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和你有些像!”夏晚楓忽然道。
祈夜假笑了一聲:“和我一樣有什麽好?她隻是忠于自己的心而活,她天生注定是站在高處的人,不會受别人左右,那幾個朝臣,對她根本不是威脅!”
“你把她看的挺透徹的!”
祈夜冷冷一笑:“透徹有什麽用?”
再透徹,他也隻能遠遠的看着!
夏晚楓道:“不過她今天也太駭人了,若不是蕭王及時出聲阻止,最終放手,恐怕現在已經沒人了!”
祈夜淡淡說道:“你說了這麽多,也不嫌煩,不就是想勸我放棄嗎?别以爲我聽不出來!”
夏晚楓笑道:“我知道勸你也沒用,不過就事論事!”
祈夜合眸:“我沒想過要讓她跟我走,我隻求她平平安安,其他的話,你也不必多說!”
夏晚楓幹笑了兩聲,沒有再說。
曦澤當然不會傻傻就将蕭王遣走,他們還有很多的國事要談,蕭王具體哪一天走,現在還不好說。
但是曦澤來陪雲傾的日子多了起來,隻要不用陪着蕭王,曦澤就會來陪着雲傾。
承佑最會察言觀色,見父母二人親密的過分,都不敢插進來,要麽裝老實寫作業,要麽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射鳥。
這一日,蕭王離去的早,天還未黑,曦澤就來到了未央宮陪伴雲傾。
兩人都很默契,閉口不提蕭王。
雲傾端了冰鎮西瓜汁過來遞給曦澤,溫柔的說道:“看你一身汗,外面太陽還很大,你快喝些解解暑氣!”
曦澤伸手接過:“還是你最貼心,每次都備好了等我!”
雲傾笑道:“夏天吃些西瓜是最好的了,又甜又解渴,榨成汁冰鎮了喝更爽口!”
曦澤将碗中的西瓜汁都喝完,牽着雲傾來到寝殿,宮人趕忙将門關上,寝殿裏四處放着冰,很是涼快。
曦澤牽着雲傾的手坐下,目光深深的凝視着雲傾,依依問道:“聽說母後今日派人來你這裏了,可有爲難你?”
雲傾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太後不過是派個奴婢過來訓斥了幾句,說我不顧大局,逞強好勝,差點又給你添麻煩,還說我不該仗着你的寵愛在蕭王面前放肆,左右不都是這些話,然後就罰我抄寫《宮規》十遍,那奴婢就回去了!也不是什麽重話!太後大概是顧忌着你的臉面,雖然對我不滿,但是也沒有降下嚴厲的懲罰!有你罩着我,我什麽事也沒有?”
曦澤見狀,也放下心來:“經過這麽多年的相處,母後也沒有以前那般戒備你了,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你,若不是你及時出言,我不管怎麽回答蕭王都是丢面子,我該多謝你才是!”
雲傾莞爾一笑:“其實我也确實沖動,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我理應尊敬些,可是他想把我搶走,我便如臨大敵,他哪裏是喜歡我,不過是想看我跳舞而已,我在眼中什麽都不算,他就是輕狂,什麽都想要!”
雖然雲傾這麽說,曦澤卻不這麽認爲:“你訓訓他也好,也算是幫我出了氣,這下子可讓蕭王見識到你的厲害了,以後可再也不敢來搶你了,哈哈哈……”
雲傾見狀,微微蹙起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笑!不許笑!”
曦澤趕忙收了笑,道:“好了好了,不說他了,知道你最厲害,誰都不敢得罪你,不然下場肯定很難堪,現在要不要我來幫你抄寫宮規啊?”
雲傾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有人幫我抄,才不勞駕你動手呢!”
曦澤趕忙道:“我這不是怕你辛苦嗎?宮規那麽長,可難抄寫了,我來幫你,你不就可以早點交差了嗎?要是延誤了時辰,又要挨罵了!”
雲傾立刻說道:“你抄的筆迹太後一眼就能認出來,看到肯定不高興,還不是得挨罵,抄了也是白抄,我自己抄,不麻煩你!你是帝王命,好生享受着吧!”
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夜涼如水,雲傾帶着蕊兒出來消食,卻在小道上與蕭王不期而遇。
狹路相逢,兩人都有些意外。
雲傾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轉身就要走。
“皇貴妃,你怎麽一見到本王,連禮都不行就走?”
雲傾尴尬的止步,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雲傾示意跟着的蕊兒退下,轉身對着蕭王微微屈身道:“見過蕭王!”
蕭王轉身示意随從退下,擡眸望去,夜色迷離,遠處幾盞燈影配合着月色投射到雲傾的臉上,仍然映照出雲傾絕美的容顔。
蕭王向前走了一步,雲傾趕忙退後一步。
淡漠,疏離,這灼傷的距離劃出清晰的界限,深深傷了他的心。
蕭王終于放棄前進,立身站定,平視着雲傾,他将眸底的傷痛隐去,冷着臉說道:“赫連曦澤有什麽好?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把你趕到上陽行宮去,害你吃的也沒有,穿的也沒有,還被瘋子咬,你怎麽還對他死心塌地?”
他毫不客氣的拆穿她所有的僞裝,直擊她心頭的最痛處,這便是身處至尊之位之人的處事的方式,你傷他一分,他便毫不客氣的加倍還給你,君王的包容大概都很淺薄,雲傾并不在意,隻是冷笑的迎上他的目光:“沒想到,你居然調查我!費了不少功夫吧,這些市井之說,蕭王何必當真?”
蕭王冷笑:“誰說本王聽的是市井之說,本王聽的可是你這宮裏的人親口說的,還能有錯嗎?你也不必在本王面前裝,關于你的事情,本王全部都知道了!本王若是你的夫君,一定好好的待你,讓你豐飲足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最起碼,絕不會把你趕走,不會像晉帝那麽沒用!”
蕭王眼利如鷹,直直的盯着雲傾,仿佛就等着看她現出原形,一點也不客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