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很快就傳來了蔚藍,蔚藍直直跪在底下,微微垂着頭。
曦澤仔細打量着這個奴才,指着祈夜手中的那個香爐,問道:“朕問你,神醫手上的那個香爐是你打造的嗎?”
蔚藍略瞟了一眼那隻香爐,道:“皇上說笑了,奴才哪會打造什麽香爐,這隻香爐是奴才從宮外面一個鋪子裏買回來的,貴嫔說是要裝香料送人,奴才就買了一個!”
“買的?”曦澤冷冷說道,“這香爐被人動了手腳,難道你還要推脫到外面賣主的身上嗎?”
蔚藍立刻大呼冤枉:“皇上明鑒,奴才什麽都不知道啊!奴才冤枉啊……”
什麽都還沒開始說,就開始喊冤枉,看來是知情的了,曦澤怒極反笑,道:“嘴硬是吧?宮裏的人都是這副嘴臉,來人,杖刑伺候,打到他說實話爲止!”
“是!”底下的奴才很快就杖刑就位完畢,并且有條不紊的執行着。
内殿頓時充滿蔚藍的鬼哭狼嚎,然而,他隻是一個勁的喊冤,就沒有其他的說辭了!
一頓打下去,蔚藍便昏了過去,曦澤更加生氣。
就在這時,玉貴嫔忽然道:“皇上,這奴才嘴硬,不如派人去搜他的屋子,說不定就能搜出蹊跷來!”
曦澤瞟了一眼玉貴嫔,冷冷下令道:“四喜,你帶人去搜!”
四喜領命,立刻帶人前去。
等待的時間一點一點煎熬的過去,越的緊張焦灼起來,玉貴嫔的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曦澤看着窗外,再次下令道:“提桶水來,将他潑醒,待會兒接着審!”
内侍很快就提來了冷水,一桶水潑下去,蔚藍顫顫的睜開雙眸,嘴裏仍然是喊冤:“奴才冤枉啊,皇上饒命啊……奴才什麽也不知道……奴才真的冤枉啊……”
曦澤見他還是這副說辭,冷冷哼着氣,冷冷的等待四喜的搜查結果!
四喜辦事麻利,非常時期不敢怠慢,很快就回來了,向曦澤禀報道:“皇上,奴才在這個蔚藍的屋子裏搜到了許多的金銀細軟,也不知他是從何而來,奴才全部帶來了,請皇上明鑒!”說着,就命小内侍将東西呈上。
底下跪着的玉貴嫔往前跪走了幾步,仔細望了望那些東西,急切的說道:“皇上,臣妾知道這些東西是誰的!”
曦澤眼底的那抹精光度掃向玉貴嫔,冷冷的問道:“誰?”
玉貴嫔帶着詭異的喜悅,無比肯定的是說:“這東西是靈美人的!一定是靈美人收買了這個奴才,所以他才會這麽大膽幫靈美人做事!”
曦澤極運轉着四爲,望向一灘稀泥一樣伏在地上的蔚藍,問道:“東西已經從你的屋子裏搜出來了,是靈美人指使你在香爐上動手腳的嗎?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朕就讓你的親族與你一道去死!”
蔚藍聞言面如死灰,在曦澤強大的氣場碾壓之下,終于吐露了事情:“是……是靈美人的命令……奴才一時糊塗,求皇上饒命……”
曦澤擡眸掃去,靈美人魅惑的笑着,仿佛并不是十分在意。
曦澤恨意大生,冷冷問道:“真的是你!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
靈美人媚笑不已:“你的皇貴妃和神醫都很厲害,這麽快就什麽都查清楚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沒錯,都是我做的!”
曦澤見她如此爽快的認罪,心口大恨:“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可有人指使?”
靈美人依舊媚笑:“指使?我背後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還問我是誰指使?”
衆人聞言,紛紛将目光聚集到了王甯暄的身上,曦澤也不由自主的望向王甯暄,問道:“皇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個當口,靈美人忽然抽出一把雪亮的匕,直直刺向曦澤的胸口,這是她的最後一搏。
衆人都來不及反應,雲傾眼疾看清了一切,飛身撲到曦澤面前,剛好擋住了這一劍。
匕插入雲傾的後背,鮮血頓時漫過衣衫,浸染了半邊肩膀,雲傾咬牙死死撐住不呼出聲來,曦澤一把抱住雲傾,大聲吼道:“抓刺客,快抓住靈美人!”
内侍紛紛出動,很快就扣押住了靈美人,靈美人一擊未中,顯然很不甘心,恨恨的咬着牙望着曦澤。
曦澤立命四喜将雲傾送外未央宮救治,又道:“魏禦醫!”
魏子修趕忙道:“臣在!”
曦澤下令道:“朕命你立刻跟随皇貴妃前往未央宮救治,不得有誤!”
“微臣領旨!”
很快,雲傾就被帶了下去!
曦澤死死的望着被扣押的靈美人,恨恨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竟敢來行刺!”
靈美人掙紮了幾下,掙不脫,便也放棄了,大笑道:“本來你的兒子是不用承受這些罪孽的,要不是我之前兩次刺殺失敗,也不會将矛頭轉向你的兒子,這也好,父債子償,你所犯下的罪孽就由你的兒子來替你償還!”
前兩次刺殺,他居然都不知道,曦澤的背後不禁一身冷汗,他冷冷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靈美人大聲的回答道:“我是皇後舉薦給你的,就是皇後派我來的,是皇後派我來刺殺你的,今日的一切都是皇後指使的……哈哈哈哈……”
曦澤不敢置信,王甯暄慌忙跪下,說道:“皇上明鑒,今日之事,臣妾毫不知情,臣妾待皇上之心,天地可鑒,怎麽會派人來刺殺皇上謀害皇嗣?是臣妾失察,誤信了靈美人,請皇上明鑒!”
靈美人還在大笑:“就是皇後,就是皇後派我來的……哈哈哈哈哈……”
曦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判斷着眼前的局勢,最後下令道:“來人,将靈美人押入大牢,等候審訊!皇後,你已深陷嫌疑之中,先回中宮去吧,這段時間就不要出來了,朕自會将事情查清楚!”
這就是禁足了,王甯暄隻好道:“是,臣妾告退!”
很快,靈美人就被押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