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答道:“《孟子》啊!”
雲傾聞言不禁雙眸放光:“《孟子》?承佑,你在學《孟子》啊?!”
承佑歎了口氣道:“是啊,唉……别提了,每篇都要背,每天晚上背到半夜,可累死了!”
雲傾趕緊鼓勵道:“哎呀,承佑,這《孟子》裏面可是有大智慧的,學會了,可使你終身受益呢!比如,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篇你學了嗎?”
“學了!”承佑點了點頭,繼續背道,“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過,然後能改;困于心,衡于慮,而後作;征于色,于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後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承佑念經似的背的可順溜啦,雲傾聽着就高興,連忙雙手捂着承佑的小臉,搖了搖,很是滿意道:“承佑,你背得真好,真是母妃的好孩子!”
承佑被搖的頭暈,驚叫道:“母妃,你快别搖了,我都要倒了!”
雲傾這才松手。
承佑癟着小嘴道:“那孟夫子寫的東西可拗口了,我本來就背的暈,您再搖我,我就沒法走路了!”
雲傾正色道:“哎呀,承佑,那孟夫子可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大思想家,你多讀他的《孟子》,那可要長大智慧呢!你看他說的,一個人要成大事,那可是要吃些苦的,不吃苦,怎麽長進?你現在讀書是辛苦,可是隻要你能堅持住了,你将來就可以成長爲有用之才,隻要你努力了,就會有收獲,上天不會虧待你的,所以,現在讀書再苦再累你都要堅持住啊!堅持就是勝利啊!”
承佑見雲傾說的認真,趕緊點點頭:“知道了,母妃,承佑都記下了!”
雲傾聞言很是開心,又微笑道:“孟子還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承佑可要懂得取舍啊!”
承佑道:“知道了,母妃,要舍生取義!”
雲傾點點頭:“承佑真不錯,都懂得,将來就是學富五車的大人才,你父皇看着可高興了!”
雲傾笑的很是明媚,承佑卻笑不出來,他癟着小嘴道:“父皇都好久沒有來了,是不是忘記承佑了?”
雲傾的笑容頓時一僵,趕緊解釋道:“沒有,他怎麽會忘記承佑?他隻是政事太繁忙了,等他忙完了政事,就會來看承佑的!承佑乖,時間到了,快去上學吧!”
承佑哦了一聲,就離開了未央宮,去上學了。
隻留下雲傾面容僵硬的留在原地。
曦澤有多久沒有來未央宮了,雲傾已經不記得,隻是日子這樣無風無波的過去,寂寞的久了,仿佛也能适應,雲傾心頭有深深的落寞,爲自己的那一點倔強而感到煩心。
就在這時,蕊兒走了進來,在雲傾的耳旁悄悄說了幾句,雲傾的神色頓時變的凝重起來,她轉頭望向蕊兒,滿是嚴肅的問道:“消息準确嗎?”
蕊兒立刻回答道:“這是剛剛接收到的消息,千真萬确!”
雲傾聞言不禁凝起了眉頭,對着蕊兒吩咐道:“派人盯緊承光殿,皇上一出承光殿,便立刻來向本宮禀報!”
“是!”蕊兒趕緊答道。
到了傍晚時分,曦澤處理完政事,又來到了貞柔宮看望頤婕妤。
今日頤婕妤親自下廚,見到曦澤連忙喚他坐下,滿是溫柔道:“皇上,今日這些菜都是臣妾親自下廚做的,皇上每日吃的都是禦廚做的飯菜,今日換換口味,看看臣妾的手藝如何?”
曦澤聞言又驚又喜,微笑道:“愛妃,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全,便爲朕如此勞心勞力的,朕心甚慰!以後可不要這麽辛苦了,保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頤婕妤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曦澤碗中,滿是婉轉的答道:“多謝皇上體恤!皇上,您快快嘗嘗這魚,看味道如何!”
曦澤略嘗了一口,感覺味道很不錯,立刻贊道:“好吃,愛妃好手藝!”
頤婕妤滿心歡喜,執起酒壺,爲曦澤斟了一杯酒,又爲自己斟了一杯酒,她拿起酒,對曦澤道:“皇上,臣妾敬你!”
曦澤很是歡喜,拿起酒杯,與她的酒杯相碰,正準備喝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叫聲:“且慢!”
曦澤聞聲一驚,轉頭望去,隻見雲傾蹙着眉頭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
一下子,氣氛被掃的一幹二淨。
曦澤有些生氣,他故意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不悅道:“有人坐不住了,争寵都争到别人宮裏來了!”
曦澤滿是嘲諷,雲傾聽着就氣結,可是眼下已經沒有時間與他計較,雲傾義正言辭道:“我不是來争寵的,我是來救人的!”
“救人?”曦澤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不悅道,“這裏又沒有危險,你救什麽人?”
雲傾望向身後,見魏子修還沒有到,不禁有些急了,她對曦澤道:“你的酒有問題,被人下了媚藥,你要是喝了,便會全身熱,行爲不受控制,甚至可能昏過去,情況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說完,又對着身後的淺紫催促道,“魏禦醫怎麽還沒有到,你快去催催!”
“是!”淺紫領命,立刻退下!
曦澤聞言大驚,不可置信的望着頤婕妤,頤婕妤趕緊站起身道:“冤枉啊!臣妾怎麽敢在酒裏下媚毒謀害皇上……臣妾……”
雲傾打斷道:“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頤婕妤聞言大吃一驚,她望向雲傾,半晌說不出一個字!曦澤聽着也有些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内侍的叫唱:“太後駕到!”
雲傾聞言一驚,暗暗愁,跺着腳對曦澤道:“來不及了,對手已經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