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衣也沒有了主意,隻好照做。★
祈夜扯過沈綠衣手上的斯帕,快覆到她的手腕上,在另一邊坐下,做着診脈的姿勢。
剛剛就位,便見曦澤和傅凝嫣帶着一大隊人馬走了過來!
沈綠衣趕忙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祈夜還是如往常一樣,對着曦澤一拱手,就當做是行了禮。
曦澤見到他們二人,微微一驚。
曦澤微微側目,望向身邊的傅凝嫣,問道:“湘淑儀,你要讓朕看的就是這個?”
傅凝嫣也是一驚,原計劃中的夏晚楓居然沒有出現,居然是祈夜來了,但他到底是個男子,算計不了夏晚楓,她還可以繼續算計沈綠衣,她對着曦澤說道:“皇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靜妃與神醫半夜在此私會,被咱們逮個正着,兩人無視宮規,禍亂後宮,實在罪大惡極,請皇上降旨處置!”
曦澤聞言望向沈綠衣,問道:“私會?”
沈綠衣迅反應過來,趕忙道:“皇上,絕無此事!臣妾隻是覺得身體不舒服,所以特意請神醫過來診病,臣妾與神醫清清白白,絕沒有一絲苟且,這是湘淑儀的污蔑!”
“污蔑?!”傅凝嫣毫不客氣的反擊道,“這黑燈瞎火的,你們兩個人站在這個亭子裏,真的是在看病嗎?你要召神醫看病,爲什麽不召到你的綠影宮中去?要召到這個地方來,這裏可是離你的綠影宮很遠呢!你的說法可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靜妃,你莫要再狡辯,還不快快認罪伏誅?”
沈綠衣大怒,厲聲道:“湘淑儀,你不要血口噴人!”說着,又轉身面對曦澤,言辭懇切的說道,“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隻是有些不方便,所以才選了這裏!并沒有一絲苟且!”
傅凝嫣還要再說,曦澤出聲打斷道:“好了,湘淑儀,靜妃已經解釋了,她隻是請神醫來看病,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傅凝嫣緊緊蹙着眉頭,急切的說道:“皇上,他們二人有私情,神醫已經背叛了您,他們禍亂後宮,你不可姑息啊!要是今天姑息了他們二人,後宮風氣就會從此不正,将來會有更多的人效仿,那後宮豈不是要大亂?”
曦澤望了望祈夜,對着傅凝嫣說道:“神醫與靜妃是舊相識,這件事情朕早就知道了,他們二人若是有私情,靜妃也不會成爲靜妃,你不能因爲靜妃請神醫來看病,就斷定他們二人有私情,若是如此,後妃都請禦醫來看病,也是有私情嗎?那還有誰敢請禦醫?”
傅凝嫣立刻辯駁道:“皇上,神醫并不是禦醫,不能同禦醫一樣論斷,此事蹊跷,他們二人确實難以解釋清楚,皇上不能輕易放過……”
“好了!”曦澤再次打斷道,“湘淑儀,你就不要再捕風捉影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傅凝嫣無奈,隻好道:“臣妾告退!”
等到她走遠了,曦澤望向祈夜,道:“祈夜,你随朕來!”
祈夜跟着曦澤一路來到承光殿。
曦澤将殿中站着的宮人都遣了出去,在椅子上坐下,深深的望着祈夜,神色凝重道:“祈夜,朕有一事要問你!”
祈夜心頭一咯噔,今日之事,曦澤到底是起了疑心,好在,他還是設法維護了自己,并沒有将事情做絕!祈夜道:“有什麽事情,你問吧!”
曦澤望着祈夜,認真的問道:“祈夜,你是不是喜歡綠兒?
祈夜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想起沈綠衣曾經不擇手段的威脅,他對自己連同盟之誼都沒有,如此冰冷無情之人,他厭惡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對她生出情感來?隻有夏晚楓才會對她神魂颠倒,找不到任何方向!
但是,他此刻面對的是帝王的疑心,祈夜将心提到了喉嚨口,無比鎮定的回道:“你這麽問,就是對我起了疑心?傅氏的離間計成功了,你相信了傅氏的話!如果你懷疑我對你不忠,觊觎後妃,那你可以殺了我!我無權無勢,背後沒有任何勢力,隻是一個草民,你殺了我,不會引起政局的動蕩,也不會威脅到皇權,要殺便盡管殺!我認栽!”
曦澤聞言歎了口氣,深深挖了祈夜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朕是問你喜不喜歡綠兒,沒有懷疑你的忠心,朕若是懷疑你的忠心,剛才在傅氏面前就不會維護你,你跟在朕身邊十幾年了,你和晚楓是朕最信任的人,朕信任你甚至勝過信任晚楓,怎麽可能會受傅氏的挑撥?朕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綠兒,五年前朕登基的時候,你爲什麽不告訴朕?朕可以将綠兒指婚于你,這樣朕就不用娶她做靜妃了!”
祈夜聞言,瞪圓了眼睛說道:“還好你娶了沈綠衣,否則沈綠衣就要嫁不出去了!你看看她清冷孤傲的樣子,她的眼裏隻有她自己,根本看不見别人,她就是個冰山美人,對什麽都不放在眼裏,我要不是念着曾經是同盟,我才不會給她看病,現在,除了你和皇後,這前朝後宮,可還有一人喜歡沈綠衣,你指一個出來!
曦澤聞言,很是尴尬,祈夜說話怎麽總是這麽不留情面:“她哪有你說的這麽不堪,你也說的太過了些!”
祈夜沒好氣的說道:“這冰山美人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可不喜歡她!她都是半睜着眼睛看人的!”
曦澤聞言很想笑,到底是忍住了,有些責怪的望着祈夜:“那你爲什麽一直不娶妻?”
祈夜攏手于袖,合眸答道:“我爲什麽非要娶妻,女人就是麻煩,我最怕麻煩,你有那麽多的女人,這日子可太平過?”
曦澤有些埋怨道:“朕是帝王,要平衡朝政,不得不采取聯姻的手段,若是真要朕選,朕隻要皇貴妃一人就足夠了,才不需要這麽多的後妃!隻是,你不一樣,你這一身醫術,難道不想生個兒子來繼承你的衣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