我擔心!”
曦澤聞言,轉眸望向雲傾,笑了笑,道:“你這個鬼精靈!就知道找保護傘,跟承佑一樣!承佑每次想做壞事,都先找好保護傘,找到了保護傘,他就千方百計的逃脫!你這是跟他學的?”
雲傾大笑道:“承佑聰明,不愧是我兒子!再說,他現在已經乖了許多,沒有像以前那麽調皮了,最近也沒有看見他闖禍,你可要對他刮目相看,不要再用老眼光看他!”
曦澤笑了笑說道:“他是怕戒尺吧?小時候被戒尺打多了,現在長大了,有自尊心了,就更怕犯錯被戒尺打!”
雲傾嗔道:“哪裏是這樣?他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有的時候,他還會幫我照顧月恒,很有哥哥的樣子呢!”
“是嗎?”曦澤挑眉,“你确定他沒有欺負月恒嗎?”
雲傾趕忙道:“沒有,我從來沒聽月恒說,承佑欺負了他!而且我也仔細的觀察了,月恒剛來未央宮的時候,承佑确實對月恒有些冷淡,可是都已經相處了這麽久了,兄弟倆的感情比以前好了許多,一直都是很和睦的,我并沒有看見承佑欺負月恒啊,你可不要冤枉了他!”
曦澤搖了搖頭,說道:“你啊,還是喜歡承佑多一些!處處維護他!呵呵……”
雲傾嗔道:“哪有?兩個孩子我都喜歡,我對他們是公平的!沒有偏心!”
“是嗎?我可不相信!”
雲傾挑眉:“你還說我偏心承佑,承佑還經常說我偏心月恒呢!你們父子倆一個說一個樣,照你們的說法,我到底偏向誰?我告訴你,我誰也沒有偏心,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歡,都是一樣的對待!”
曦澤淡淡道:“好好好,沒有偏心,呵呵……”
轉頭,雲傾忽然又問道:“對了,明空大師和陶嫔關進嚴刑司,也有幾天了,他們兩個招了嗎?”
提到這件事情,曦澤的臉色忽然一沉:“目前還沒有消息傳過來,那個明空大師嘴很硬,也很狡猾,一口咬定他一心是爲了母後,什麽也不肯說,倒是那個陶嫔,仿佛快要松口了,我也還在等他們的消息!這件事情很惡劣,後宮所有的人都受到他們的禍害,我一定會嚴查到底的,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會來告訴你!”
雲傾點點頭:“嗯,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