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夜,葉永順的府上迎來了一位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葉永順擡眸望去,來人正是傅東,葉永順趕忙迎了上去,抱拳道:“傅統領!”
傅東放下鬥篷的帽子,幽幽的說道:“葉将軍,這次的事情落到了夏晚楓的手上,恐怕是瞞不住了!”
葉永順聞言大急:“這可如何是好?那個假刺客就是我安排的,他若是嘴巴不嚴,向夏晚楓供出了我,皇上若是追究下來,這罪責可不輕啊!傅統領,您快救救下官吧!”
傅東歎了口氣,道:“葉将軍,不是我不救你,皇上重視這次的事情,我也是無能爲力啊!但是我必須提醒你,若是有人來提審你,你可要仔細回答,你是沒有同黨的,不要把不應該供出來的東西供出來了!”
葉永順聞言一驚,會意的瞬間有怒氣攀升:“傅統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次假刺客的事情,是我與你一起做的,你這是要甩了我,自己逃脫嗎?”
傅東不緊不慢道:“啧啧,葉将軍,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我們兩個人都落水了,豈不是剛好稱了夏晚楓的心意?你現在暫時先委屈些,我會替你向皇上求情,一定保住你的性命,隻要我沒事,我一定替你報仇,夏晚楓和王守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救他,葉永順冷哼道:“傅統領,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皇上現在要追查,咱們誰也跑不了!”
這麽說就是不肯合作了,傅東也不生氣,接着慢悠悠道:“葉将軍,你怎麽就是說不通呢!我不會将你棄之不管的!但若是你要胡亂說些話,那我得提醒提醒你,這誣陷朝廷命官事小,昔年,你将那馬奴的妻子帶到滄州,企圖引起滄州動亂,這件事情要是揭到了皇上的面前,那恐怕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葉永順聞言,滿臉煞白,這件事情傅氏也知道了?葉永順滿是氣惱,現在如此相逼,葉永順再三斟酌,隻得暫時先壓下自己的怒氣,冷着臉,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傅東又接着說道:“你的女兒現在在後宮被禁足在自己的宮裏,聽說生活舉步維艱,過得不是很好呀!若是這個時候有誰出來針對她,她已經被皇上厭棄,恐怕沒有人會保她吧!就以她現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皇上會在意嗎?葉将軍,不要這麽激動,也不要隻想着自己,都已經到這步田地了,已經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如此步步威脅,葉永順心頭大恨,卻又無可奈何,幾經權衡之後,他終于是咬着牙,道:“你放心吧!傅統領,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心裏有數!”
傅東聞言十分滿意地笑了:“葉将軍是聰明人,我當然相信你!你放心,你先暫時委屈一下,你的這仇我一定替你報,一定不會讓夏晚楓和王守星好過,從今以後,他們二人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一定要叫他們夏家和王家通通的灰飛煙滅,解你心頭之恨!”
經過差不多十天的審理,假刺客的事情終于被審的水落石出。
這日下午,曦澤來到内殿看望沈綠衣。
沈綠衣見曦澤滿面紅光,笑着問道:“三哥,看你心情這麽好,可是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
曦澤微笑的點點頭,在她床邊坐下,道:“晚楓已經查清了,那些刺客就是蕭國皇室派來的,朕已經下令絞死這些刺客,将他們的人頭挂在城門上,以儆效尤!”
沈綠衣微微蹙眉,有些擔憂浮上心頭,道:“蕭國可真是夠嚣張的,已經簽訂了同盟,還要派人來刺殺,那三哥,這事你打算怎麽辦?要對蕭國用兵嗎?”
曦澤搖了搖頭,道:“朕是一國之君,怎麽可以沒有容人的度量?怎麽能爲了一己私仇動戰争而至百姓于不顧?再說,這些刺客并不是蕭王派來的,應該是蕭國皇室内部想要挑起兩國戰争,所以才派來的,朕怎麽能中他的圈套?”
沈綠衣點點頭,終于放下心來,又問道:“那假刺客的事情呢?”
曦澤回答道:“那名假刺客在監牢裏已經招供了,是葉永順指使他誣陷王家的!朕已經将葉永順緝拿下獄了!在大内監牢中,葉永順也已經認罪,但是他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并沒有同黨!”
“沒有同黨?”沈綠衣滿腹疑問的問道,“傅氏真的就這麽幹淨?”
曦澤歎了口氣道:“其實朕也懷疑傅東,但是現在并沒有一項證據是指向傅氏的,在這種情況下,朕也不可以随意問罪!”
沈綠衣有些失望,道:“傅氏可真狡猾,又讓他逃脫了罪責!”
“是啊!”曦澤歎道,“傅氏如此戲弄朕,但是朕又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不能治他的罪,實在是讓人心有不甘,不夠痛快!”
沈綠衣隻好勸道:“三哥,你也别太着急,傅氏陰溝裏走多了,總有翻船的時候,咱們就等着看吧!”
曦澤點點頭,轉而又歎道:“這次的事情也太兇險了,這個守星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不當心?自己家裏混進了假刺客,呆了一整夜,他都沒有覺,王府的守衛都是光吃飯不幹事的嗎?這次這一定要把守星叫進宮來,好好的訓訓他!這種事情可再也不能生了!”
沈綠衣趕忙道:“三哥說的是,是該好好提醒一下王家人。王家人這次也太不當心了些,幸好三哥慧眼,識别出假刺客,不然他們有理也說不清了!!”
曦澤搖了搖頭,又歎道:“這守星啊還是不如她姐姐皇後沉穩,皇後一向沉着謹慎,周到小心,這事若是擱在皇後身上,一定不會出現這麽大的纰漏,守星還是年輕了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