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被衆人視線鎖着的瑤姬,卻如同有芒在背,刺得骨頭疼,她尴尬的笑道:“姐姐說笑了,姐姐們什麽時候想聽,隻要不嫌棄瑤姬的技藝,瑤姬願意随時奉陪!”
“哎喲,這小嘴可真甜,怪不得皇上喜歡!”楊美人說話酸溜溜的,但是又說出了衆妃的心聲,衆妃聞言,仿佛氣都順了!
但是,這傅凝嫣還在不依不饒的:“聽說,靈妹妹也會彈箜篌,這箜篌可不是一般人會彈的,本宮就不會,之前宮中有位妹妹特别會彈箜篌,可是現在……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哎喲,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也可以與妹妹合奏!”
衆妃聞言,都低低的笑了起來。
雲傾心内冷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呢,這傅凝嫣就希望靈貴人瘋掉?不至于吧,這靈貴人背後沒有任何背景,傅氏爲何要如此針對她,難道僅僅隻是爲了吓吓她?
瑤姬聞言,全身一悚,臉色微變。
王甯暄有些看不下去,終是道:“湘淑儀,靈妹妹才剛爲妃嫔,什麽都不懂,你莫說這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吓着她了!”
雲傾望向王甯暄,心下了然,這傅氏不會是因爲瑤姬是皇後舉薦的,就将她當成皇後的黨羽,所以才刻意爲難吧!可是,這瑤姬還未成氣候,至于下手這麽快嗎?
另一邊,傅凝嫣像是剛剛明白過來似的,趕忙道:“皇後說的是,看本宮這張嘴,沒吓着靈妹妹吧?”
瑤姬面色微微漲紅,微微搖了搖頭道:“臣妾沒事!”
“那就好!”這一句,傅凝嫣說的不陰不陽的,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瑤姬見狀骨頭都打着顫,仿佛全身都酥了去。
爲了緩和氣氛,王甯暄又道:“靈貴人,你初爲妃嫔,有很多東西都不懂,你都可以來問本宮,以後你就住在芙蓉台,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本宮說!”
那芙蓉台建得十分寬敞美麗,閣樓空靈,冬暖夏涼,是人人都眼紅之地,皇後果然恩寵,沒有薄待皇上的新寵,衆人更加嫉妒。
瑤姬聞言顯然是有些受寵若驚,戰戰兢兢的起身屈身道:“多謝皇後娘娘厚愛,隻是臣妾身份低微,住芙蓉台,恐怕不夠資格,不如換一個平常的居所吧!”
王甯暄正要說話,傅凝嫣忽然插了進來,說道:“皇上看重你,皇後自然不會薄待了你,皇後讓你住芙蓉台,這是極大的恩賜,你謝恩便是,莫要挑剔,倒顯得矯情!”
瑤姬聞言一抖,趕忙道:“臣妾怎敢挑剔?臣妾不敢,還請娘娘明鑒!“
“哎喲——”傅凝嫣接着不陰不陽道,“你就是個妙人兒,住芙蓉台剛好合适,皇後慧眼,一看一個準,謝恩就是了,錯不了!”
她這麽一說,瑤姬更加騎虎難下,面色讪讪,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甯暄溫婉,柔聲道:“靈貴人,你安心住下便是!”
于此,瑤姬不好再推遲,隻好跪地俯身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雲傾從中宮請安回來,幽幽的倚在長椅上,閑閑品着茶,蕊兒在雲傾身側,淡淡的問道:“這新封的靈貴人,娘娘以爲如何?”
雲傾淡淡一笑,并不是很在意,幽幽的說道:“不過是會彈琴,會唱曲,皇上也就圖一時新鮮,自從頤貴嫔瘋了以後,皇上身邊就缺個會唱歌會彈箜篌的人,剛好她都會,充其量也就是被皇上當成是頤貴嫔的替代品罷了,不足爲慮!”
蕊兒微微蹙眉,道:“既然不過是個替代品,看中宮的情況,湘淑儀又何必爲難?”
雲傾淡淡說道:“她隻當是皇後在培植自己的羽翼,适當打壓一下,她已經将靈貴人推到了衆人嫉恨的風尖浪口,等着别人下手,她自己倒不見得會親自去下手,不過是略一試探,探探靈貴人的深淺罷了!”
“這靈貴人真的是皇後要培植的人麽?”
雲傾閑閑道:“皇後如此厚待,應當也是皇後看重的人!”
蕊兒不解:“若皇後真的有心培植她,當着衆人的面如此恩寵,真的好麽?”
雲傾笑道:“皇後現在不過是做給皇上看,到底是不是皇後要培植的人,時日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蕊兒微微歎息道:“衆人都嫉妒這新封的靈貴人,說話都酸溜溜的,這靈貴人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雲傾接着笑道:“不要小觑了這後宮任何一人,本宮看,今日靈貴人應對得就十分好,最起碼她不會裝聰明,懂得退讓,不驕矜,便說明也是有些城府的,她到底有幾斤幾兩,就看她在這後宮的風浪中能夠走多遠了!”
雲傾望向外頭,太陽已經很是耀眼,道:“看這時辰,馬上就是中午了,承佑也要放學歸來了,點心都備下了嗎?”
蕊兒趕忙道:“奴婢一回來的時候就吩咐淺紫去準備了,現在應該已經備好了!”
雲傾點點頭,秋光耀眼,雲傾收回視線,又問道:“二皇子那邊怎麽樣了?可有喚本宮?”
蕊兒笑道:“二皇子乖巧,不會随意打擾娘娘,沒有事的情況下,他總是很安靜,奴婢看着,也很是喜歡!”
雲傾微微歎道:“二皇子來未央宮還沒有多久,對未央宮還不是很熟悉,不過他确實懂事,也願意與本宮親近,他是個通透的孩子,不像承佑,無法無天慣了,有事沒事都喜歡粘着本宮!”
蕊兒俏皮的問道:“兩個皇子如此不同,娘娘更偏愛哪一個?”
雲傾頓時啐道:“你這精明的奴婢,又來套本宮的話,本宮偏不答!”
蕊兒見狀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日晚上,曦澤又點了瑤姬侍寝,瑤姬善箫,一曲《鳳凰台》,聲音蒼涼微婉,曦澤仿佛很是喜歡。
一連五日,曦澤都是點的瑤姬侍寝,看來,是給足了皇後的面子,不過半月的時間,曦澤便晉封瑤姬爲美人,是爲靈美人,瑤姬的風頭一時無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