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說的在理,承佑隻好道:“那好吧!那就先騎小馬駒吧!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騎大馬?”
雲傾見承佑松口,終于放下心來,道:“等你掌握了騎馬的技術,可以完全控制一匹馬的時候,我就讓你騎大馬!”
承佑高興的說道:“好哦,等我在大馬上射箭,那一定特别的威風!父皇要是看到了,一定會以我爲驕傲的,說不定一高興,就會大大的獎勵我!”
就想着要獎勵,雲傾搖了搖頭,道:“是,你認真學,等你學成了,多的是獎勵在等着你,一定少不了你的!但是現在呢,你要好好陪着弟弟,照顧弟弟,要有賢兄的風範,照顧好了弟弟,母妃就給你大大的獎勵!”
對于承佑,雲傾總是用這種掉顆糖引誘的方式來諄諄教導他,希望他能夠改掉自身驕傲自大、目空一切的個性,變得更加的平易近人,尤其是在跟月恒的相處過程中,能夠做出一番賢兄的氣度來。〈
這一日,王甯暄來到壽安宮給太後請安,她還是一如往常的謙遜恭謹,在殿下跪到,柔聲道:“臣妾給母後請安,願母後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慈眉善目,望着王甯暄,溫言道:“皇後來了啊,快起身,到哀家身邊來坐!”
“謝母後!”王甯暄依言在太後身邊的凳子上落座,望向太後,依依問道,“最近這段時間,臣妾來的有些少,也不知母後身體如何?還請母後見諒!”
太後慢悠悠的說道:“哀家知道,後宮事務繁忙,你難免抽不開身,你素來孝順,哀家是知道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哀家,哀家這身子,都是些老毛病,細細養着也就沒事了,再說還有茗姗那丫頭,會經常過來陪着哀家說說話,這日子有了她陪在身邊叽叽咋咋的,也就沒那麽悶了!”
王甯暄笑道:“玉貴嫔孝順,又深得太後歡心,她如此勤謹侍奉太後,實爲後宮表率,臣妾也自歎不如,應該多向她學習才是!”
太後溫婉的笑着,仿佛清晨明媚的柔光,她幽幽的說道:“皇後也不必謙虛,隻是如今後宮凋弊,皇上身邊也沒有幾個人了,皇上已經登基五年了,卻隻有四個皇子,一個公主,子嗣也太少了些,哀家看着甚是擔心啊!”
王甯暄似乎有些擔憂,提起心來,趕忙道:“後宮子嗣不夠昌盛,這些都是臣妾的失職,還請母後恕罪!臣妾惶恐,嫁于皇上十年有餘,卻未能給皇上生下一兒半女,實在是對不住母後對臣妾的疼愛!”
太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人各有命,這也不能全怪你,這些年裏你居皇後之位,一向是克盡己責,從未懈怠,侍奉哀家,也是勤勉周到,哀家疼你,終究也是沒有白疼,天命一事,強求不得,哀家也不會怨怪于你!你不必太過哀傷自責!”太後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隻是……你一向賢惠,皇上身邊伺候的妃嫔不夠多,子嗣不夠昌盛,你也要多費費心才是!”
王甯暄趕忙道:“母後說的是,這件事情臣妾一定加緊去辦,皇上的子嗣一事,就是臣妾的職責,臣妾責無旁貸,一定會将它辦妥!”
太後見狀,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三日後的夜晚,曦澤歇在了承光殿,樂坊的歌姬帶着琵琶而來,領頭的女子穿着一身蝶衣,容貌甚是清秀,如出水的芙蓉,峨眉淡掃,沒有一絲豔麗,卻讓人覺得她滿身的光華,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清澈明亮,映照着燭光,熠熠生輝。
曦澤斜斜倚在長椅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是皇後安排過來的?”
領頭的蝶衣女子,微微屈身,回道:“正是!”
曦澤不禁又多看了兩眼,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蝶衣女子柔柔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名喚瑤姬!”
“瑤姬?”曦澤淡淡呢喃着,端起身側的茶盞,淡淡道,“坐吧,準備了什麽曲子,現在就奏來吧!”
“是!”瑤姬帶着衆歌姬入座,先撥動琵琶弦,衆歌姬紛紛開始有序的奏樂。
那樂聲清越和美,是一《蒹葭》,随着樂聲響起,瑤姬啓唇唱道: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跻。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瑤姬的聲音清越婉轉,如黃莺在樹上鳴叫,令人全身愉悅,置身于樂曲之中,全身放松,又倍感回味無窮!聽着聽着,又感覺仿佛置身在荷塘的小舟之上,小舟微微搖曳着,緩緩的劃動,淡淡的飄飄搖搖,讓人心神蕩漾,水面似乎漾開漣漪,很是美妙。
一曲唱罷,曦澤立時拍了拍手掌,道:“唱得不錯,琵琶也彈得不錯,練了多久?”
瑤姬微微垂着睫羽,低低的答道:“回皇上的話,奴婢自小就開始練習琵琶,至今已經有十載了!”
曦澤點點頭:“原來是彈琵琶的高手啊!皇後賢惠,竟尋了你來,想必也是千挑萬選的,你也不錯,既然來了,還有什麽曲子,便一并奏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