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長長歎着氣,皺着眉頭說道:“既然是這樣,他爲什麽很少來哀家這裏?爲什麽不過來看看哀家?陪哀家喝喝茶,說說話,他怎的如此吝啬?他的時間都花在皇貴妃身上了,難道就不能留一點給哀家嗎?”
太後仿佛生氣了,王甯暄提起心神來,依依道:“母後,您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皇上不是不來你這裏,隻是,有時候皇上來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呆呆的坐着,氣氛顯得尴尬,你也不會高興,所以,皇上就避着些!”
太後重重一哼,冷然說道:“皇貴妃也是不懂事的,她的眼裏也沒有哀家,從來不來哀家這裏請安不說,還不勸皇上來哀家這裏,也不知道她到底給皇上吹了什麽枕頭風,弄得皇上來哀家這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哀家真是要氣死了!”
王甯暄見狀,歎了口氣道:“母後,據臣妾所知,皇貴妃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她隻是害怕母後,所以沒有像臣妾這樣時時來請安,但是若說她對母後不敬,卻是沒有證據的,臣妾也不敢随意的說,至于勸皇上這件事情,她确實做的不好,她太年輕了,沒有臣妾這麽沉穩!”
太後深深挖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要替皇貴妃說好話,她若是同你一樣懂事孝順,哀家還用得着傷心嗎?說不定她心裏還恨着哀家呢!上次在夢裏是怎麽說的,她要找哀家報仇呢!可見,她的心還是十分的不安穩!哀家就是不喜歡她,她哪裏有你這麽懂事沉穩?”
王甯暄聞言,眉心一跳,趕忙說道:“這夢裏說的都是胡話,怎麽能夠當真?母後也太小心了些,臣妾相信,皇貴妃絕沒有一絲一毫要傷害母後的心思,臣妾可以和母後保證,她絕沒有這樣的念頭,請母後放心!”
太後長長哼出一口氣,目光深深地望着王甯暄,沒有說話。
王甯暄觑着太後的臉色,小心的說道:“關于皇貴妃的事情,臣妾也做得不好,臣妾應該從中調解,用自己的行爲來帶動她,讓她同臣妾一樣,經常來給母後請安,侍奉在母後的身邊!”
太後冷冷一哼,說道:“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哪需要你來帶動?可是她根本沒有這種自覺,她的眼裏沒有哀家,哀家想到她就生氣!也不知道她到底跟皇上說了些什麽,使得皇上不與哀家親近,說不定皇上這樣對哀家,就是她挑撥的!哀家是抓不到她的錯處,不然一定要好好的懲治她!”
王甯暄趕忙說道:“母後,皇貴妃沒有這麽大的膽子的,她怎麽敢挑撥母後與皇上之間的關系?再說,你若是懲治皇貴妃,皇上又會不高興,您又何苦呢?這件事情,待臣妾回去以後,一定會召皇貴妃過來,點醒她,臣妾一定會讓她像臣妾這樣侍奉敬重太後,一日也不會怠慢!”
太後長長哼着氣,道:“她若是能像你這般,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哀家才不會相信,你不必拿這種話來哄哀家!哀家又不是小孩子,哀家有眼睛,看得到,心裏跟明鏡似的!”
王甯暄溫柔的說道:“臣妾沒有哄母後,臣妾說的都是實話,請母後放心!”
太後皺着眉頭說道:“總之,哀家就是不喜歡她!”
王甯暄又勸道:“母後,您不喜歡皇貴妃,可千萬放在心裏,不要讓皇上看到,不然,皇上又會不高興!”
太後冷冷哼出一口氣,不說話。
王甯暄看了看太後的臉色,又接着說道:“其實……皇貴妃不是個喜歡生事的主,大多數情況下,她都很安靜,不會招惹什麽是非,母後便盡管放心,她不會像其他的妃子那樣天天折騰的,以後,臣妾會好好叮囑她的!”
太後瞪着眼睛,沒好氣的說道:“她不來也好,哀家也不想看見她,隻是,她這麽霸占着皇上,哀家看在眼裏,實在生氣!你既是皇後,便好好管管她,盡管懲治她,有哀家給你撐腰,不用怕皇上,萬事都有哀家給你擋着!”
王甯暄伸手遞過一杯茶,說道:“母後,您喝口茶,先消消氣!”
太後伸手接過,卻并沒有喝。
王甯暄又問道:“母後,你的腿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臣妾幫你按按?”
太後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都怪皇上,把大師關到牢裏去了,哀家這老毛病沒人能治了!”
“臣妾給您按按吧,這樣會舒服些!”說着,就起身跪到太後腳邊,幫太後按腳。
太後見狀,臉色也緩和了些許,又歎道:“你啊,就是太賢惠了,什麽都由着皇上,兩邊都做和事佬,終究是苦了自己!你也要多爲你自己想想才是!不要總想着皇上!他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王甯暄溫柔的笑了,似乎已經不是很在意這些了,她溫柔而淡淡的說道:“其實……有母後懂得臣妾的辛苦,臣妾已經感到很欣慰了,皇上救過臣妾的命,臣妾現在什麽也不求,隻希望母後平安長壽!其他的事情,也不會再多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