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微微蹙眉眉宇望着雲傾,深邃的眸底仿佛都是情意:“你啊,就是愛逞強,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不行,還是要硬來!這次的事情太危險了,你的身子本來就弱,也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
雲傾微微動容,隻是那深埋的情意,現在這一刻,四目相對,即便沒有别人在旁邊,她也無法直白地輕易說出口,隻是淡淡的說道:“你以爲,隻有沈綠衣才會爲你不顧一切嗎?”
曦澤聞言微微歎着氣,這沈綠衣就是雲傾心中的一個梗,雲傾一直放在心中就沒有放下過,如此執着,又是何苦?曦澤深情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你又何必硬要同她相比?在我心中,沒有一人能夠過你,你何必要以性命相搏?你這身子經得起這樣折騰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何苦一定要放在心頭?遲遲不願放下,這豈不是苦了自己?你想的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拿你同她比較,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需要這麽拼命,我說過,我對你的愛是無條件存在的,我隻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再吃這麽多苦,受這麽多罪!”
雲傾聞言心頭溫暖,她微微垂下長睫,幽幽的說道:“人人都道我寵冠後宮,我既然是後宮第一寵妃,當然要做出些樣子來,不能讓别人以爲我這寵妃的名号是白得的!”
曦澤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好了,他們茶餘飯後總要找些談資,不是說這個就是說那個,你又何必在意?我從來就不會去聽,你在我心裏是最好的,誰也不能跟你比!隻是下次你不許這麽逞強了,你的身子經不起這樣折騰,你答應過我的,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怎麽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雲傾依依說道:“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後身上,那個靈美人就是抓準這個機會來行刺你的,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隻能撲了上去,替你擋這一劍,不然你就會有性命之憂,我如何能看到你身陷險境?再說我當時也很機靈,是用後背擋的,沒有傷及要害,是不會有事的!
曦澤笑道:“是,是比以前機靈些了!但是你可知你現在臉色有多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就仿佛沒有溫度,剛才我看見你還沒有醒來,心裏不知有多擔心!”
雲傾望向曦澤,安慰道:“有魏禦醫照顧我,我喝了他的藥,就會好起來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
曦澤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本來我是想讓祈夜過來給你瞧瞧的,他給你瞧過了,我才能真正的放心,誰知我才說了兩句,他就走得沒影了,我喊都喊不回來,唉……”
雲傾頓覺尴尬不已,不來就不來,還要拿出來說幹什麽?雲傾很不高興的說道:“你不是說你這個神醫心胸寬廣、不會記仇的嗎?還不是記着我上次得罪他的事情?他的腿腳金貴,我這小小的未央宮,他哪裏肯來?”
曦澤見雲傾生氣了,趕忙道:“來不來可不由他,下次要是再不來,就用繩子綁過來!”
雲傾聞言頓時撲哧一笑,道:“用繩子綁着來?綁架他啊?那他豈不是更要怨我?還會給我瞧病嗎?”
“會的,會的!”曦澤趕忙道,“人都來了,怎麽能不做事?”
雲傾淡淡一笑,又認真的問道:“那個靈美人招供了嗎?是誰派她來的?”
提起這事,曦澤深深蹙起眉宇,說道:“她說是皇後!”
“什麽?皇後?”雲傾一驚,“怎麽可能是皇後?你相信了?你相信皇後會派人來殺你嗎?”
曦澤見雲傾又開始激動了,趕忙道:“沒有,我沒有相信,你不要激動,你躺好,别動!”
雲傾蹙起眉頭說道:“我怎麽能不激動?皇後是你的妻子,她一向對你用情頗深,你是知道的,她怎麽可能派人來殺你?除非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這段時間,你有做什麽對不起皇後的事情嗎?”
曦澤道:“沒有啊,還不是和往常一樣啊!”
雲傾道:“既然沒有,那皇後哪有理由刺殺你?這個林美人陰險狡詐,搞不好是在胡亂攀咬,你不能輕信她!”
曦澤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輕易的相信她,所以我并沒有爲難皇後,隻是暫時禁足了她,等我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如果事情真的與皇後無關,我就會放皇後出來的,你不要太擔心!”
雲傾嗔道:“你還是有點懷疑皇後!”
曦澤聞言汗顔,隻好解釋道:“這個靈美人畢竟是皇後舉薦的,就算皇後與此事無關,她也有失察的責任,我是有心偏袒皇後,但是當時衆妃都在那,全都看着,我又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替皇後洗清嫌疑,隻能暫時将她禁足,用權宜之記拖住衆人忌恨的腳步,先保下皇後再另做打算,你不知,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令衆人不滿,你說我還要怎麽來保皇後?”
雲傾隻好道:“就算這個靈美人是皇後舉薦的,那也不能證明這次的刺殺是皇後指使的,皇後對你一往情深,爲了你什麽事她都願意做,她怎麽可能勾結歹人來刺殺你,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可千萬不要冤枉了皇後,她在後宮可幫了我很多呢,我一直都是依仗的皇後在過日子,你要是把我的大樹被砍倒了,我以後該怎麽過?”
曦澤歎了口氣道:“是是是,皇後是你的保護傘,沒人敢動!你放心吧!我會讓中宮全部戒備,沒有人能傷得了皇後,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就将皇後放出來,你不要擔心,好好養病,以身子爲重!”
現在也隻能先這樣了,雲傾便沒有再說什麽!
曦澤又勸道:“夜深了,快休息吧!”
雲傾點點頭,道:“你也上來休息吧!隻要别碰到我就行了!”
曦澤點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