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聞言,冷笑出聲:“很好,推脫的很幹淨!”
就在這時,葉婧安又出聲道:“神醫,爲夏相考慮,您還是不要插手皇貴妃之事了,跟皇上告假歇上一陣子就好,現在皇貴妃已經病重,隻要你不插手,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瘋了,哈哈哈哈……”
劇烈的痛苦漫上心頭,撕扯着血肉,祈夜最後望了一眼這個一再咄咄相逼的葉婧安,又冷冷望向沈綠衣,道:“沈綠衣,你若是再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一定叫你立刻倒台!”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綠影宮。八一? 中?文 網 ?
望着祈夜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口,葉婧安又望向沈綠衣,安慰道:“娘娘不用擔心,神醫不會再插手皇貴妃之事了!”
沈綠衣仍有些心悸道:“但願吧!但是就算他和魏子修都不插手皇貴妃之事,宮裏還有其他的禦醫,這事也不好辦!”
葉婧安卻是勝券在握:“依臣妾看,這事雖然看起來不好辦,但是也可以好辦!”
沈綠衣不禁又來了興趣,問道:“妹妹又有何高見?”
葉婧安略一環顧四周,見宮人都不在,她展開明媚的笑靥,望着沈綠衣,魅惑一般的答道:“皇貴妃這病,說到底,是腦子裏的病,最忌諱刺激!咱們若是好好刺激她一番。她必瘋無疑!管他多少禦醫都沒用!”
沈綠衣蹙眉問道:“怎麽刺激?”
葉婧安又傾身靠近沈綠衣,緩緩說道:“這人啊,最怕失去,皇貴妃若是失去了她最看重的東西。這刺激豈能小?”
沈綠衣聞言頓時洩氣了,有些哀怨道:“她最看重的不就是君恩嗎?皇上愛她如命,這君恩之事我等豈能左右?”
“還有一樣東西,對皇貴妃而言,與君恩一樣重要!”
沈綠衣這才明白過來。不禁雙眸放光:“妹妹的意思是……皇長子!”
葉婧安笑的更加燦爛:“正是!”
事情仿佛真的又出現了無數的曙光。
是夜,曦澤去了中宮。
想到近來的事情,曦澤就覺得倍感煩心,晚膳也隻是草草用了幾口就不吃了。
晚膳之後,曦澤一臉不郁的坐在中宮寝殿内,對着王甯暄歎道:“這魏禦醫怎麽說病就病了?才給雲傾熬幾天藥就病了,還是那個病?!唉……禦醫院又沒幾個人是朕信任的,這回朕讓誰來照顧雲傾的身子!”
魏子修滿身生瘡的消息,今日早晨便傳遍了後宮,此刻。望着憂心不已的曦澤,王甯暄溫柔的勸道:“皇上莫急,那個趙禦醫仿佛還不錯,之前也跟着皇上去過上陽行宮,對皇貴妃的病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不如就讓趙禦醫來照顧皇貴妃的身子吧!”
曦澤聞言,略略沉吟片刻,道:“實在不行,這件事就直接交給祈夜吧!唯有祈夜朕才是最放心的!你命人将攬月樓再好好打掃一番,撥些手腳麻利的奴才過去。朕讓祈夜在攬月樓住上一段時日,方便照顧雲傾的身子,總之,雲傾的病再也不能拖了!”
心頭有微微的苦澀泛過。面上,王甯暄依舊微笑得溫柔:“是,臣妾必然辦妥,皇上不要再憂心了!有神醫在,皇貴妃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曦澤聞言,略略安心。轉頭又想起沈綠衣,問道:“這段時間,綠兒可有與那葉氏有來往?”
王甯暄聞言,心頭頓時一咯噔,她不敢隐瞞,戰戰兢兢地的回道:“之前綠衣一直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召見葉氏,但是今天她不知怎的又召見了葉氏,當時,葉氏是穿着綠影宮宮女的衣裳跟着茉莉去的綠影宮,要不是葉氏懷孕了,小腹微凸,臣妾的人恐怕不會輕易認出來,綠衣……綠衣這是想瞞着臣妾與葉氏來往!”
是的,今日沈綠衣召見葉婧安的消息,最終還是走漏到了中宮這裏。
曦澤聞言,頓時怒上心頭:“綠兒怎麽這麽不聽話?又與那葉氏混在一起!朕早就提醒了她,葉氏心思深,讓她遠離葉氏,她不聽,朕想着她一向與你親近,讓你去勸勸她,怎麽?她連你的話也不聽?!你不是向朕保證過一定可以讓綠兒遠離葉氏的嗎?她怎麽又召葉氏?”
王甯暄吓得一抖,趕忙站起身,跪地道:“皇上息怒,這件事都怪臣妾沒有做好!臣妾無能,無法令綠衣信服臣妾的話!請皇上降罪!”
曦澤無限煩惱,擡了擡手,無比煩躁道:“起來吧,起來吧,别動不動就跪!”
“謝皇上!”王甯暄趕忙起身,在旁邊落座。
曦澤又道:“這個葉氏到底給了綠兒什麽好處,綠兒怎麽這麽離不開她?”
這個問題,王甯暄今日得到沈綠衣秘密召見葉婧安的消息之後,就想了一個下午,她想到的那個答案,實在讓她戰戰兢兢,她又想跪着說,卻又不敢跪,隻得微微垂下長睫,低低道:“這事……怪臣妾!其實臣妾本來是爲綠衣打算,卻不曾想弄巧成拙!”
曦澤滿面驚疑,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王甯暄猶疑了半晌,終是道:“從獵場回宮後,有一天,綠衣跟臣妾說,因爲在獵場爲皇上試藥,已經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她想要撫養一個皇嗣,求臣妾從中幫忙,臣妾便告訴她,待到葉氏生産後,就替她來向皇上求恩,将葉氏的孩子交由她撫養,她大概是因爲葉氏肚子的皇嗣所以才會跟葉氏走近的!”
她說的聲音不大,然而聽在曦澤耳中卻是如雷轟鳴。
沈綠衣絕孕一事明明隻有自己跟祈夜兩個人知道,這個消息又是怎麽走漏到沈綠衣那裏的?
濃烈的震驚沖擊上心頭,使得這說出口的語聲潛伏着不可抑制的顫抖:“你說什麽?!你說綠兒已經知道自己再也不可以有孩子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