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衣聞言,柳眉微蹙,對着傅凝嫣說道:“湘淑儀急什麽,這個靈美人陰險狡詐,誰知道她的指控是真的還是胡亂攀咬?你怎麽能輕信她的一面之詞?萬一她是故意想拉皇後來當墊背呢!那皇上豈不是冤枉了好人?當然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定論!本宮相信,皇後是清白的,她一定與今天的事情無關,皇上聖明,一定能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傅凝嫣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不陰不陽:“這靈美人已經招了,事情已經分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她是在胡亂攀咬?你如此維護皇後,莫非也是同黨?”
“你……”沈綠衣聞言氣結!
曦澤冷冷打斷她們的争吵:“好了,都别再說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朕自然會将他查清楚,你們在這裏争也沒有用,全部都退下!”
衆妃無奈,隻好齊齊屈身道:“臣妾告退!”
然後,紛紛退下。
此時夜色已晚,曦澤也滿身疲憊,但是還牽挂着未央宮中的雲傾,不知是何情狀,剛好祈夜就在這,于是,他望向祈夜,道:“祈夜,剛好你在這,剛才皇貴妃爲了救朕,擋了那一匕,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要不現在你就過去看看吧!畢竟她也是爲了救朕,也算立下大功!”
祈夜料想雲傾那一劍是插在背後,并不是要害,有魏子修去醫治,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于是,他懶洋洋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皇貴妃的事情再也不要來煩我,我跟她命裏相克,八字不合,撞見她我準倒黴!”
曦澤見祈夜這麽說,滿是尴尬,又解釋道:“她這是爲了救朕才受傷的,剛才要不是她替朕擋了那一劍,朕現在恐怕有性命之憂,你現在就是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當是爲了朕,也應該過去看一眼,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祈夜聽不進去,有些生氣的說道:“忙了這一夜了,我已經很累了,哪還有什麽精神去未央宮?不去了,不去了,你那個難伺候、名堂多的皇貴妃,叫别人去,不要來找我,我要去睡覺了,告辭!”
說完,就轉身朝着大門走去!
曦澤一看,居然走了,頓時喊道:“祈夜……祈夜……你别走啊!待會兒你醫治了皇貴妃就住攬月樓,祈夜……”
可是,祈夜已經走得沒影了。
曦澤無奈,隻好作罷。又對着關雎宮得宮人下令道:“你們都給朕聽好了,待會兒不管貞榮華知道了什麽,你們都不許讓她踏出關雎宮,一應分例都不許怠慢,有什麽情況就來禀報朕!伺候好貞榮華和五皇子,朕重重有賞!”
底下的奴才領命,齊齊下跪道:“奴才(奴婢)遵旨!”
曦澤滿意的點點頭,又對四喜道:“四喜,起駕未央宮!”
曦澤來到未央宮,雲傾因爲受傷流血太多已經昏了過去,還沒有醒來。
曦澤萬分心疼,坐在雲傾床前的凳子上,憂心的望着雲傾。
雲傾的面容憔悴,因爲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幾近透明,額前布滿細汗,夢中微微咬着牙,仿佛很是痛苦,曦澤輕輕喚道:“雲傾……雲傾……雲傾……”連喚數聲,雲傾都沒有醒來的迹象,仍然掙紮在夢中,曦澤更加擔心。
曦澤望向魏子修,問道:“皇貴妃現在情況如何了?”
魏子修如實答道:“娘娘因爲失血過多,所以一直沉睡,但是她這一劍并不在要害,并沒有性命之憂,微臣已經幫娘娘将劍拔出,又及時止住了血,等娘娘醒來了,再好好調理,就沒事了!”
曦澤聞言仍是不能放心,又道:“皇貴妃的身子一向弱,經過這一番折騰,也不知道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總是愛逞強,也不知道顧及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這一關?”
魏子修安慰道:“皇上放心吧,皇貴妃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會保護她的!”
曦澤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忽然,他又仔細望着這個魏子修,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倒是對皇貴妃挺忠心的,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這個态度,是不是忠心的有點過分?”
魏子修滿臉尴尬,正不知如何接話,雲傾不知何時醒來,滿是幽怨道:“我從來就不會薄待我的下人,難道還換不回他們的忠心嗎?再說他都已經是這樣了,你還一個勁的問什麽問?有什麽好問的?在這宮裏行走,沒有幾個忠心的人,能活的下去嗎?”
曦澤見雲傾醒來,扭過頭來看雲傾,大喜:“雲傾,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擇怎麽樣?”
雲傾隻覺得全身骨頭疼痛不已,難以忍受,皺着眉頭,艱難的說道:“我沒事,睡幾天就好了,魏禦醫,本宮已經醒來,你快下去熬藥吧!”
魏子修聞言頓時覺得全身一松,不用杵在這裏尴尬了,趕忙道:“是,微臣告退!”
曦澤見魏子修走遠了,又将寝殿中站着的奴才都遣了出去,笑嘻嘻的望着雲傾!
雲傾有些不高興,嗔道:“你天天防這個防那個的,累不累?”
曦澤聞言一滞,解釋道:“沒有,我就随便這麽一問,你手下的人對你忠心自然是好,我也替你感到高興!”
雲傾深深挖了曦澤一眼,道:“口是心非,要是真有你說的這麽好那就好了!”大概是說得有些激動,牽扯到了傷處,雲傾痛得龇牙咧嘴。
曦澤趕忙将她的身子搬好放正,囑咐道:“你别動,你身上還有傷,别激動,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