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在鳳座上落座,道:“嗯,都起來吧,坐下說話!”
“謝皇上!”衆人紛紛起身落座。
曦澤望向王甯暄說道:“皇後,聽說你辦的事有眉目了!”
王甯暄點點頭,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已經抓住了那名推和嫔溺水的人!”
“哦,是嗎?”曦澤道,“皇後辦事可真迅,他是誰,快把他帶上來,朕瞧瞧!”
“是!”說着,王甯暄便轉頭望向淩薇,道,“淩薇,把石楠帶上來!”
“是!”淩薇回答道,很快就将人帶到了朝鳳殿。
殿下,石楠下跪行禮道:“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甯暄望向曦澤,說道:“皇上,就是這個名叫石楠的奴才推和嫔溺水的!”
石楠聞言立刻大聲呼道:“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推和嫔,奴才與這件事情無關,奴才是冤枉的,請皇上明鑒!”
“放肆!”王甯暄見狀微微蹙起秀眉,有些薄怒浮上她的眉宇間,她冷冷說道,“救起和嫔的侍衛向本宮禀報,當時河邊一個人也沒有,而你躲在不遠處的樹叢中鬼鬼祟祟的,不是你推的和嫔,那是誰推的?”
石楠聞言滿頭大汗,急急道:“奴才隻是剛巧路過河邊,根本沒有看到和嫔,奴才什麽也不知道,奴才是冤枉的,請皇上明鑒,奴才冤枉啊……”說着,就磕頭如搗蒜。
“夠了!”曦澤不耐煩的制止道,“有人證,你還敢狡辯?你這個奴才,嘴巴這麽硬,看來是得用些法子了,來人,将這個膽大的奴才送到嚴刑司去!”
四喜領命立刻命人前來抓石楠,将他往外拖。
石楠還在大聲的喊冤:“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沒有推和嫔小主,奴才是冤枉的,皇上明鑒,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隻可惜,沒有一個人出聲替他說話。
等到他被拖遠了,曦澤又蹙眉道:“這個奴才挺面熟的,仿佛是英昭儀身邊伺候的人,四喜,你傳話給嚴刑司的人,讓他們好生審問,看看這件事情跟英昭儀有沒有關系?”
“是!”四喜領命幾步就走出了朝鳳殿。
等到四喜走遠了,曦澤又對衆人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西北起了戰事,朕任命傅家兄弟前往西北支援,之前犯了過錯的湘淑儀在風華宮思過已經有好些日子了,應該已經悔過了,所以朕決定解除她的禁足令!”
衆妃聞言又是議論紛紛。
就在這一天,傅凝嫣終于可以走出風華宮了。
禁足令一宣布解除,傅凝嫣便直奔華清宮。
彼時,和嫔的梓宮還停在華清宮的正殿,殿上設有靈堂和排位,四周都挂着白布,很是陰森凄涼。
傅凝嫣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梓宮前,擡手輕輕撫摸着梓宮,淚如雨下,她輕輕地喚道:“妹妹,我是姐姐,我來了,我來看你了!你我姐妹多年沒見,在宮中再次相見,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景,你我姐妹竟然已經天人永隔,這讓在家中的父親、母親如何肝腸寸斷,哭瞎雙眼?白人送黑人,是何等的哀傷?妹妹,姐姐來晚了,姐姐沒有保護好你,後宮險惡,姐姐被禁足在風華宮,沒有能力保護你,緻使你被奸人所害,丢了性命,姐姐心中恨,恨不得将那人碎屍萬段,你放心,姐姐一定找出兇手,讓他拿命來償還!”
她稍微收了收眼淚,來到火盆前,開始燒紙錢,一邊燒一邊說道:“妹妹,姐姐給你多燒些紙錢,讓你在黃泉路上用,妹妹,黃泉路上你不要怕,大鬼小鬼都不要怕,勇敢的往前走,姐姐很快就會找到殺你的兇手,他是怎麽害你的,姐姐就讓他怎麽還回來,以慰你在天之靈!一定不會讓你黃泉路上孤單!”
說着,又燒了許多的紙錢。
不知燒了多久,詠絮從外面走了進來,似乎有話要說,她望了望四周,并沒有說。
傅凝嫣見狀對四周站着的宮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于是宮人們紛紛退下。
等到他們都退幹淨了,傅凝嫣問道:“詠絮,你都查到了什麽?現在他們都出去了,你可以說了!”
詠絮說道:“主子,之前純婕妤曾經用紅玉枝之毒之事要挾過和嫔小主,讓和嫔小主暗中殺死皇貴妃,可是,和嫔小主失手了!”
傅凝嫣聞言一驚,望向詠絮,眸底閃現出一抹精光,搖曳不定:“純婕妤?哪個純婕妤?”
詠絮回答道:“是新入宮的秀女花木槿!”
傅凝嫣聞言更加驚訝:“新入宮的秀女?紅玉枝這件事都過去這麽久了,都是宮中的陳年舊事了,她怎麽會知道?”
“奴婢不知!”詠絮搖了搖頭。
傅凝嫣微微咬牙,問道:“還查到了什麽?”
詠絮如實禀報道:“和嫔小主出事那天晚上,隻有純婕妤一人出過園子,她本是身陷嫌疑之中,卻被皇後保了下來,今天早晨,皇後抓住了英昭儀身邊的一個奴才,說是他推的和嫔小主,已經将他送去了嚴刑司,現在那個奴才已經死在了嚴刑司!”
傅凝嫣聞言冷笑出聲:“英昭儀早已失明失勢,她哪裏還有能力來對付本宮的妹妹,皇後這分明是袒護純婕妤啊!還想拉英昭儀來背黑鍋?這個純婕妤到底給了皇後什麽好處,竟讓皇後如此颠倒黑白?”
詠絮搖頭道:“這個……奴婢不知!”
越是未知,傅凝嫣便越是恨得深,這仇恨直要蔓延刻入骨髓,讓通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哀傷與憤怒交相沖擊,傅凝嫣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純婕妤剛來宮中就敢下如此狠手,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要讓她爲我妹妹償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