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仍舊擔心,又道:“新人們都進宮了,娘娘怎麽還跟皇上僵着?娘娘與皇上之間的誤會,也不是什麽大事,娘娘去向皇上解釋幾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不就是去向皇上說幾句軟話,娘娘怎麽就是不去呢?”
雲傾有些氣悶,道:“說軟話?他正巴不得呢!到時候說不定緊緊抓住機會可着勁的折騰我!我才不去!”
蕊兒聞言直搖頭,歎了口氣道:“皇上畢竟是心疼娘娘的,哪裏舍得折騰娘娘呀!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雲傾可不信她這話,立刻反駁道:“他幾時做做樣子?哪次不是拼了命的折騰我?又是起舞又是做吃的又是按摩,怎麽麻煩怎麽折騰,沒完沒了的!我要是去了他能放過我嗎?”
蕊兒無言以對,可想着現在宮中的局勢又還是難以放心,又道:“那頤婕妤都有孕了,隻怕以後聖寵更盛,娘娘怎麽一點也不着急?”
提到這件事,雲傾更加氣悶,道:“你别在這裏聒噪了,去将伶人請來,我要聽曲子!”
蕊兒聞言愕然:“都這個時候了,娘娘怎麽還有閑情逸緻聽曲子?”
“你快去!”雲傾催促道。
蕊兒無奈,隻好起身去請伶人!
伶人很快就來了,雲傾依舊斜倚在貴妃榻上假寐,聽到蕊兒的聲音,便吩咐道:“蕊兒,讓他們奏那《夜曲》!”
“是!”
很快,一深幽魅惑的《夜曲》便緩緩響起。
這曲調如泣如訴,絲絲縷縷,猶如有淺淺的幽香在袅袅升起,滌蕩心魂。
雲傾靜靜聽着這曲子。緩緩沉淪其中,隻覺得心越的靜,靈魂也跟着安靜下來,随着音樂跳起輕緩的舞步。
日子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着。新人們馬上就要承寵了,雲傾嘴上說着不急,但其實心裏還是很急。
就在花宴的前一天晚上,雲傾親自下廚,做了一碗紅棗藕粉羹。來到了承光殿。
彼時,曦澤剛剛批改完奏折,四喜向他禀報道:“皇上,皇貴妃求見!”
曦澤微微一愣,似是不相信,問道:“你說誰?”
四喜微微弓着身子,答道:“皇貴妃求見!她端了紅棗藕粉羹過來,要呈給皇上!”
這下曦澤聽得很清楚,頓時就有得意的壞笑浮現在嘴角!
燕雲傾,你也有邀寵獻媚的時候?就知道你忍不住。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曦澤對四喜道:“去請進來!”
“是!”說完就躬身向殿外走去。
其實之前那些誤會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曦澤原本就沒打算要追究,現在早已不氣,他隻是在等,等着看雲傾到底能忍多久?她到底還是忍不住,終于來了!
不一會兒,雲傾就端着紅棗藕粉羹走了進來,将紅棗藕粉羹放在曦澤的桌上,屈身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願皇上福壽綿延!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瞄了一眼紅棗藕粉羹,仿佛做的不錯,又滿是玩味的打量着雲傾,說道:“我沒看錯吧。皇貴妃,真的是你呀!剛才四喜進來禀報是你,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今天吹的什麽風啊?把你給吹來了!是吹的東風還是西風啊?北風還是南風啊?”
曦澤打趣雲傾,雲傾聞若未聞,盈盈答道:“臣妾來給皇上呈紅棗藕粉羹,希望皇上喜歡!”
曦澤哦了一聲。問道:“是你親手做的?”
雲傾答道:“正是!”
曦澤故意奇道:“你不是隻給承佑做吃的東西嗎?怎麽會給我做紅棗藕粉羹?”
你就不能先說一句平身嗎?雲傾腹诽道,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道:“這藕粉羹裏我放了黑芝麻粉和紅棗,很是滋補,味道甜美!”
“是嗎?”曦澤仿佛來了興趣,道,“聽起來挺不錯的,那我要嘗嘗!”說着就舀了一勺送到嘴裏,贊道,“好吃!”又接着吃了一口,贊道,“味道不錯!”又接着吃了一口,道,“好手藝,用了點心!”總之,就吃的很歡快!
可是雲傾的微笑快要保持不住了,行禮這麽久了,怎麽還不讓她平身,腿都站得酸了,雲傾已經腹诽曦澤一百遍,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打斷道:“你能不能先說一句平身然後再吃?”
曦澤仿佛剛剛才現一般,故意拉長了音調道:“喲,看到美食就忘記了,愛妃平身!”
雲傾終于可以站直身子了,腿也終于解脫了。
這邊曦澤也快吃完了,可是,就在還剩兩口的時候,曦澤突然停了下來,猝然擡起頭望向雲傾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你要給我送吃的?讓我想想……今天……沒有什麽特别的啊!”
雲傾無比氣悶,怎麽還在糾纏這個問題,沒完沒了的?
曦澤忽然又道:“難道是明天?明天……明天有花宴!你不希望我去參加花宴,所以就來送東西讨好我?可是我已經答應了皇後要去花宴,我是天子,怎麽好食言?”說着,就将紅棗藕粉羹推向雲傾,道“你這是鴻門宴,我不吃了,還有一點,還你!”
雲傾見狀傻眼,吃的隻剩下一點了也好意思還?
雲傾一時語塞,曦澤卻當成默認,滿是責怪道:“你是皇貴妃,是衆妃之,應該賢惠,怎麽能這麽小肚雞腸?不讓我去見新人?”
雲傾聞言氣結,她什麽也沒說,怎麽又變成小肚雞腸了,雲傾怒道:“那花宴你愛去不去,關我什麽事?!”
雲傾實在生氣,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曦澤連忙喊道:“哎,你怎麽走啦?既然來了不侍寝嗎?你别走啊!雲傾,雲傾,雲傾……”
可是雲傾很快就消失在大門口,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曦澤樂得哈哈大笑!笑完又自顧自的歎道:“怎麽這麽不禁逗?才逗了幾句就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