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嫣毫不客氣的反擊道:“你自己不吃芙蓉糕,怎麽引誘皇長子吃?”
“你……”路嫔氣得連脖子都紅了,她嘶吼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沒有一點證據!”她又望向曦澤,說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湘淑儀在誣陷臣妾,這是她的誣告!”
傅凝嫣也望向曦澤大聲道:“皇上,路嫔才是真兇,李大廚也脫不了幹系,請皇上嚴審此人!”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曦澤聽得頭疼,厲聲打斷道:“夠了,都閉嘴!”
路嫔和傅凝嫣才停止争吵。≥
曦澤仔細判斷的眼前的局勢,分析這兩個人話中的破綻和可能性,最後,他直直望向路嫔,仿佛是想将她看穿,冰冷的目光中有一束火苗在幽幽的跳動,冷氣在不停的聚集,凝結,仿佛要凝結出冰棱,他道:“路嫔,湘淑儀,現在這裏除了皇貴妃,衆後妃都在場,你們若是敢說假話,便等同欺君,欺君是掉腦袋的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朕再問你們二人最後一遍,芙蓉糕裏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路嫔趕忙搖了搖頭道:“不是臣妾,臣妾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湘淑儀在誣告臣妾,臣妾真的毫不知情,皇上,你相信臣妾呀……”
傅凝嫣也不再理會路嫔,望向曦澤鎮定道:“皇上,臣妾沒有下毒,臣妾是清白的,不信的話,皇上可以去搜查風華宮!”
曦澤的眉頭蹙得更深,怒氣在緩緩升騰,曦澤冰冰冷冷道:“好,你們都嘴硬,爲求公平起見,朕同時派人去搜查蘭心閣與風華宮,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四喜,還不立刻帶人去?!”
“是!”四喜領命,立刻帶人,兵分兩路,開始搜查!
很快,四喜的搜查就有了結果。
四喜在風華宮一無所獲,卻在蘭心閣搜到了砒霜。
曦澤冷冷望向路嫔,一字一句的說道:“路嫔,你還有何話好說?”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出乎路嫔的意料了,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明明已經被處理掉的砒霜,怎麽還會出現在她的蘭心閣,她猝然轉眸望向傅凝嫣,傅凝嫣仍舊鎮定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無人可撼,路嫔不敢相信,瞞得不透風的消息,怎麽可能突然走露?身體最後的力量支撐着她對曦澤說道:“皇上,這東西不是臣妾的,是湘淑儀栽贓給臣妾的,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下毒……”
傅凝嫣聞言冷笑不止:“路嫔,你還要怎樣推脫?東西都已經搜出來了,你還不認罪,你還想拉本宮來給你當墊背嗎?你可真夠狠的,爲了栽贓本宮,連毒藥都敢吃!我就奇怪皇長子命懸一線,你怎麽什麽事都沒有?一定是吃了解藥,隻是皇長子還是個孩子,身份尊貴,你連他都不放過,你的心可真是夠狠的!”
路嫔渾身戰栗不止,她極力保持鎮定,朝着曦澤喊冤。
曦澤已經怒到極緻,厲聲吼道:“毒藥都已經搜出來了,你還要喊冤!要喊你就去冷宮喊,你謀害皇長子,罪大惡極,這後宮斷斷容不得你,傳朕旨意,路嫔謀害皇長子,罪不容恕,廢爲庶人,打入冷宮,即刻執行!”
路嫔聞言,一瞬間感到天都蹋了,瞬間哭得梨花帶雨,她凄厲的呼求道:“皇上,不要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冤枉啊……皇上……皇上……”
然而,曦澤已是不再望她一眼,她很快就被内侍拖出了中宮。
這一局,她徹徹底底的輸給了傅凝嫣。
最後,曦澤的目光又落到了李峰的身上,李峰低着頭,不敢吱聲。
曦澤冷冷問道:“李大廚,你是不是路嫔的幫兇?”
李峰趕忙搖了搖頭,道:“奴才冤枉啊,奴才什麽也不知道?”
什麽也不知道,可是他剛才明明幫着路嫔指責傅凝嫣!曦澤已經沒有了耐心,對底下道:“李大廚,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還是去嚴刑司招供吧!來人,将他押入嚴刑司嚴審,務必要讓他說實話!”
李峰聞言,頓時面如死灰,磕頭如搗蒜:“皇上饒命啊……奴才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有做,皇上饒命啊……”
然而,他還是很快被拖了出去。
曦澤處理完政事,在午後來到太廟。
彼時,承佑已經睡去,雲傾也扶在床前睡着了。
曦澤見狀很是心疼,他抱起雲傾将她送到另一間廂房的床上。
然而,才剛剛放下,雲傾就醒來了。
雲傾望向曦澤,說道:“你來了!”
曦澤點點頭,又道:“你先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雲傾搖了搖頭,坐起身來說道:“真的是路嫔在害承佑?”
曦澤歎了口氣,道:“中宮的事,你都知道了!”
雲傾回答道:“事關承佑,我當然關心,隻是……這個路嫔,以前不是很喜歡承佑的嗎?爲什麽現在要害承佑!”
曦澤微微蹙起眉宇,道:“之前傅凝嫣送給路嫔的美膚丸中有大量的麝香,害得路嫔再也不能生育,之前傅凝嫣被禁足她倒是安分,現在傅凝嫣被放了出來,她便伺機報複,隻是沒想到,她竟然利用承佑來對付傅凝嫣,差一點要了承佑的命!”
雲傾聞言長長籲出一口氣,道:“這些都是她與傅凝嫣之間的恩怨,她爲什麽要拉上承佑,承佑完全無辜啊!”
曦澤的面色十分冷凝,像結有薄薄的霜:“這便是宮廷,陰謀算計,不分親疏,人人都可以成爲自己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隻要能爲自己所用,便是無所不用其極!”
深宮如此黑暗,人人皆爲**所驅使,雲傾慘然而笑,問道:“後宮嫔妃,各個心機深沉,招招狠辣,你真的放心将承佑交到她們手中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