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曦澤的聲音依舊冰冷:“既然與皇貴妃無關,那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說實話,朕就饒你不死!”
魏子修眸光一暗,像是松了一口氣,回答道:“皇上在上,微臣不敢欺君,真的沒有任何人指使微臣,是微臣自己一時疏忽用錯了藥,請皇上懲罰微臣!”
曦澤冷冷說道:“你這樣的說辭也太過勉強,怎麽可能分不清藥?你又不是剛入禦醫院!”
魏子修微微垂:“就是弄錯了……微臣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弄錯了!”
雲傾一直冷冷打量着魏子修,聯系之前的事情細細想來,似乎是想找到出口,她望向曦澤,說道:“皇上,臣妾覺得魏禦醫的精神好像不太好,懷疑有人才害他所以導緻出錯,請皇上将這件事交于臣妾去追查!”
雲傾話音一落,傅凝嫣便妖娆的笑了起來:“皇貴妃啊皇貴妃,你的想法可真是奇特,魏禦醫好好的,怎麽精神不好了?難道他瘋了?可是他口齒伶俐,并沒有瘋了,别忘了,你自己還深陷嫌疑之中,如何能承擔追查之責,皇上還是将這件事交給局外人方顯公正!”說着,她就望向曦澤,微微屈身道,“皇上,不如把這件事交給臣妾去追查,臣妾一定将這個魏禦醫審查清楚!”
曦澤見狀,眼神遊移不定。
就在這時,頤貴嫔凄厲的出聲道:“皇貴妃,都到這份上了,難道你還想想方設法的保下魏禦醫嗎?”
雲傾聞言對頤貴嫔道:“頤貴嫔,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的疑點,不能妄下定論,你先冷靜一點!”
“怎麽冷靜?”這一瞬間,頤貴嫔的眸底隻有恨,刻骨的恨,她絕望的笑了,冷冷說道,“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無數病痛,這讓臣妾這個做母妃的怎麽過?罪魁禍就在眼前,他是你人,你要維護,臣妾無話可說,可是今天,臣妾必須爲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請皇上立刻下旨嚴懲魏禦醫,還臣妾孩子一個公道!”
她說的毫不留情,雲傾不禁額上滲汗,雲傾急急說道:“頤貴嫔,魏禦醫一定不是有心害你的,當初有人用麝香害你的孩子,就是被魏禦醫查出來,及時止住了禍端,魏禦醫若是想要害你,當初就不會救你,這是個局,是有人在害魏禦醫,你不要被真正的兇手蒙蔽了!你冷靜一點,仔細想想!”
可是,頤貴嫔已經全然崩潰,哪裏還能冷靜的思考。
就在這時,傅凝嫣又插了進來,不陰不陽道:“頤貴嫔,本宮理解你的心情,這魏禦醫其心可誅,實在是饒恕不得,但是,這件事一定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得讓他供出來才行!”
頤貴嫔仿佛着了魔,對曦澤道:“皇上,湘淑儀說的對,請皇上嚴審魏禦醫,給他上刑,他一定會招的!”
這便是深宮,之前種種的照顧通通化爲灰燼,翻臉即不認人,那險惡的内心便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雲傾趕忙跪下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那是屈打成招,怎麽可能是真相?”
頤貴嫔已是恨極,厲聲說道:“皇貴妃,魏禦醫現在是犯人,你爲什麽攔着不讓審,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與你有關?”
雲傾聞言猶如晴天霹靂,她不可置信的回望頤貴嫔,顫抖着雙唇道:“頤貴嫔,本宮救了你那麽多次,你居然懷疑本宮會害你?”
頤貴嫔已是六親不認,凄厲的質問道:“那你爲什麽攔着不讓審,若是你與此事無關,那麽就請你置身事外,不要多言!”
懷疑,雲傾在頤貴嫔的眸底看到的都是懷疑,她實在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曦澤怒然打斷道:“夠了,都别說了,這件事,非同小可,魏子修,朕問你最後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魏子修仍舊堅定的回答道:“沒有人!”
曦澤冷冷哼着氣,下令道:“來人,大刑伺候……”
眼看曦澤就要懲罰魏子修了,雲傾迅起身一把抓住曦澤龍袍,大聲打斷道:“等一下,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将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就三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三天之後,我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要殺要剮随你的便,我願與他同罪!我賭上你全部的信任,立下此誓,就三天!”
此言一出,頤貴嫔立刻凄厲的出聲阻止:“皇上,萬萬不可啊,皇貴妃這是想保下魏禦醫,皇上你一定不能答應啊!”
頓時,傅凝嫣,肖貴人等人立刻紛紛附和。
曦澤死死盯着雲傾,一字一字的問道:“賭上朕全部的信任?”
雲傾無比堅定的點點頭,道:“對,就三天,你等我回複!”
曦澤沉吟半晌,一直死死的盯着雲傾,像是想将她的靈魂剖開來看看:“好,就三天,來人,将魏禦醫押入天牢!”
頤貴嫔聞言凄厲的嘶吼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這件事不可以交給皇貴妃!不可以啊……皇貴妃是想包庇魏禦醫啊,皇上不可啊……”
曦澤的臉冷硬如鐵,聲音铿锵:“來人,扶頤貴嫔進内殿,不得怠慢!”
曦澤下令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四喜小心的觑着曦澤的臉色,趕忙招呼着人強行将頤貴嫔架進内殿,頤貴嫔抵擋不住,隻是凄厲的吼道:“皇貴妃,魏禦醫是你指派來服侍臣妾的,如今害得我兒早産,你還要包庇他,你我姐妹之情便斷在今日……”.
姐妹情碎,雲傾不禁全身止不住的一顫,這麽久以來相伴相惜的姐妹之情就這樣碎裂,灑滿一地,無法收拾,刻骨的疼痛上泛,雲傾痛苦的合眸,隻覺得心口刀割一般難以承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