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醫聞言滿臉通紅,鬓間汗如豆大,涔涔如雨下。??
曦澤怒目死死盯着趙禦醫,熬藥的人動的手腳,還懂藥理,那這人還能是誰?見趙禦醫半晌說不出一個字,曦澤不耐的吼道:“趙禦醫,你還不給朕從實招來?想讓朕給你上大刑嗎?”
上大刑?!趙禦醫吓得跪都跪不好了,哆哆嗦嗦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随後便磕頭如搗蒜。
曦澤聽求饒聽得不耐煩,冷冷打斷道:“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趙禦醫這才停止磕頭,愣愣半晌,方戰戰兢兢地道:“微臣不敢說!”
曦澤大怒:“還不快說實話!看來是要用點刑了,來人……”
這邊趙禦醫吓得半死,趕忙道:“臣說,臣說,臣說……”
曦澤見狀,便沒有再喊人,死死盯着趙禦醫,吼道:“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
趙禦醫哆嗦着身子,左右望了望,吞吞吐吐道:“是……是靜妃娘娘讓臣這麽做的!”他偷偷瞄了曦澤一眼,又道,“她……她不希望皇貴妃好起來跟她争寵,她說她希望皇貴妃瘋掉……”
曦澤聞言氣得渾身直抖,伸手就将雲傾床邊的花瓶一掌拂落在地,瞬間響起一聲劇烈的響聲,花瓶立時摔個粉碎,濺的趙禦醫滿身都是碎屑。
趙禦醫吓的不敢呼痛。隻是拼命的磕頭如搗蒜,不斷的求饒:“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雲傾冷眼望着眼前的這一切。恨恨道:“居然又是沈綠衣!害不死我就想讓我瘋,哼……”
曦澤聞言怒氣稍斂,對着四喜道:“來人,将這個趙禦醫關進嚴刑司去,等候審訊!”
雲傾聞聲。冷笑出聲:“每次一遇上沈綠衣,你就想方設法的維護,生怕她出了一點差錯!”
曦澤無比尴尬,合眸将所有的失望與怒氣團團壓下,再睜眼,他望着雲傾滿是歉意道:“她曾助我奪嫡,功不可沒,又曾救過我的性命,我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不過,我已經下令将她禁足在綠影宮了。她出不來,也不能來害你,你就放心吧!”
說辭還是這一套,就沒有新鮮的?
雲傾瞪着雙眸冷冷盯着曦澤,直盯得曦澤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曦澤尴尬更勝,隻好對四周的人道:“好了,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衆人都還來不及退下,雲傾就毫不客氣道:“累了就回承光殿休息去,不要打擾我們母子團聚!”
這便是趕他走了。曦澤頓覺顔面掃地,卻又無可奈何,隻好道:“那我回去了,你記得早點休息。飯要好好吃,藥要按時喝,别累着了!”說着又望向承佑,“承佑,你乖點,不許鬧!記得寫字!”
啰啰嗦嗦說半天。全是沒有用的話,擺明了就是不想走。
可是又沒有人留他。
他隻好長長的歎氣。
雲傾仍舊瞪着他,滿是戒備和不悅,她就是生氣,每次都偏袒沈綠衣,這沈綠衣怎麽就是鬥不死呢?
曦澤又啰啰嗦嗦的說了半天,見沒人留他,隻好走了。
曦澤一走,承佑就像是放出鳥籠的鳥兒,一把抱住雲傾,仰着腦袋,甜甜喚道:“母妃,你想死承佑了……母妃……母妃……”
雲傾心頭被幸福塞滿,緊緊摟着承佑,道:“承佑,對不起,那天是母妃看錯了,錯怪了你……你可以原諒母妃嗎?”
那天的事,都好幾天了,承佑早忘到十萬八千裏去了,哪裏還記得,他隻知道能重新回到雲傾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趕緊道:“可以,可以,母妃,等你好了,又可以給承佑做好吃的點心了!”
小孩子都貪吃,雲傾笑得越燦爛:“你想吃嗎?母妃現在就去做給你吃!”說着就要下床!
承佑趕緊攔道:“現在不吃,母妃,你要先養病才行!别下來……”
“好吧……”雲傾滿目慈愛的望着承佑,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
承佑又問道:“母妃,你的頭上纏了紗布,是不是很疼啊?”
雲傾如實答道:“當然疼啦!但是,可以看到承佑,就不疼了!”
承佑聞言,心裏甜甜的:“那我就在母妃的寝殿做功課,母妃看着承佑,頭就不疼了!”
雲傾松開承佑,問道:“承佑,你中午有功課啊?可是你還沒用膳呢!先吃了,再做吧!”
承佑點了點頭:“好啊,反正也不多!”
雲傾趕緊傳膳。
她滿是憐愛的望着承佑,又問道:“承佑,這幾天,你在綠影宮,那個靜妃有沒有苛待你?”
提到沈綠衣,承佑頓時有些不悅,癟着小嘴道:“我都不理她的,我隻要母妃!”
這話說的,簡直甜到了雲傾的心坎上,雲傾的微笑更加溫柔。
承佑皺着眉頭,接着道:“她以前接近我,我以爲她是喜歡我,結果是想把我搶走,從頭到尾都沒有安好心!”
雲傾聞言,心頭一咯噔,問道:“以前接近你?什麽時候?”
承佑如實答道:“就是你不在宮裏的時候啊!”
雲傾聞言,背後全是冷汗,如果她沒有及時回宮,那承佑豈不是早就被沈綠衣奪走了?雲傾抓過承佑的手,有些急切的問道:“那時候,我沒有回宮,如果她叫你跟她走,你會去嗎?”
承佑十分敏感的覺察出雲傾的害怕,趕緊安慰道:“當然不會啦,我是母妃的孩子,怎麽會跟别人走?我知道母妃一定會回來,當然是每天在宮裏等母妃回來啊!我隻要母妃一個人,别人都不要!”
雲傾欣慰的笑了:“真是母妃的好孩子,母妃沒有白疼你!”
至此,雲傾總算是放下心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