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甯暄微笑道:“沒事,臣妾都習慣了!”
曦澤忽然蹙眉問道:“雲傾今天怎麽沒來給你請安?她一向都是很尊敬你的啊!沒見她怠慢過你啊!”
王甯暄聞言便知他剛才的話隻是在替雲傾解圍,微微凝眉道:“是啊,她向來勤謹的,難道真的像她們說的那樣還沒有醒來?”
曦澤奇道:“不會啊,每天這個時候她都起來了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朕去看看!”
王甯暄不好再勸,滿是柔順道:“臣妾恭送陛下!”
攬月樓中,魏子修正在給祈夜熬藥,祈夜來到這個房中,狀似無意的問道:“我昨天看你擺弄個香囊,是給誰的?”
魏子修轉身望向祈夜,答道:“給皇貴妃安眠用的!”
祈夜眉心一動:“不是跟你說不要整那些沒用的嗎?又送香囊做什麽?”
魏子修道:“我在香囊中放了燈心草、麥冬、茯神、鈎藤、合歡皮、合歡花、柏子仁等,這些都是安神的啊!”
祈夜有些生氣,道:“這些對她都沒有用,幫不到她的,我沒讓你給她送香囊,你自作多情的湊上去做什麽?你隻要把我開的藥每天熬好送給她就行了,不要再另外開藥了!”
魏子修聞言也有些生氣:“就隻準你管她,我就不能管她!每次我管她,你都有意見!你幹嘛對我這麽大意見?你把我派她身邊不就是爲了讓我照顧他嗎?現在我照顧她你又有意見!”
祈夜懶得跟他說這些,直接問道:“香囊你什麽時候送給她的?”
魏子修不高興的說道:“昨天晚上!”
祈夜眉心一蹙,冷冷說道:“你去未央宮把那個香囊要回來,你現在就去,這藥别熬了!”
魏子修弄不明白祈夜到底要幹嘛,隻是十分的不悅:“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的醫術?我給她送個香囊你也要讓我去取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内侍急急趕了進來,道:“神醫,皇貴妃昏迷不醒,皇上急傳你去未央宮!魏禦醫也在,那便一塊去吧!”
祈夜聞言臉色大變:“又出事了,你這個蠢貨!”
事情來的太急,祈夜覺出事情大大的不對來,當下也容不下耽擱,便對那内侍道:“帶路吧!”
魏子修和祈夜來到未央宮,曦澤正坐在雲傾的床前,見到祈夜立刻道:“祈夜,皇貴妃從昨夜睡下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醒來,怎麽叫都叫不醒,你快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祈夜略瞟了雲傾一眼,看上去跟之前沒有什麽區别,他十分鎮定的說道:“你又讓我治皇貴妃,我這蛇毒還沒好呢,魏子修不是在這嗎?你讓他治!”
曦澤望着魏子修直搖頭:“他就是個庸醫,也不知道他昨天給皇貴妃吃了什麽,今天居然昏迷不醒,皇貴妃交到他手上,朕怎麽能放心!你快過來看看!”
祈夜仍然站着不動。
曦澤急了:“這次絕不讓你去采藥,你把她弄醒就行了,絕不麻煩你很多!隻要你弄醒了皇貴妃,朕給你放長假!”
祈夜這才擡步走到雲傾床前,冷冷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給我放長假,不要食言!”
曦澤笑着道:“一定一定,派很多仆人去伺候你,保證你舒舒服服的,你快把她弄醒!”
祈夜轉眸望向雲傾,仔細的看,隻見雲傾的脖子上有兩個細小的傷口,祈夜凝神仔細分辨,又給雲傾斷脈,神色倏的一變,對曦澤道:“她被毒蠍咬傷了,所以昏迷不醒!我在晚來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要沒命了!”
曦澤聞言臉色遽然一變:“什麽?怎麽會有毒蠍!”
祈夜眸底全是精光:“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了嗎,快去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将毒血吸出來,要快!”
曦澤見事态嚴重,也顧不上喊其他人了,找準雲傾脖子上的傷口,就要自己去吸。
祈夜眼疾手快嗎,趕忙拉住曦澤問道:“你幹嘛?你不可以給她吸,太危險了,你換别人來!”
蕊兒趕忙湊過來,對曦澤道:“皇上,讓奴婢來吧!奴婢什麽都不怕!”
曦澤見她說的堅定,似乎也有猶豫,祈夜拉着曦澤往一邊站:“就讓這個宮女來,你站一邊!”
沒有了阻攔,蕊兒立刻上前爲雲傾吸出毒血,那吐出來的血竟是黑色的!
祈夜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曦澤道:“這是護心丹,快給她服下,控制住毒液的蔓延!”
曦澤趕忙依言照做,祈夜又取過紙筆,迅寫下一個方子,交給魏子修道:“就按這個方子熬藥送過來就行了!”
魏子修接過方子,正準備退下,曦澤忽然道:“等等!”
魏子修轉身望向曦澤。
曦澤冷冷的說道:“四喜,你拿着神醫的方子去禦醫院找個妥當的禦醫把藥煎了送來,魏禦醫留下!”
“是!”四喜領命,從魏子修手中接過方子,很快就退下了。
祈夜不知曦澤是何意,隻是定定的望着他。
曦澤道:“這屋子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怎麽會有蠍子?祈夜,你來檢查一下這屋子!”
祈夜歎了口氣:“好吧!我先看看!”
祈夜走到雲傾的床邊開始檢查,他仔細查看了床前的東西,并沒有什麽異狀,這時,他現雲傾的床頭有一個香囊,難道這就是魏子修送給雲傾的香囊,祈夜拿起香囊,仔細嗅了嗅,味道似乎不對。
他打開香囊,将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仔細的檢查,不禁眉心一動,他望向魏子修,神情冷峻,似有責怪,又轉眸向曦澤禀報道:“皇上,問題出在這香囊上!這香囊中混進了一種名叫錦綸的香,這種香中的成分是毒蠍最喜歡的,所以可以吸引毒蠍!”
曦澤聞言,臉上現出厲色來,恨聲道:“原來是這香囊作怪,這香囊是怎麽來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