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裏的花兒美豔芬芳,很是賞心悅目,香氣四溢,沁人心脾,樹兒也長得很茂盛,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純婕妤很是喜歡,左采一朵,右采一朵,很快手裏就捧滿了鮮花。
看着手裏美麗的花兒,純婕妤的興緻越高漲,她向着禦花園的深處走去,走着走着,遠處有兩個麗人朝着她這個方向走來,走在後面的麗人爲前面的麗人打着傘,但是這兩個人純婕妤都不認得,隻知道領頭的那位麗人衣着華貴,顯然很有身份。
她們很快就走到了純婕妤的面前,純婕妤望得有些呆愣。
後面站着的人其實是詠絮,她對着純婕妤說道:“這是湘淑儀,還不快快下跪行禮?”
湘淑儀?純婕妤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剛解除禁足的人就是湘淑儀,趕忙蹲身道:“臣妾參見湘淑儀,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傅凝嫣望向純婕妤,一雙眉目流轉生輝,顯得波光粼粼,她輕啓朱唇,慢悠悠道,“你就是純婕妤?”
純婕妤微微垂下長睫,回答道:“回娘娘的話,正是臣妾!”
傅凝嫣似乎很滿意,輕輕點點頭,仔細打量着純婕妤,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長得還挺标緻的,圓圓的臉蛋,杏仁大的雙眸,烏溜溜的,嘴唇圓嘟嘟的,長得真是可愛!”
純婕妤有些受寵若驚,謙虛道:“謝娘娘誇獎,臣妾不敢當,臣妾惶恐!”
傅凝嫣聞言十分魅惑的笑了起來,笑過以後,又狀似好心的說道:“小嘴真甜,怪不得皇後這麽喜歡你!”
氣氛呈現出詭異的尴尬,純婕妤直覺覺得此話不善,背後有些冷,她仍舊垂着長睫道:“能夠得到皇後娘娘的青睐,臣妾倍感榮幸,臣妾蒲柳之姿,不敢與娘娘相較,娘娘才是日月之輝!”
傅凝嫣唇畔綻出一抹冷豔的弧度,像是開了一朵曼莎珠華,她微微湊近純婕妤,幽幽道:“純婕妤,你到底給了皇後什麽好處啊,皇後這麽喜歡你?”
純婕妤聞言頓時氣結,心底泛起絲絲的惱意來,她沒有回答,但是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傅凝嫣像是看不見一般,又接着慢悠悠的說道:“有些人啊,靠着奉承皇後過日子,每天圍在皇後身邊,極盡谄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知道這樣的人生是有什麽意思,你說呢,純婕妤?”
純婕妤聞言面色漲紅,這就是在出言羞辱了,她迎上傅凝嫣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娘娘此言差矣,皇後身爲後宮之主,做妃子的尊敬皇後,聽從皇後的命令,這是妃子的本分,并不是什麽奉承!”
傅凝嫣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本宮誤會了!”她朝着天空望了望,又彎着雙唇道,“今天的日頭這麽大,婕妤還到禦花園來逛,也沒有打傘,難道不怕被日頭曬黑了嗎?那可就不可愛了!”
純婕妤見她還要糾纏不休,心中已是惱意大生,她仔細猜測着傅凝嫣的用意,這敵意應該不會來的沒有理由,面上隻是極力隐忍,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也隻是在禦花園裏稍微逛一逛,現在日頭大了,臣妾沒有打傘,自然是要回去的!”
傅凝嫣點點頭,狀似好心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早些回去吧!千萬不要曬黑了!”
純婕妤趕忙屈身道:“臣妾告退!”說完就轉身快離開了。
傅凝嫣望着純婕妤匆匆離去的背影,唇畔綻出一抹冷豔的孤獨,有輕蔑的感覺圍繞在四周,又像是有傲視淩雲的感覺埋伏其中。
這邊,純婕妤離開以後快朝着禦花園的大門方向走去,隻是她逛園子走得深,一時半會兒還出不去。
她的心情煩悶,腳步越走越快,此時禦花園中并沒有什麽人,隻剩下一堆茂盛的花草,微風悠悠襲來,吹得人仿佛有些毛骨悚然。
待她繞道一處河邊時,背後忽然襲來一陣冷風,純婕妤一驚,猝然轉頭往後望去,隻見一名陌生的内侍朝着他伸出雙手,正要來掐她的脖子。
純婕妤吓的滿身是汗,連忙躲開,死命的往前跑,然而,她很快就被這名内侍追上了,純婕妤吓得全身汗毛齊齊倒豎,她十分驚恐得問道:“你是誰,爲什麽要抓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那名内侍冷笑了幾聲,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一步步靠近來抓純婕妤。
純婕妤滿是警惕道:“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純婕妤,你不可以靠近我,你快退下,否則,我就叫人來治你的罪!”
那名内侍一點也不怕,說道:“你叫啊,你大聲的叫,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看你能叫來誰治我的罪!”
純婕妤突然十分後悔獨自一人來逛禦花園,她本來隻是想随意走走,所以并沒有帶侍女,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一步步的後退,那名内侍卻是一步步靠近,伸手來抓純婕妤,純婕妤拼命反抗,并大聲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可是她越是喊,那内侍便越是下手狠,純婕妤的力氣小,她躲不過,很快就與那名内侍撕扯在一起,純婕妤竭盡全力抵抗,奈何力量有限,還是被那名内侍掐住了後頸脖。
那名内侍死死掐着純婕妤的後頸脖,用力将純婕妤按到河水裏,河水很深,純婕妤立刻喘不過氣來,純婕妤這才意識到這個人是想要自己的命,她在水裏死命的掙紮,可是這個内侍的力氣太大,根本掙不脫,不一會兒,純婕妤就停止了掙紮,一灘稀泥一樣的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那名内侍見狀,就将純婕妤抛到了水裏,很快,純婕妤就沉到了水底,水面上泛出幾圈漣漪之後,便迅歸于平靜,就仿佛什麽也沒有生過一樣!
那名内侍又在河邊望了望,見河面依舊平靜,他拍了拍手,離開了河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