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筆直地坐在椅上,雙手握成拳頭放在桌子上,重重一錘,十分不悅的說道:“真是氣死朕了,朕昨天晚上跟皇後說得清清楚楚,不許出宮去請和尚,她今天居然敢違抗朕的旨意,出宮去請和尚,還請了這麽多進來,在祈天閣念了一天的經,所有的妃嫔都去了,實在是氣死朕了!”
祈夜與夏晚楓對視了一眼,又望向曦澤道:“皇後一向不會吃齋念佛的,這會不會不是皇後的主意?”
曦澤緊緊蹙着眉頭,放在桌子上的雙拳握緊,怒道:“她敢吃齋念佛?!她在宮裏給朕吃齋念佛試試看看,看看朕給她的是什麽臉色?!”
夏晚楓見狀趕忙勸道:“皇上息怒,皇後一向最聽您的話,您下的命令,皇後沒有不遵從的,您不喜歡和尚,皇後又怎麽會吃齋念佛?這肯定不是她的主意,依微臣推測,這大概是太後的主意,皇上切莫錯怪了皇後!”
“錯怪?”曦澤冷冷一哼,“這是母後的主意又怎麽樣?昨天朕已經跟皇後說過了,叫她去點醒母後,這後宮沒有鬼,是妃嫔們在危言聳聽,自己吓自己,不許請和尚,她聽了嗎?她點醒母後了嗎?居然請了這麽多的和尚進來,今天晚上,那麽多的和尚就住在了宮裏,朕的皇宮成和尚廟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簡直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朕了!”
夏晚楓趕忙道:“皇上息怒,這和尚住在宮裏,一定不是皇後的主意,皇後沒有這麽大的膽,會安置和尚住在宮中,再說,他們也隻是暫時住在宮中,不會住太久的,說不定明天他們就走了!”
“一天也不行!”曦澤繼續怒道,“朕讨厭和尚,不喜歡他們在宮裏念經,弄得整個宮裏都嗡嗡嗡的,全是念經的!你們也知道,我朝有皇帝,因爲念經最後出家了,成爲全天下的笑柄,難道朕的宮裏也要有人出家嗎?朕絕不允許這件事情生!”
夏晚楓想了想說道:“皇上多慮了,現在聽和尚念經的都是那些妃嫔,那些妃嫔天天想着怎麽讓皇上多看她們幾眼,怎麽可能斬斷俗世,跑去出家?出家多麽清苦,青燈古佛,一卷經書,便是一生,她們哪裏受得了這種苦?她們是不會出家的,這宮裏也不會有人出家,皇上盡管放心!”
“那皇後呢?”曦澤挑眉問道。
夏晚楓笑道:“皇後就更不可能出家了!皇後一直深愛着皇上,哪裏會離開皇上?皇上一直厚待皇後,這份恩情,皇後一直銘記在心,時時刻刻都想着報答,皇後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絕不可能跟着和尚走,皇上盡管放心!”
曦澤怒氣稍斂:“既然皇後不會跟着和尚走,怎麽還請那麽多和尚進來?這宮裏面沒有鬼,也沒有邪,那些和尚能有什麽能耐?難道朕後宮的太平,還寄托在和尚身上嗎?”
“這……”夏晚楓趕忙道,“當然不是,皇上洪福齊天,有皇上福澤庇佑,這後宮自然能夠太平,不需要相信鬼神之說!”
曦澤冷冷哼出一口氣,道:“他們要是都像你這樣明事理,朕也就不用擔心了,也不會鬧出這些事情來,看看他們都做的好事,有沒有一件像樣的?那個什麽明空大師,說是得道高僧,道行很高,他究竟是什麽來曆?晚楓,你去查了沒有?”
夏晚楓聞言一滞,臉色有些不好,他謹慎的說道:“明空大師今天下午才進宮,微臣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消息,他具體是什麽背景,微臣還沒有去查,因爲今天下午比較忙!不過據微臣所知,這個明空大師是法華寺的主持,法華寺又是京中香火最鼎盛的寺廟,前去燒香拜佛的人很多,而且大多是貴族子弟,所以這個明空大師很有些威望,據說能通曉過去未來,斷定世間輪回因果,解簽說字都很有一套,有許多人都很相信他!”
曦澤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又道:“好像就是你說的這麽回事,他才進宮半天,母後就已經十分相信他了,朕聽下面的人說,他給母後弄了一盆清水,念過經之後就說是一盆靈水,母後洗過以後,這個腿也不痛不酸了,所有不适的症狀都沒有了,這是什麽名堂?”
“這……”夏晚楓緊緊蹙着眉頭,道,“微臣不知!”
曦澤又望向祈夜,問道:“祈夜,這世上真有這麽神奇的水,禦醫都治不好母後的腿,隻要洗洗這所謂的靈水,就真的将母後的腿治好了?”
祈夜木然答道:“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神奇的東西?我給太後看過腿,太後那是陳疾,也是頑疾,輕易是治不好的,不可能光靠一盆水,就可以治好太後的腿,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也沒有聽說這個明空大師會醫術,他怎麽可能治好太後?”
曦澤繼續追問道:“那爲什麽母後用了他的水之後,腿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祈夜微微蹙眉,想了想說道:“據我推測,他可能是在水中下了麻醉藥,太後洗過之後,麻醉藥起效,所以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曦澤聞言一驚,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什麽?他居然拿麻醉藥開糊弄母後,簡直是豈有此理!朕就知道他沒有什麽能耐,這麻醉藥怎麽能治好母後的腿?他把一切說得神乎其神的,就是爲了讓人迷信他,這個妖僧,根本就是一個騙子,朕要廢了他!”
夏晚楓見狀趕忙說道:“皇上息怒,爲了這樣一個和尚生這麽大的氣真是不值得,千萬不要氣壞了龍體!要以身體爲重!這個和尚玩這樣的小把戲,他也演不了多久,不要多久,他的小把戲就會被拆穿,到那時,太後不會相信他的,其他的妃嫔也不會相信他的,皇上盡管放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