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微微氣悶:“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扯上我做什麽?”
曦澤道:“他喜歡吃甜的,那就熬些燕窩也是不錯的!有了這些東西補他的身子,你就更不用擔心他的身體了,必然每天都很健壯!”
雲傾接着道:“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你也不要太苛刻了!”
曦澤絲毫不以爲然,又道:“你看,現在給他布置了這麽多的功課,他每天有這麽多的事情要做,就沒有時間調皮搗蛋了,不是很好嗎?”
雲傾聞言白了曦澤一眼,嗔道:“小孩子頑皮一點有什麽關系,我一點也不讨厭他的頑皮,甚至有些喜歡,我小的時候什麽都可以做,不用這麽用功學習的,除了不能上樹,玩什麽都可以!”
曦澤道:“你是女孩子,當然繡繡花就可以了,他是男孩子,以後要爲國家的建設出力,現在怎麽能貪玩!現在就是要逼着他學,讓他盡快懂事,把他貪玩的習慣改掉,等到學業有成了,再玩不遲!”
“算了吧,到那時,你又會派很多的事情給他做,哪裏有功夫玩?”雲傾道。
曦澤聞言朗聲而笑,道:“爲父皇分憂是他應該做的,你呀,千萬别心軟!”
雲傾趕忙敷衍道:“是是是,記住了,記住了,會盯着他的!”
曦澤走得有些乏了,微微站定,望向雲傾,月色之下,美人越的美不勝收,映襯着明亮的月光,仿佛四周都綻放出柔和的光彩來,曦澤有些心疼,微微撫了撫雲傾鬓邊的秀,淡淡道:“這些日子,你每天都陪着承佑熬夜,給他熬湯,也累壞了吧?”
雲傾明媚一笑,依依道:“我還好,你不用擔心我!”
曦澤輕輕拉過雲傾的手,道:“你熬湯也多熬些,他喝,你也喝,反正多的是,不要苦了自己!你的身子弱,若是經不住,就讓内侍陪着他,你自己早些休息,不要把身子熬壞了!”
雲傾笑得更加燦爛:“嗯,我都記住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安心就好!”
曦澤輕輕點點頭,攬着雲傾入懷,站在月光下,靜靜享受着此刻靜谧甜蜜的時光。
自從抓住銅雀之後,純嫔就一直派人仔細盯着風華宮的一舉一動,但是,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并沒有什麽有利的線索。
這一日,純嫔帶着小桃來到了太液池邊散步,其實太液池的景色也很不錯,隻是人迹罕至。
秋風淡淡掃過,走到一處假山石邊,再往前拐幾道,這裏已經離風華宮的後門有些近了。、
就在這時,風華宮的後門忽然走出來一名宮女,神色有些慌張的四處張望,面色有異,匆匆往前走。
純嫔和小桃剛好走到一處拐口,見此情狀,純嫔心中微微生疑,她轉身對小桃道:“小桃,你上前去攔住那個宮女的去路,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小桃領命立刻風一般沖向那名宮女,剛好和那名宮女撞到了一起。
那宮女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切吓了一跳,就在這一瞬間,從她的懷裏掉落了一塊用手絹包着的東西,小桃眼疾手快,撿起那包東西,責問道:“這是什麽?”
純嫔走到小桃的身邊,仔細打量着這名宮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宮女見純嫔衣着華麗,知道是宮中的貴人,趕忙屈身道:“奴婢翡翠給……給……”
小桃趕忙道:“這是純嫔小主!”
翡翠這才回過神來,道:“奴婢翡翠給純嫔小主請安,小主萬安!”
純嫔冷冷一笑,從小桃手中接過那包東西,打開一看,手絹中躺着一隻精緻無比的琉璃金簪,這般華貴之物應當不是宮女能用的起的,純嫔心下了然,問道:“這簪子是湘淑儀的?”
翡翠聞言渾身一抖,眼神左右閃爍,低低道:“是……是……”
純嫔微微走進翡翠,低低道:“是你偷的?”
翡翠猝然擡目望向純嫔,面色漲成豬肝色,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純嫔見狀,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低聲咯咯的笑了起來,笑了半晌,方道:“你這個奴婢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在宮中行竊,就不怕被你的主子抓住麽?以湘淑儀的性格,你覺得你能得到什麽好下場?按宮規,偷盜是要被逐出皇宮的,隻是不知道……你的主子會怎樣将你逐出這皇宮?”
翡翠吓得腿腳軟,她一下跪倒在地,凄切的哀求道:“純嫔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家裏急需用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求求您高擡貴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奴婢的主子,奴婢真的不想被逐出宮去,求求您了!”
純嫔冷笑,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時機,她細細打量着這個翡翠,模樣看起來确實楚楚可憐,她幽幽道:“不想我去湘淑儀那裏揭你也可以,你得爲我辦事,從此聽我的命令才行!”
翡翠聞言面如死灰,她微微咬了咬牙,道:“純嫔小主,奴婢隻是風華宮中的一個粗使丫頭,能做什麽事啊?”
純嫔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說着就将這金簪重新包好,對小桃使了個眼色,小桃會意,立刻從錢袋裏掏出五十兩交給翡翠,純嫔道,“這五十兩就給你拿去家裏用,但是這隻金簪我必須留下,記着,你有把柄握在我手上,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樣,我就能立刻憑着這隻簪子把你送進嚴刑司,到那時,就不是出宮的事了!”
翡翠聞言渾身止不住的一哆嗦,趕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定聽從純嫔小主的吩咐,請小主放心!”
純嫔似乎很滿意,她微微傾身湊近翡翠,低低一字一字道:“你要敢把我跟你之間的關系說出去一個字,我就立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翡翠立刻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純嫔最後瞟了她一眼,就帶着小桃幽幽的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