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深深的望着王甯暄,似在探尋,如此誠懇的一番話,曦澤心中也有動容,他微微蹙眉說道:“并非朕不相信你,如果單憑這字迹,當然是可以模仿的,朕自然不會相信,但是這信上印有你的私印,這是你随身之物,朕是認得的,這又要朕如何相信你!”
王甯暄微微垂着睫羽,說道:“不瞞皇上,臣妾的私印遺失,已經有好幾天了,臣妾不敢将此事禀報給皇上,隻是派人暗暗在尋找,可是直到現在,臣妾還沒有找到臣妾的私印!
曦澤眉心一動:“遺失了,當真?”
王甯暄擡眸望向曦澤,目光中含着溫柔的熱切,道:“臣妾不敢欺瞞皇上,确實是遺失了,一直沒有找到,恐怕有人故意盜走臣妾的私印,就是爲了僞造這封信,還請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絕沒有謀害皇貴妃,一切都是個誤會,臣妾可以拿自己的人格來向皇上保證,今日皇貴妃遇險,絕對與臣妾無關!”
曦澤深深凝望着王甯暄,她的神色鎮定,言語懇切,還是一如往昔那般溫柔端莊,回想着皇後之前的表現,卻非忌妒之人,曦澤忽然伸手将她扶起,道:“皇後,朕與你夫妻多年,對你的爲人朕最是清楚,你一向賢惠,從來不會妒忌誰,對皇貴妃一直很好,能照顧的盡量照顧,既然隻是私印遺失了,朕也不能莽撞定罪,朕也隻是太着急了,心中擔心皇貴妃而已,你回去以後,要盡快将私印找到,查清楚是誰盜了你的私印,這樣朕也好給皇貴妃交代,朕給你十天的時間去追查清楚,若是十天之後你不能給朕一個明确的交代,或是讓朕查出你确實與這件事情有關,那就不要怪朕不講情面!”
王甯暄聞言頓時大松了一口氣,趕忙道:“臣妾多謝皇上信任,一定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請皇上相信臣妾!”
曦澤點點頭,道:“那你現在就回去追查吧!”
王甯暄趕忙福身道:“是,臣妾告退!”
等到王甯暄走遠了,曦澤又轉眸望向魏子修,沉聲道:“魏禦醫,朕最後在問你一次,皇貴妃做惡夢和被毒蠍咬傷是否爲你主使?”
曦澤相信王甯暄,但是不會相信魏子修。
魏子修再次提起心神來,道:“不是!微臣冤枉!”
曦澤進而問道:“你還要喊冤!人證、物證都在你還不承認!”
魏子修道:“微臣沒有做過,自然不會承認!”
曦澤冷哼道:“那你如何解釋人證和物證?”
魏子修趕忙回答道:“錦綸香不是微臣的,這個香兒明顯是在誣陷微臣,皇上聖明,還請皇上明鑒!”
曦澤已經聽煩了,冷聲道:“宮裏多的就是你們這種死不認罪的人,朕也沒有耐心跟你耗,香囊是你送的,錦綸香也搜了出來,人證也有了,你還不認罪,你以爲朕能被你輕易蒙混過去嗎?來人……”
“皇上……”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祈夜終于出聲了。
曦澤轉頭望向祈夜,問道:“祈夜,你有什麽要說的?”
祈夜木然說道:“皇上,宮裏其他人我是不了解,但是跟這個魏禦醫接觸過幾次,我倒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再說,他一向對皇貴妃忠心耿耿,又怎麽會突然背叛皇貴妃甚至謀害皇貴妃,若說爲了之前宮刑之事,這件事也已經過去許久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仍然對皇貴妃忠心,所以這個理由看起來很牽強,攬月樓中伺候的奴婢都是新調過去的,不見得都可靠,若是想栽贓也很方便,還有,這個奴婢說的話不足爲信,依我看,這個奴婢很有問題,還是仔細審清楚了再做定論吧!”
曦澤聞言,沉吟片刻,道:“好,就依你所言,先仔細的審清楚了再做定論,來人,将魏禦醫與香兒押入嚴刑司,仔細審訊!”
“是!”底下的奴才領命,很快就帶走了魏子修和香兒。
就在這時,四喜帶着剛剛熬好的藥回來了,雲傾服下藥後,祈夜又爲雲傾診脈,對曦澤道:“毒已經解了,皇上請放心,隻要皇貴妃醒來之後好好的修養,身子很快就能恢複!”
曦澤望了望雲傾,又問道:“你現在給她服的有兩種藥,這兩種藥同時服用,可會有什麽不妥?皇貴妃的身子能承受的住嗎?”
祈夜回答道:“我現在給她服的是清熱解毒的藥,不會有什麽大礙的,你放心吧!”
曦澤終是放下心來,道:“祈夜,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攬月樓中休息吧,朕待會就會派一大堆的奴才過去伺候你!”
祈夜清了清嗓子,說道:“派手腳麻利的過來,喜歡生事的可千萬别派來!”
曦澤趕忙笑道:“放心,放心,餘晖,還不立刻下去調人伺候?”
餘晖趕忙道:“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