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實在不敢相信,頤婕妤送來的桃花香料裏會有劇毒,而且這劇毒甚至能要她的命。
合眸,那個清澈謙遜的女子的如花容顔頓時閃現在雲傾的面前,她真心敬服的樣子讓雲心至今仍刻骨銘心,雲傾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樣的女子會拿着毒藥來害她。
耳邊,傳來蕊兒無限悔恨的聲音:“娘娘,奴婢就說這頤婕妤送來的香料不可靠,沒想到真的是她在害娘娘呀!”
曦澤聞言望向蕊兒,問道:“你說誰?你說這香料是誰送來的?”
蕊兒如實答道:“是頤婕妤,是頤婕妤送給娘娘的,娘娘每天晚上都用這香料安眠,就是這香料害了娘娘!”
曦澤聞言大怒,立刻對四喜道:“四喜,你立刻去貞柔宮傳頤婕妤來見朕!”
“是!”四喜得令,幾步就走出了寝殿。
雲傾睜開雙眸望向曦澤,艱難的喚道:“皇上,我……我……”
望着說話如此費勁的雲傾,曦澤心疼不已,趕忙道:“雲傾,你不要害怕,這件事實在惡劣,我一定爲你做主,你放心,有祈夜在,你不會有事的!”說着,又望向祈夜,又道,“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祈夜,你可有法子解此毒!”
祈夜木然道:“法子倒是有,隻是比較麻煩,需要慢慢養着,這病急不得!”
曦澤聞言歎了口氣,道:“祈夜,這事就麻煩你了,等你醫好了皇貴妃,朕必有重賞!”
祈夜木然望向曦澤,道:“賞就不必了,我寫好方子,交給魏禦醫,讓他天天熬藥送過來,皇貴妃記得天天按時吃藥,養的時間久了就會好起來,就是這病難得養,需要細細而耐心的養!
曦澤仔細的聽着,道:“這次幸虧現的及時,魏禦醫立了大功,朕有重賞!”又轉頭對雲傾道,“雲傾,你可要耐心吃藥,好好養病,這樣身子才能早些康複!記住了嗎?”
雲傾連忙點點頭,又道:“多謝魏禦醫,多謝神醫!”
曦澤又對祈夜道:“祈夜,那你就快寫下方子,交由魏禦醫去熬藥吧!”
祈夜點了下頭,便與魏子修一同退下了。
另一邊,四喜很快就将頤婕妤帶到了未央宮寝殿。
滿是疑惑的頤婕妤對着曦澤屈身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貴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曦澤重新打量着頤婕妤,仿佛才剛認識她一般,也不叫起,沉吟良久方道:“頤婕妤,你可有做過什麽對不起皇貴妃之事?”
頤婕妤聞言一驚,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她轉着思維仔細想了想,微微擡眸望向曦澤,滿是狐疑道:“回皇上的話,自入宮以來,臣妾就是上次錯怪了皇貴妃,之後也有道歉,皇貴妃寬宏大量原諒了臣妾,自那以後,臣妾便一直與皇貴妃來往密切,臣妾并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娘娘的事,也沒有做出什麽傷害皇貴妃之事,請皇上明鑒!”
“哦,是嗎?”曦澤反問道,“你送給皇貴妃的桃花香料真的沒有問題嗎?”
頤婕妤定定望着曦澤,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這桃花香料是臣妾親手做的,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曦澤蹙眉望着她,一字一字道:“剛剛神醫在你的桃花香料中檢查出來了杜烏,就是這個杜烏害的皇貴妃出現類似哮喘的症狀,甚至長期使用就會令她虛耗而死!”
頤婕妤聞言大驚,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一切來得這般猝不及防,電光火石之間,她迅望向雲傾,急急道:“娘娘,臣妾沒有下毒,臣妾是真心感激娘娘幫臣妾容顔煥,特意按照醫書上說的調制的香料,可是醫書上并沒有提到杜烏這種東西,臣妾也不知道杜烏是什麽?爲什麽臣妾的香料裏會有這種東西,臣妾也不知道!請娘娘相信臣妾,臣妾真心敬服娘娘,是絕不可能害娘娘的,臣妾真的沒有下毒……”
她說得又急又快,曦澤聞言眉頭蹙的更緊,沉聲道:“這毒藥都已經在你送來的香料裏檢查出來了,你也說了這香料是你親手制作的,不是你下的毒,那裏面的毒藥又是怎麽來的?”
頤婕妤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朝着曦澤跪下,十分誠懇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請皇上明鑒,臣妾真的沒有下毒!臣妾根本不知道杜烏是什麽東西,又怎麽可能在制作香料的時候使用這個東西,這杜烏一定是有人混在裏面陷害臣妾的,臣妾絕沒有一絲一毫要害皇貴妃之心,請皇上明鑒!”
“有人陷害你?誰?”曦澤再次反問道,“你說誰陷害你?”
頤婕妤一片茫然,半晌答不出來,隻是吞吞吐吐道:“是……是……是……”
曦澤見她答不出來,無比失望,滿臉嚴肅道:“是不是你妒忌皇貴妃,所以才故意害她?現在還想推脫給誰?”
曦澤問得嚴厲,頤婕妤急得哭得梨花帶雨,無比誠懇道:“皇上明鑒,妒忌是後妃的大忌,臣妾怎麽敢妒忌皇貴妃?皇貴妃幫過臣妾很多的忙,臣妾感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害皇貴妃?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曦澤卻聽煩了她的喊冤,豪不客氣道:“頤婕妤,你還不說實話,是想讓朕送你去嚴刑司嗎?”
頤婕妤聞言吓得渾身一抖,仿佛四肢百骸都跟着顫抖起來,仿佛被巨大的絕望罩住,罩得她無處遁逃,她見曦澤不相信她,又望向雲傾,聲淚俱下道:“娘娘,你相信臣妾啊!臣妾真心敬服您,一直把您當成親姐姐一樣,怎麽可能親自去做香料來害您?臣妾真的不知道那個杜烏是什麽東西?臣妾也不知道爲什麽它會出現在臣妾的香料中,可是,臣妾真的沒有一絲一毫要害您之心,此心天地可鑒,蒼天在上,臣妾若是說了假話,就讓老天來收了臣妾吧!”
說完,就無比虔誠的朝着雲傾磕了一個響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