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齊齊望向純婕妤花木槿。≥
純婕妤頓時緊張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曦澤皺眉打量着純婕妤,認真的問道:“純婕妤,你剛剛出去過?”
純婕妤趕忙起身回答道:“是……臣……臣妾……臣妾剛才确實出去過!”
她回答的結結巴巴,曦澤的眉頭便蹙的更緊,問道:“那和嫔溺水一事,是否與你有關?”
純婕妤趕緊搖頭否認:“皇上明鑒,與臣妾沒有關系,臣妾隻是出去透透氣,根本沒有看到和嫔,也不知道她溺水了!”
曦澤緊緊盯着她,冷峻的神色仿佛要讓這夏日的夜凝結出冰棱來,曦澤不含一絲溫度的問道:“純婕妤,衆人現在都在這,你若是說謊,那便等同欺君,你可要注意你的言辭!和嫔出去之後,就隻有你一個人出去過,衆人都在園子裏,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推和嫔溺水的?”
曦澤這樣說,純婕妤聞言急的背後冷汗涔涔,她趕緊下跪,情詞懇切道:“皇上,這件事真的與臣妾無關,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出去之後就隻在旁邊走了走,并沒有去河邊,根本就沒有看見和嫔,怎麽可能推她溺水?再說,臣妾與和嫔無冤無仇,爲什麽要害她啊?臣妾根本沒有理由害她啊!請皇上明鑒!臣妾冤枉!”
曦澤仔細判斷着眼前的局勢,分析着純婕妤的話,問道:“你說你沒有去河邊,誰可以證明?你出去的時候可有帶人一起出去?”
純婕妤頓時感到非常的後悔,因爲她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帶侍女,她急的滿頭香汗,苦着臉道:“臣妾……臣妾沒有帶侍女出去,臣妾是一個人出去的,就在旁邊走了走,透透氣,就回來了,并沒有見到什麽人,但是臣妾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臣妾絕不敢欺君,請皇上相信臣妾!”
曦澤聞言冷冷哼着氣,似有歎息,又似乎很是失望,他沉聲道:“沒有人證明你沒有去河邊,也沒有人證明你與和嫔的事情無關,卻有人證明你确實出過園子,你讓朕怎麽相信你!你要讓朕相信你,就要拿出證據來!”
純婕妤聞言,更加着急,她環顧四周,尋找着可以幫忙的人,就在這時,于美人于婷藍起身道:“皇上,臣妾以爲,純婕妤性格單純善良,是斷斷做不出這等狠毒之事的,這件事,恐怕其中有所誤會,還請皇上明鑒!”
純婕妤聞言萬分感謝,投以炙熱的目光。
緊接着,肖貴人亦起身說道:“皇上,于美人說的有理,純婕妤的爲人咱們都很清楚,哪裏會做這樣的事情,再說她與宮中所有的姐們都相處和睦,從來沒有與人結怨,爲什麽要害人,依臣妾看,和嫔有可能是失足落水,是個意外!”
“意外?”曦澤蹙眉望向王甯暄,問道,“皇後,那條河一點護欄都沒有嗎?這會是個意外?”
王甯暄趕忙答道:“河兩邊的水不深,不過半人高,河上有座橋,橋上是有護欄的,依臣妾看,若非和嫔有意尋死,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意外!”
有了這幾句話,曦澤再次望向衆人道:“你們都聽清楚,這件事絕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有人在謀害和嫔,這宮裏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朕必定要追就到底,不論是誰,朕都不會輕饒!”說着,又轉頭望向底下跪着的純婕妤,說道,“純婕妤,如今你深陷嫌疑之中,又沒有證人,暫時不可以随意進出你的麟趾宮,這件事,待朕查明了真相,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來人,帶純婕妤回麟趾宮,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麟趾宮探視!”
這便是禁足了,純婕妤頓時感覺天塌了,然而喊再多的冤也沒有用,無奈,隻好起身跟着侍衛前往麟趾宮。
壽宴被迫終止,曦澤對衆人道:“你們都回去吧,不要胡亂生事,朕最不喜歡有人亂嚼舌根!”
衆妃隻好齊齊起身,蹲身道:“臣妾告退!”
雲傾随着衆妃一同走出了中宮,蕊兒一直跟在她身後!
此時,已經近後半夜了,夜風已經有些涼,吹的人有些毛骨悚然,幽幽襲來,令人倍感警惕。
甬道悠長蔓延,似乎沒有盡頭,蕊兒望了望四周,見其他的妃嫔都走遠了,方小聲道:“奴婢真是糊塗,還好娘娘當時沒有出園子,誰想到竟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娘娘要是那時候出去了,又要深陷嫌疑之中,說也說不清了!”
雲傾心中其實也有驚悸,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凝神道:“今天确實挺險的,好好的一個壽宴,大家都很高興,誰也沒有想到會出一樁人命案,這下手的人也太歹毒了些,竟直接要了和嫔的命,這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蕊兒,你說這件事情會是純婕妤做的嗎?”
蕊兒想了想,回答道:“這個純婕妤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天真無邪,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啊!”
雲傾點點頭,說道:“本宮也覺得這件事不像是純婕妤做的,那會是誰下的手?”
蕊兒微微蹙眉,道:“當時,除了純婕妤,大家都在園子裏沒有出去啊!衆妃都在呢!這樣不好說誰有嫌隙!”
雲傾卻道:“這事不一定要他們親自動手,派個下人去,不是更好?”
蕊兒回答道:“娘娘說的有理,派個不起眼的人去下手,剛好讓她們自己擺脫了嫌疑,一直待在園子裏,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們身上去了!”
雲傾皺眉仔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喃喃說道:“本宮怎麽覺得後花園的大門一直開着,透着詭異呢?”
蕊兒聞言眉心一跳,悚然道:“娘娘,你莫不是懷疑,這件事與皇後娘娘有關吧?這怎麽可能?”
雲傾卻道:“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純婕妤身上,有些人總是容易被忽略,但願是本宮多慮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