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王甯暄給曦澤捧來一杯茶,溫言道:“喝杯茶,消消食吧!”
曦澤伸手接過,略喝了一口,長長歎出一口氣,微微皺着眉宇。
王甯暄在他身側坐下,溫柔的說道:“還在想今天下午的事情啊?”
曦澤放下茶盞,不高興的說道:“你查了嗎?那個程嫔跟謝氏有沒有關系?”
王甯暄回答道:“臣妾已經問過了,她連謝歡雅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跟她有關系,你想多了!”
曦澤冷冷哼出一口氣,說道:“沒有關系最好,若是謝氏餘孽,便也不必姑息!今天也太不成體統,跳着跳着,舞衣就破了,她穿的是什麽衣服?這是在朕的面前出這種事,若是有其他的人在,丢的可是朕的面子!”
王甯暄亦是微微蹙眉,說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才剛進宮,哪裏不想你注意到她,怎麽可能故意做這種事情?當時你走了,她可哭的洶湧,急都急死了!臣妾覺得,很有可能,是别人使的惡作劇,故意讓她出醜的!”
曦澤轉頭望向王甯暄,問道:“故意讓她出醜?”
王甯暄歎了口氣道:“這後宮原本就是紛争不斷,臣妾也隻是這麽猜測,好好的,她也不會故意把自己的袖子弄破,難不成是意外?”
曦澤更加不歡喜:“若是意外也就罷了,如果是别人在算計她,就不是朕想要看到的了,才進宮多久就開始耍心機,以後豈不是要翻天?”
王甯暄趕忙道:“皇上息怒,這些都隻是臣妾的猜測,也不一定是真的,也沒看見她得罪誰啊!”
曦澤長長歎了口氣,道:“算了,也沒有在别人面前出醜,其他的都是女人,也不妨事,朕也懶得去想了!”
王甯暄溫柔的笑道:“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皇上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多給新人一些機會吧!畢竟是功臣的親眷,總是要厚待一些的!”
曦澤聞言,臉色不是很好:“其實朕的意思是,傅氏除掉之後,後宮難得太平,不想再弄些人進來攪得不得安甯,但是這些功臣又不能不給些獎賞,有些也已經賞無可賞了,朕便将恩惠賜給他們的親眷,沒想到才進來不到一個月,就生出這些事情來,攪得一點興緻也沒有了!之前劉婉儀侍寝,身上出事,朕覺得也不是意外,應該是被算計了,也不知是誰動的手腳!”
王甯暄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臣妾事後也去查了,但是沒有驚動劉婉儀,怕她面子過不去,沒有去細問,也不知是誰做的手腳!”
曦澤皺着眉頭道:“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就在新進秀女中,他們看起來挺親近的,沒想到背地裏都是算計,這後宮又沒有太平的日子了!”
王甯暄趕忙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緊緊盯着她們,不會讓她們生事的,一定還皇上一個太平安穩的後宮!”
曦澤歎了口氣,說道:“你有心,自然是好的,但是事實未必能盡如人意,你多盯着些也好!”
王甯暄溫柔的說道:“有臣妾在,皇上就放心吧,不要太操心後宮的事情,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上早朝!”
曦澤道:“好吧,朕也累了,便早些歇着吧!”
這一夜,衆秀女都沒有休息好,尤其是程嫔,折騰了一整夜都沒有睡着。
日子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着,程嫔查不出來是誰在算計她,也沒有過多的聲張,可是衆秀女看起來還是很和睦的樣子。
這一日,外面難得下起了雨,天氣稍微涼快了一些,到了傍晚,雨停了,衆秀女相邀出來,在草地上嬉戲。
正玩得高興,綠影宮的宮女秀藍帶着三皇子也來到了草地上。
三皇子才三歲,正是喜歡到處跑的年紀,他歡快的在草地上跑着,衆秀女見到他來了都圍了過來,開始逗弄三皇子!
三皇子睜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誰也不認得,很快就轉身,朝别的地方走去。
衆秀女都很失望。
就在這時,不知誰在後面狠狠的推了程嫔一把,程嫔立刻向前撲了去,眼看着就要紮中三皇子了,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程嫔急中生智,一把抱起三皇子,自己摔了個大馬扒。
程嫔惡狠狠的回頭,問道:“誰?誰推我?”
衆秀女都表現的很無辜,就在這時,手中的三皇子忽然哭了起來,程嫔隻好又把他放下。
三皇子沒有了束縛,飛快的向前跑了起來,秀藍趕忙追了上去。程嫔最後看了一眼衆秀女,見她們都不說話,轉頭,隻見三皇子好像又要摔跤了,又趕忙追了上去。
那個追着三皇子的秀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跑着跑着,竟自己摔了一跤,一時間,三皇子沒有人照看。
他一個人跑着跑着,大概是跑累了,又變成了走,程嫔跟在他的身後,大聲的喊道:“三皇子,别再走了,當心摔跤!”
三皇子聽到聲音,以爲又要來抓他,又開始跑了起來。
程嫔更加着急,就在這時,草地上突然蹿出一條蛇,攔住了三皇子的去路,三皇子也不知道害怕,擡腳往前踩了一下,蛇受到驚吓迅避開,但是很快就吐着信子要朝着三皇子撲來!
三皇子吓傻了,呆呆的站着,就在蛇撲過來的那一瞬間,程嫔剛好趕到,一把抱起三皇子,蛇撲到了程嫔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時,秀藍和衆秀女都趕到了,程嫔迅将三皇子遞給秀藍,抓起蛇狠狠的扔到地上,撿起地上的木棍子就朝着蛇的七寸打去,很快就将蛇打死了!
程嫔這才大松一口氣,三皇子終于回過神來了,激烈的哭了起來,怎麽哄也哄不住。
程嫔看着很是心疼,道:“快送他回去吧,讓靜妃娘娘哄,一定能哄住!”
秀藍這才反應過來,道了聲謝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