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守了一夜,沈綠衣還是沒有醒來,清晨時分,祈夜走進來的時候,也隻是搖了搖頭,默默歎息着。
然而,曦澤始終不肯放棄,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沈綠衣的旁邊,緊緊盯着她,期待她早點醒過來。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時分,皇天不負有心人,躺在床上的沈綠衣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眸。
曦澤見沈綠衣醒來,立刻大喜,一時之間,竟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是口齒不清的喊道:“祈夜……祈夜……祈夜……”
祈夜聞聲走了進來,略看了看,對曦澤道:“皇上,靜妃已經挺過了這一劫,隻要再好好調養喝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請皇上放心!”
曦澤聞言終于放下心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道:“謝謝你祈夜!這次真是辛苦你了!”
祈夜道:“人已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也已經很疲憊了!”
曦澤點點頭。
祈夜也沒有再勸,他退下了。
廂房内便又恢複了甯靜。
曦澤望着沈綠衣,溫言道:“綠兒,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是不是覺得特别的難受?”
沈綠衣虛弱的說道:“三哥,我沒事,就是覺得頭有點沉,三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曦澤趕忙回答道:“朕沒事,這次多虧了你幫朕擋了這一劍,救了朕的性命!”
沈綠衣終于放下心來:“三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還好這一次我坐的離你近,不然恐怕來不及!”
曦澤欣慰的笑了,替她掖了掖被角,嘴角銜着朦胧的笑意,道:“綠兒,你也忒膽大了些,你畢竟是一女子,怎麽就以自己柔弱的身軀來抵擋那飛來的匕,實在是勇敢得令人害怕,朕看着實在心驚肉跳,你可知朕坐在這裏守着你,又有多擔心,多焦急,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太危險了!”
沈綠衣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太在意,她淡淡的說道:“當時變故來的太快,我也沒有時間去多想,就飛身撲了過去,三哥,你就是綠兒今生所托,隻要你平安無事,綠兒就是身死,也死得其所,沒有遺憾了!”
曦澤的眼眸深深凹陷,有些責怪道:“綠兒,朕不許你說這樣的傻話!這次多虧祈夜的來的及時,這才救了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下次不可以這麽沖動,朕的身邊還有很多的護衛,朕不會有事的!”
沈綠衣點點頭。
曦澤又道:“隻是綠兒……那些陳年舊事,你怎麽還死死地記在心頭?那會兒竟像交代遺言似的,說着那件陳年舊事!”
提起這個,沈綠衣提起心來,說道:“綠兒一直将三哥當成綠兒生命的全部,不希望綠兒與三哥之間存在什麽隔閡,當年紅玉枝之毒一事,綠兒一直沒有查清,沒有辦法替自己洗清冤屈,但是三哥,那毒真的不是綠兒下的,綠兒一直将三哥心中所想當成自己的心願,不想違背三哥的心願,以前是綠兒是年輕沖動,不懂事,做下了錯事,綠兒自己也很後悔,現在綠兒想的明白,綠兒知道,在三哥的心中,皇貴妃是最重要的,綠兒不敢相比,更不敢違背三哥的意願對她下毒手,所以,綠兒真的從沒有對皇貴妃下毒,沒有那樣害過她,紅玉枝之毒不是綠兒下的,請三哥相信綠兒!”
如此推心置腹之話,曦澤聞言很是動容,他長長歎出一口氣,道:“傻綠兒,朕相信你,一直以來,朕都将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疼愛,當年這件事生的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就連皇貴妃自己也查到你那裏去了,她被有心之人蒙蔽,要求朕處置你,朕忍着被她恨,硬是攔了下來,她因爲這件事跟朕吵鬧了好幾回,都被朕攔了的下來,朕還警告她,不許她來找你麻煩,你可知,朕維護你之心?”
沈綠衣聞言很是感動,眸底結成冰瑩的淚花,她低低呢喃道:“三哥……”
曦澤又依依說道:“傻綠兒,你跟朕從小一起長大,不管你做過什麽事,做對也好,做錯也罷,朕都會維護你的!朕不會允許别人來傷害你的,有時候你就是自己想的太多,過去的事情,朕早已不再去想,也沒有什麽隔閡擺在彼此之間,你也要釋然才是!不要再多想其他,現在,把傷養好才是最要緊的!”
那些橫亘在彼此之間的心結,終于全部解開了,沈綠衣終于放下心來,微笑道:“謝謝三哥這麽維護綠兒,今後不管生什麽事情,綠兒必然不會違背三哥心中之意,隻要三哥好,綠兒便一切都好,若是三哥不好,綠兒便哪裏也不好!”
曦澤滿是欣慰的點點頭,道:“你的心意,朕都知道……”
就在這時,四喜走了進來,向曦澤禀報道:“皇上,傅統領和葉将軍在承光殿求見!”
曦澤轉頭望向四喜,問道:“可是刺客的事情有了眉目?”
四喜躬身答道:“正是!”
曦澤望向沈綠衣,安撫道:“綠兒,你先好好休息!朕去去就回!”
沈綠衣趕忙點點頭。
曦澤随四喜來到承光殿,等在殿中的傅東和葉永順趕忙下跪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在最上坐下,朗聲道:“平身!”
“謝皇上!”
“謝皇上!”
曦澤望向他們二人,問道:“刺客抓到了嗎?”
傅東向曦澤禀報道:“昨日臣帶兵前去追查刺客,刺客殺出重圍之後,跑的極快,顯然是對宮中的地形很是了解,臣連夜命令帝京巡撫關閉帝京城門,刺客自然是逃不出帝京的,今日臣與葉大人分兵搜查京城,刺客是葉大人抓到的!”
曦澤望向葉永順,問道:“刺客呢?”
葉永順對着身後一揚手,他的手下便押進來一個身穿戲服且受傷了的男子!他指着這男子對曦澤道:“皇上,這就是臣抓到的刺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