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聞言心底一陣感動,可是她并沒有要到床上去的意思,她搖了搖頭,道:“不,我不上去,我就坐在你床邊扶着床睡,夜裏你需要什麽我也好拿給你!”
曦澤滿是虛浮的說道:“傻瓜,我沒事,你不用那樣熬着,快上來!”
雲傾仍舊搖頭:“皇後在外面都沒有睡呢,我怎麽敢睡?”
曦澤無奈,拗不過雲傾,隻好道:“你披件衣裳再睡!”
“嗯!”雲傾溫順的點點頭,囑咐道,“曦澤,夜深了,千萬别熬夜,快休息吧!”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清晨時分,雲傾早早起身,不敢多待,生怕太後來了看到不歡喜,一起身,稍微洗漱一番,就出來承光殿,來到承霖殿坐下。
承霖殿衆人都顯得十分的疲憊,看她的眼神仿佛都帶着恨意,雲傾目不斜視,都當做看不見。隻是走到王甯暄的面前,屈身請安:“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甯暄的神色如常,虛扶了一把,道:“皇貴妃免禮,你昨夜服侍皇上累了,快坐下休息吧!”
皇後溫婉體貼,雲傾心内暖意融融,趕忙道:“多謝皇後娘娘!”之後,便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說話。
王甯暄擡眸掃視底下的嫔妃,隻見頤婕妤仿佛臉色不太好,于是問道:“頤婕妤,你可是哪裏有不适?”
衆妃都在這裏守夜,頤婕妤不敢造次,隻是謹慎的答道:“回娘娘的話,臣妾沒事,就是身子有些沉!”
王甯暄聞言,眉心微微一蹙,溫言道:“讓衆妃在這裏等候傳召是太後的旨意,但是你現在懷着身孕,還等在這裏,隻怕身體熬不住,還是以皇嗣爲重吧,現在,你先回宮去休息,若有傳召,你再過來!”
頤婕妤聞言很是歡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道:“那太後那邊……”
王甯暄安慰道:“太後那邊,本宮會去替你說的,你先回去養胎吧!”
有了王甯暄這句話,頤婕妤終于放下下來,站起身來,微微屈身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王甯暄微笑着點點頭。
頤婕妤再次屈身告退:“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便在侍女的攙扶下離開了承霖殿。
接下來的幾天,衆妃都是在承霖殿中熬過去的,太後來時,雲傾便乖巧的待在承霖殿,太後走了,才進去承光殿服侍曦澤。
隻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祈夜也****守在承光殿,曦澤卻不見轉好的迹象,衆人都十分的憂心。
最憂心的便是太後了,這一日,太後從承光殿出來,來到承霖殿坐下,臉色很是沉重,她歎道:“皇上都病了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好,這宮裏難道有什麽不幹淨的?”
這就是擔心過度想偏了了,雲傾并不贊同,但也不敢吱聲。
底下卻是議論紛紛。
傅凝嫣忽然道:“太後娘娘,難道是宮裏沖撞了鬼神?”
太後聞言,眉心一跳,望向傅凝嫣,道:“沖撞了鬼神?這可是大事,怪不得皇上一直不見好,這宮裏有什麽事情沖撞了鬼神?”
傅凝嫣有些遲疑:“這個……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也隻是猜測!皇上一直不見好,實在令人擔心!”
就在這時,楊美人插進來道:“既然是這樣,太後娘娘,我們要不要請一些德高望重的和尚或者道士進來做做法,驅驅邪?也許能将宮中不幹淨的驅走!”
衆人越說越遠,雲傾聽着眉頭越皺越緊。
可是太後仿佛很是上心,對着楊美人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理,是該請人進宮來驅驅邪!”
就在這時,傅凝嫣又道:“依臣妾看,若是宮裏有什麽不幹淨的,我們不妨先自己搜查一番,說不定就能搜出蹊跷來!”
純嫔聞言,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泛,這可是傅凝嫣自尋死路,她趕忙附和道:“太後娘娘,湘淑儀說的有理,咱們自己先查清楚了,才好請人進來做法,别惹得人笑話!”
底下衆妃紛紛附和。
太後見狀,面色更加凝重,她望向王甯暄,問道:“皇後以爲如何?”
此時的王甯暄已經将太後的意思摸的差不多了,她微微垂下長睫,道:“臣妾以爲此法可行,爲求公平起見,最好每個宮室都搜查一下,不要遺漏!”
此言正合太後的心意,太後點了點頭,道:“皇後說的是,就按皇後說的去辦!來人,立刻帶人去搜查後宮所有的宮殿!”
雲傾倒是不怕搜宮,隻是衆人仿佛是撺掇着太後搜宮,雲傾又隐隐感到不安,擡眸掃去,衆妃個個氣定神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并不見誰有畏懼之色。
随着内侍帶人兵分幾路搜查開來,雲傾越彷徨疑惑起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氣氛開始沉悶起來,承霖殿鴉雀無聲,衆人氣定神閑的等待着搜查的結果,看上去,更像是在等待好戲登場,竟一個比一個鎮定,越是如此,雲傾便越是不安起來!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前往未央宮搜查的内侍回來了,領頭的内侍向太後禀報道:“回禀太後娘娘,奴才在未央宮并沒有搜到可疑之物!”
太後微微沉吟,點了點頭。
有了這個消息,雲傾終于放下心來了,看來,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沖着自己來的,突然之間,她有些期待接下來衆内侍的搜查結果,再次擡眸環視四周,衆妃仍然維持着之前的模樣,氣氛雖然凝滞,卻不見得緊張。
緊接着,前去搜查的内侍都66續續的回來了,内侍在長春宮、貞柔宮、鍾粹宮、關雎宮、永和宮、綠影宮、延禧宮、儲秀宮、景福宮都沒有搜查到可疑的東西。
最後就隻剩下風華宮和麟趾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