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笑道:“宮裏人嘴硬,罪有應得的都喊冤,好像自己是窦娥一般,我又怎麽會相信她們的嘴臉?我當然相信你,不會相信她們的,管她們多少人在說,都沒有用!”
雲傾欣慰的笑了:“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擔心!”
曦澤松開雲傾的手,又接着說道:“就這麽仍由着他們說下去也是不行的,現在已經人心惶惶,祈天那裏去了好多的妃嫔,都是去燒香的,還有人把自己以前抄的佛經帶到祈天去燒掉,說什麽度亡魂,看着我真是生氣!爲了一個罪人,她們如此興師動衆的,聽風就是雨的,趕其他事情可沒有看見她們這麽勤快!”
雲傾又端起茶盞,遞給曦澤,溫柔的說道:“喝口茶,消消氣!”
曦澤瞥了一眼,伸手接過,卻并沒有喝,他重重放下茶盞,又接着說道:“不是我生氣,是這後宮的風氣實在是不好,一些無憑無據的事情也有人相信,沒事閑聊便是胡亂揣測,竟說朕的皇宮陰氣重會傷龍體,朕都在皇宮住了這麽多年,除了上次純嫔謀害朕,朕的龍體還從沒有出過什麽事,哪裏有什麽陰氣?”
雲傾趕忙勸道:“她們說她們的,你不聽不就成了,何必動氣!”
曦澤冷冷哼出一口氣,說道:“可是聽着生氣!你不知道,母後一直比較相信鬼神之說,這種傳言要是傳到母後那裏去,母後十有**是會相信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麽事情來!我就見不得她們多嘴,也不知道母後現在知道這些事情沒有?”
雲傾聞言,心頭也是一緊,想了想,又安慰道:“太後一直在壽安宮靜養,一般除了皇後和靜妃,不會輕易見哪個妃子的!再說,誰真的有這麽大膽,特地跑到太後面前去嚼舌根?”
曦澤“嗯”了一聲,沒有再說。√
雲傾順勢又道:“你忙了一天也忙累了,我去伺候你沐浴吧!”
曦澤轉眸望向雲傾,忽然又拉過她的手,說道:“昨天的事情你應該當時就禀報我,我必然過來看你,吓到了吧!”
雲傾微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在中宮那,我怎麽可能去中宮請你,再怎麽樣也應該給皇後留些臉面!你放心吧,我行事小心,一般人傷不到我的!你已經處置了程嫔,我也處置了那個嬷嬷,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放在心上,至于那些流言蜚語,止于智者,要不了多久,它就會不攻自破!”
曦澤歎了口氣,說道:“要是人人都有你這樣的心境,我也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雲傾莞爾:“時間不早了,早些去沐浴吧,我來伺候你!别再氣了!”
曦澤忽然一笑:“難得你肯自願來服侍我,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哈哈哈……”
就在這天晚上,蘭貴嫔從玉貴嫔處出來,乘着肩輿回自己的宮中,夜風有些清寒,來得也有些急促,吹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蘭貴嫔坐在肩輿上,拿着帕子微微點了點雙唇,仿佛有些不安,她見夜色已經有些沉,對着底下催促道:“你們走快些,不要走的這麽慢吞吞的!”
“是!”底下的奴才答應了一聲,便加快腳步往前走。
長長的甬道,也不知怎麽的,竟一盞燈也沒亮,蘭貴嫔暗道是哪個奴才負責這裏?竟然偷懶,連燈都不來點,都到哪裏去了?
夜色迷茫,整個甬道黑黢黢的,還好月光甚是清朗,照亮了前進的路。
就在這時,風急促而來,狠狠地吹拂着,出呼呼的聲音,蘭貴嫔見狀,心頭又是一咯噔,仿佛寒毛豎起來了好幾根。
蘭貴嫔又催促道:“走快些,走快些!”
底下的奴才便更加加快了腳步。
走着,走着,忽然,前方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團鬼火,妖冶的燃燒着,火苗跳動着,仿佛毒蛇的信子!
衆人見狀都吓了一大跳,怎麽平白無故的燒起了一團鬼火?
蘭貴嫔更是吓得全身都在抖,用手捂着胸膛,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怎麽……怎麽半空中有火?難道這是鬼火?這宮裏有鬼?快……快調轉頭,快跑……”
底下的宮人趕忙擡着肩輿往來時的路慌慌忙忙地走去,底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仿佛是後怕連連。
然後還沒走得幾步,半空中突然冒出出一道魅影,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蘭貴嫔擡眸望去,隻見那道魅影通身都是雪白的衣衫,披頭散,遮住了半邊臉,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麽樣,隻看見她的眼睛下面流着兩行血淚,嘴唇猩紅,忽然,她張開雙唇,露出了裏面的獠牙,又尖又長,她擡起雙手,兩隻手上仿佛長着長長的指甲,嘶吼一聲,做出要吃人的模樣,直直向着蘭貴嫔撲了過來。
底下的宮人都吓傻了,擡着肩輿走在最前面的兩個内侍,腿腳一軟,肩膀上的擔子便滑落,一瞬間,蘭貴嫔從肩輿上狠狠的摔了下來:“哎喲……好痛啊……”
咔嚓一聲,仿佛是膝蓋扭傷了。
然而,此時此刻,蘭貴嫔根本顧不上腳上的痛,她已經吓得沒了分寸,哪裏還敢在地上多呆?她急忙站了起來,轉身就瘋狂的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說道:“你是誰?你是不是鬼?你不要追着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來纏着我?你去追别人,不要纏着我,你快走……快走啊……”
所有的宮人都跟着蘭貴嫔一起瘋狂的往前跑,有些人根本不敢往後看,就怕那道魅影撲上來,掐死自己。
然而,那道魅影仍然追着蘭貴嫔不放,一直緊緊的追着她!
蘭貴嫔轉頭往後面望去,又是一層冷汗襲來,她大聲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