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的眉頭蹙的更深,他望向雲傾,問道:“麝香在哪裏?”
雲傾有些微的緊張,眼眸閃了閃,說道:“在……在他的書包裏!”
曦澤下令道:“拿出來!”
雲傾無奈,隻好照辦,她拿過承佑的書包,打開仔細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團用紙包着的麝香,遞給曦澤。
曦澤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裏面正是一團黑乎乎的麝香。
曦澤再次蹙眉望向承佑,問道:“我手裏這東西就是麝香,是害人的東西,你書包裏爲什麽有?”
承佑一聽,從他書包裏搜出來的東西會害人,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趕忙搖頭擺手道:“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麽會在我的書包裏?”他緊張的望向雲傾,問道,“母妃,是不是你放在我書包裏的?”
雲傾趕忙搖了搖頭,道:“母妃怎麽會有這害人的東西?不是母妃放的,今天母妃沒有動過你的書包!你再仔細想想,今天有誰動過你的書包?”
承佑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半晌,癟着嘴道:“今天……今天沒有誰動過我書包啊!”
曦澤眉頭蹙得更緊,問道:“這東西真的不是你的?不是你暗中派人弄來的?”、
承佑急的快哭了,連連搖頭道:“我連這個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麝香有什麽用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要這東西!”他轉頭望向雲傾,求救道,“母妃,你快幫幫我啊!”
雲傾點點頭,望向曦澤說道:“皇上,承佑還隻是個孩子,根本不懂得麝香,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說着,她又望向承佑,急切的說道,“承佑,你再想想,你書包是什麽時候開始香的?昨天香嗎?”
承佑搖了搖頭,道:“昨天不香,就是今天中午香!”
雲傾望向曦澤說道:“這就對了,一定是今天她們收到風聲,故意移災嫁禍!”
曦澤聞言,長長歎着氣:“難道消息真的走漏了,那又是誰走漏了消息?”曦澤劍光一樣閃亮的眸子,冷冷轉向四喜,喝道,“四喜,你給朕過來!”
四喜聞言一悚,趕忙走過來,躬身聽令!
曦澤冷冷望向四喜,責問道:“今天跟着你去搜宮的是哪些人,是誰走漏了消息?”
四喜苦着臉說道:“奴才嚴令手下管好自己的嘴,并沒有走漏消息啊!”
曦澤冷聲喝道:“若不是你們中的誰走漏了消息,這麝香怎麽可能到皇長子那裏去?難道你要朕相信一個不知道什麽是麝香的孩子在策劃這次的陰謀嗎?你下去給朕仔細的查,查不出來,你們今天去搜宮的所有人都要受罰,包括你!”
四喜聞言一悚,道:“是,奴才這就去追查!”
四喜退下之後,曦澤又望向雲傾,像是有些疲憊,他道:“雲傾,你先帶着承佑回去吧!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還要仔細的查!”
雲傾點點頭,就帶着承佑離開了。
曦澤望向魏子修問道:“魏禦醫,這才多虧了你及時阻止,你又立了大功,隻是,你怎麽知道今天送來的藥有問題?”
魏子修拱手答道:“皇上恕罪,剛才微臣給小主診脈的時候已經現了異狀,但是微臣并不能确定,所以就站在這裏等,想看看小主平常服用的湯藥是怎麽樣的?可是路松做賊心虛,進來看見微臣便有些緊張,所以微臣才斷定他端來的藥有問題,沒想到裏面居然有麝香!”
曦澤聞言點點頭:“多虧你心細,不然,婕妤恐怕難逃此劫!隻是……婕妤現在情況如何?”
魏子修答道:“幸虧現的早,婕妤體内的麝香不多,隻要多加調理就好,皇上不必擔心!”
曦澤這才放下心來,道:“那就麻煩你再爲頤婕妤調理一下吧!”
“是!”
雲傾帶着承佑回到未央宮,她遣退左右,帶着承佑來到承佑的寝殿,問道:“承佑,你再仔細想想,今天有沒有生什麽特别的事情?”
承佑皺着眉頭,想了許久,仍舊是搖頭,道:“今天沒有什麽特别的啊,還是跟之前一樣啊!”
雲傾無比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沒有看見誰動你的書包嗎?”
承佑仍舊搖頭:“沒有!”
雲傾見狀,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關系到頤婕妤肚子裏的孩子,實在不是小事,這次還好頤婕妤沒事,但是,你父皇還是會嚴查這件事的,如果你能想到什麽線索幫幫你父皇也是好的!”
承佑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雲傾無奈,道:“承佑啊,你今天可是救了母妃呢,母妃想那人應該不是要栽贓你,他是希望未央宮搜出麝香,他真正要算計的人是母妃,幸好你今天回來的晚,不然母妃就有理說不清了!算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事了,你不要害怕!”
“嗯,知道了,母妃不用擔心!”承佑點點頭!
雲傾微笑道:“忙了大半天,你也餓了,母妃去傳午膳,很快就好!”說着,就走出了寝殿。
是夜,夜色沉得厲害,承佑站在黑暗的樹影下,隐去身姿,一名内侍跪在他的身邊,低聲向他禀報道:“主子,已經查到了,今天上午浣衣局的宮女銅雀趁你玩耍的時候來書房送過東西,其他的并沒有什麽特别的,那塊麝香極有可能就是銅雀放到你的書包裏的!”
承佑微微一驚:“浣衣局?怎麽會是浣衣局的人?你仔細去查這個銅雀的底細,看她到底與誰來往密切!”
那内侍低頭答道:“是!”說着,又遞給承佑一張紙,道,“皇子殿下,這是那個銅雀的畫像,奴才特意找人畫的!”
承佑伸手接過,月色太黑,看不清畫中人的模樣,隻剩風聲冷冷刮過,承佑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個人想借我的手來算計我母妃,你一定給我查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他!”
“是,奴才遵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