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聞言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望着魏子修,又道:“原來是這樣,雖然你說的都沒有錯,但是,本宮還是想化解一些矛盾,話說回來,論交情,本宮雖然救過夏相,但是與夏相并沒有什麽來往,也談不上有什麽交情,自然是沒有你那麽深的,本宮想要通過夏相接近神醫,恐怕比較難!你與神醫相交也有些時日了,神醫一般喜歡什麽東西?比如字畫,玉石之類的!”
魏子修想了想,笑道:“神醫生性淡泊,對什麽都不在乎,并非附庸風雅之人,字畫玉石之類,都是身外之物,神醫不會喜歡的!神醫喜歡的是專研藥草,他對各類藥材都很有研究,有時候在屋子裏研究藥草,一呆就是一整天!他對藥草很癡迷!”
雲傾聞言歎了口氣,想起昔日之事,不禁怅惘,雲傾道:“本宮也知道他喜歡藥草,上次本宮給他送了很多的藥材,有人參,鹿茸,冬蟲夏草等等,都是珍貴的藥材,可是他看都沒看一眼,就說不要,還是皇上說了好話,他才收下!給他送藥材,不管用!你再想想,給他送什麽其他的東西是管用的!”
“這……”魏子修有些爲難,“據微臣所知,神醫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愛好了!送東西,恐怕是行不通,他有皇上罩着,又是住在夏府,什麽都不缺啊!”
雲傾微微失望,哀怨的問道:“那皇上是怎麽收服他的?”
魏子修笑道:“娘娘,皇上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天下的人才當然都會爲皇上所用,這是皇上自身的魅力,并不是用什麽東西收服了别人!”
雲傾再次失望,長長歎着氣道:“那照你這麽說,本宮想要接近神醫,幾乎是不可能了?用什麽東西都不管用嗎?”
魏子修咽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回答。√
雲傾定定的望着魏子修,說道:“你一向聰明,給本宮想個折中的法子,好讓本宮接近神醫!”
魏子修皺着眉頭道:“不如由微臣從中爲娘娘說些好話!也許可以起到些作用!”
雲傾搖了搖頭,道:“這個方法不行,皇上都不知道替本宮說了多少好話,一點也不管用,神醫油鹽不進,本宮也不知道他爲什麽這麽忌諱本宮,要怎麽化解才好?”
魏子修安慰道:“娘娘,你也不要太着急,神醫對您的成見有些深,也是要慢慢化解的,急是急不來的!微臣若是從中調解,多說些好話,皇上也說些好話,時間久了,就會淡化神醫心中的成見!”
其實,魏子修心中清楚,祈夜對雲傾并沒有什麽成見,也沒有忌諱她,一切都是祈夜裝出來的,他的脾氣又硬又臭,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有心要僞裝,自己就是說再多也沒有,皇上說再多也沒有,隻能全憑他自己的心意,此刻也隻能稍稍安慰一下雲傾而已。
雲傾歎了口氣,道:“那就麻煩你了,若是你可以從中調解本宮與神醫之間的關系,以後讓皇上不再那麽爲難,便是立了大功,本宮重重有賞!”
魏子修忽然擡眸望向雲傾,認真的問道:“娘娘……您可是對微臣的醫術不放心?”
雲傾聞言一滞,轉瞬又笑道:“魏禦醫,你不要多想,本宮若是對你不夠放心,就不會用你!你一直是本宮最信任的人,安心待在禦醫院就好,不要多想其他!”
魏子修收回目光,道:“娘娘,驅寒已經完成,您再試試腿腳是不是舒服了許多?”
雲傾下榻來回走了走,說道:“确實舒服了許多,魏禦醫,真是辛苦你了!說實在話,你的醫術是禦醫院中最好的,你又一向對本宮忠心耿耿,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所以本宮總是對你委以重任,雖然你現在暫時失意,但是你放心,隻要你好好的做,多立些功勞,等到時機成熟了,本宮會再次提拔你做院判,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魏子修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這些都隻是虛名,并不是微臣心中所想,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微臣做事,隻求無愧于心,其他的功名利祿,不過是些浮雲,微臣不會去同宮中之人争名逐利!”
雲傾走回貴妃榻上坐下,望向魏子修,眼眸中有點點的贊許,她點點頭,說道:“你能這麽想,本宮很欣慰!在這後宮之中,無論是嫔妃還是禦醫,或者宮人,人人都是拜高踩低,********向上爬,權力誘人,人人都想得到,根本不會滿足于現在自己已經得到的,難得你出淤泥而不染,沒有同那些勢利小人同流合污,将權勢名利視作浮雲,也算是禦醫院的一股清流,也是本宮所欣賞的!很少會有人像你這樣,秉承自己心志,不被塵世名利所左右,你有這樣的心胸,本宮佩服,若是你能一直這樣堅持,将來必然成大器,所以你什麽也不必擔心,有本宮在,自然不會讓你比别人差!”
魏子修聞言拱手道:“微臣多謝娘娘!”
雲傾笑了笑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魏子修再次拱手道:“微臣告退!”
雲傾笑道:“魏禦醫慢走!”
又對着外面喊道:“蕊兒,替本宮送送魏禦醫!”
蕊兒聞言,打開大門,對着魏子修客客氣氣道:“魏禦醫,請!”
魏子修離去的身影依舊如他來時那樣,幹淨修長,陽光将他的影子細細拉長,雲傾淡然視之,淺淺微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