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曦澤見狀勃然大怒,面容扭曲,綻放出奇異的光彩來!
雲傾毫不畏懼的迎上曦澤的目光,淚珠止不住的滑落,雲傾咬着牙說道:“你殺啊,你殺了我啊,你不是懷疑我與魏子修有私嗎?那你殺了我這個不貞的婦人啊,還留着我做什麽?”
曦澤已經怒到極緻,不過極力隐忍着吼道:“你閃開!”
雲傾毫不退卻:“你動不動就要懷疑,之前就懷疑過我,現在又懷疑我,起因不過是一條來曆不明的傳言,你就怒氣沖沖的沖到我的未央宮要殺人!好啊,你這麽相信外面的人說的話,不相信我,你要在未央宮殺人,我是未央宮的主人,你先殺了我再說!你殺啊!”說着,就把脖子狠狠的挪向劍鋒,那軟劍無比鋒利,瞬間就現出一條妖冶的紅線來!
魏子修大驚,小聲道:“娘娘,你快退下,不要再靠近了……”
鮮血立刻噴湧而出,在寶劍上蜿蜒,曦澤又氣又恨,終是扔了軟劍!
他伸出食指指着雲傾,十分憤怒的說道:“你長得太美麗了,太不安全了,這個魏子修就是對你有情,你還要如此維護他!”
雲傾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含淚說道:“他是我仆人,一直忠心于我,立下不少功勞,我維護我的仆人有什麽錯?你告訴我!是不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都趕盡殺絕,讓我在這後宮孤立無援,你才能安心?”
曦澤雙目赤紅,冷冷哼着氣,像是極力隐忍,隻是那無邊無際的恨意與醋意又催動着神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好,好,好,你不讓我殺他,那就讓他做你一世的仆人,來人,傳朕旨意,魏子修私藏後宮女眷貼身之物,所犯死罪,朕念其之前立下功勞,特免其死罪,處以宮刑,立刻執行,拖下去!”
命保住了,卻要被廢,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雲傾一把拉住曦澤的龍袍,凄厲求道:“不要啊,不要這樣,他沒有犯罪,你不要對他處以這麽重的刑罰,你會寒了功臣之心的,你不可以這樣,求求你收回成命……”
曦澤看也不看雲傾,對着底下吼道:“四喜,你聾了嗎?還不快拖下去!”
四喜不敢怠慢,招呼着人就上來押魏子修,雲傾見狀,哭也不會哭,趕忙過來推奴才,一邊推一邊恨恨說道:“你們都給本宮退下,誰敢動魏禦醫,本宮就殺了誰,全部住手,住手!”
然而雲傾的力氣太小,魏子修很快就被拖了下去,曦澤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去了未央宮。?(?〈[
隻剩下雲傾慘然跌坐在抵,歇斯底裏的吼叫:“你回來,你不要走,你回來啊……你不要走……你放了魏子修,放了他,他是功臣,你回來,你回來啊……”
雲傾坐在地上哭得十分的傷心,然而,她到底抵不過皇權,救不了魏子修,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讓曦澤相信自己,恨君心難測,可以被輕易動搖,恨曦澤的感情太過****,捆綁着她沒有喘息的餘地,更恨那今日算計魏子修的人!
不知哭了多久,雲傾才跌跌撞撞的起身,蕊兒趕忙來扶雲傾,雲傾一把甩開她,恨聲說道:“看緊這個薔薇,别讓她死了,本宮回來再審!”
雲傾抹了抹眼淚,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禦醫院,茫然摸索進魏子修的廂房,隻見魏子修滿臉煞白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雲傾見狀,眼淚又止不住的噴湧而出,恨,無邊無際的恨,随着呼吸四散出凜冽的殺意來,雲傾幾步跨到床前,跪在床邊,哭的梨花帶雨,久久不知該說些什麽。
魏子修慘淡的笑了,他勉力牽了牽嘴角,像是想安慰雲傾,就好像他還站在那一束陽光中爲雲傾請平安脈,他淡淡的說道:“娘娘,您别哭了,微臣這條命,不值什麽的!今天,你又一次救了微臣的性命,真是太謝謝娘娘了……”
雲傾奮力搖了搖頭,哭着說道:“是本宮沒用,本宮救不了你,害你受這麽大的屈辱,承受這麽大的痛苦,本宮對不起你……皇上……他就是小心眼,不相信本宮,他的心眼簡直比針眼還小,本宮恨死他了……”
魏子修微微動容,勸道:“娘娘,您别這樣,皇上愛您的心沒有假,他就是太在意你了,才會這樣,是微臣犯了他的忌諱,惹得皇上龍顔大怒……娘娘,您的傷口還在流血,怎麽還不包紮?”
雲傾抹了抹脖子,并不在意,忽然,她收了眼淚,問道:“本宮的斯帕……本宮的斯帕爲什麽在你那裏?”
魏子修微微搖了搖頭,道:“微臣也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雲傾又開始急了起來:“那……那你不喜歡淩薇這件事,你還跟誰說過?”
魏子修仍舊搖頭:“微臣隻跟娘娘說過,沒有跟别人提起過!”他當然不相信,那條流言是祈夜和夏晚楓散播出去的。
雲傾更加着急:“怎麽會沒有?你在仔細想想啊,這可惡的流言,真是太害人了!你在想想啊……是不是你什麽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魏子修虛弱的說道:“真的沒有,微臣沒有跟娘娘以外的人提起過……”
雲傾有些氣餒了,但是那恨意又深刻的印刻在她的眸底,像灼傷的傷疤,瘡痍的蜿蜒:“肯定是洩露了,你沒有留意,他們就變着法子來害你,本宮一定要把這個害你的人找出來,讓他不得好死,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爲你報仇的,你等着本宮,本宮現在就去查!”
說着,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魏子修趕忙撐起身子來,用盡全身的力氣道:“娘娘,您切莫沖動啊……切莫沖動啊……要小心身邊的人……娘娘……”
但是雲傾很快就沒有了影子,隻剩下魏子修無力的擔憂着,長長的歎息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