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是全朝最鼎盛的三大氏族之一,哪是她葉家可以媲美的?葉婧安被頂的又是臉色一白。?? ?
祈夜毫不客氣地繼續進擊道:“還是,你又想讓你父親去沐丞姜面前告密?那你們隻管去,若是引起滄州動亂,惹得龍顔大怒,那你和你葉氏全族可要先做好承受的準備!”
葉婧安再次被氣得肝火大動,她合眸努力壓制滔滔不絕的怒火,再睜眼,竭力鎮定道:“神醫,好歹本宮也曾在獵場的山上救過你的性命,說起來,咱們原本是自己人,你何苦要如此咄咄相逼?又何苦一定要與本宮作對?”
祈夜聞言,怒氣稍斂:“你要争寵是你的事,與我何幹?我何必與你作對!但是,我一向我行我素,你對我的行爲指手畫腳的,我本就惱怒不已,但尚且還能忍,可是你拿夏相的性命來威脅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葉婧安立刻回道:“若不是神醫執意要醫皇貴妃,本宮又豈會出此下策?本宮也是無奈之舉!神醫若是想替夏相報恩以後多的是機會,何必現在一定要插手皇貴妃之事?過些輕松自在的日子不是很好麽?”
祈夜見她還在糾纏這件事情,不禁又燃燒起怒火:“我說懿貴嫔,你是救過我,可是你以爲就憑此可以讓我聽命于你嗎?”
這便不留餘地的拒絕,祈夜果然不吃敬酒,那就隻好奉上罰酒了:“看來……神醫是不肯給本宮面子了!本宮好話說盡,神醫卻是一句也聽不進去,那好吧!請問神醫,魏禦醫被綁架之事,夏相指使他的下人栽贓到本宮這。算是怎麽回事?”
祈夜微微一驚,沒想到消息還是走漏到了葉婧安這裏,祈夜不禁有些尴尬,合眸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情!”
祈夜裝蒜。葉婧安心頭便大惱:“夏相從未見過本宮,哪裏知道本宮身上佩戴的玉佩是何模樣?那塊呈到皇上手中的玦狀玉佩,不會是神醫從中幫忙的結果吧?神醫,本宮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本宮不奢望你能報恩。可你怎麽能恩将仇報呢?”
祈夜再也裝不下去了,他冷冷睜開雙眸,瞪着葉婧安,冷冷說道:“玉佩是我仿制的,那又怎麽樣?你既沒有缺根筋,也沒有少塊肉,皇上也沒有責怪你,你并沒有什麽損失,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懿貴嫔,怎麽能算我恩将仇報?!”
葉婧安再次氣結:“神醫真是令本宮大開眼界。謀算恩人還能說得這麽大義凜然,如果這就是神醫對恩人的敬重,那本宮真是不得不佩服?”
祈夜泰然自若的反擊道:“你若是君子,我自然敬重,可是你每天不好好想想怎麽留住君恩,一天到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我就想敬重你那也沒有用啊!再說上次皇上壽宴上,你摔倒了,皇嗣不穩,可是我及時給你保住的。你怎麽能說我從沒有報恩呢?你放心好了,到你生産的時候,我必然盡全力助你平安産下這一胎,就當是報了你的救命之恩。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你……”葉婧安算是明白了,跟祈夜争口舌長短,自己隻有吃虧的份,索性不再糾纏這些,直接亮出招數。“原來神醫也知道皇上并沒有責怪本宮啊,看來夏相的栽贓沒成功呢!皇上不相信啊!聽說皇上隻是将那兩個家丁關進監牢,任何處置的旨意都沒有頒下,看來夏相這次是懸了!”
葉婧安點中了事情的要害,祈夜聞言不禁懸起了心:“怎麽,你又想翻出什麽花樣來?想讓那兩個家丁翻供是嗎?”
葉婧安見狀,頓時笑得魅惑不已:“翻供?不管他們怎麽供,皇上都不會相信!夏相在帝京到處是勢力,我們葉家當然翻不出花樣來!可是,這綁架魏禦醫之人,本宮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夏相的父親夏恺,夏相指使家丁栽贓給本宮,那就是鐵上釘釘的欺君,這掉腦袋的把柄要是送到了夏相的政敵傅氏手上,他們能翻出什麽花樣,本宮就不能保證了!”
這便是在威脅了,祈夜瞬間勃然大怒,滿臉風起雲湧,恨恨道:“難道你們葉家與傅氏也有勾結?要不要我去皇上面前好好告上一狀?”
“需要勾結嗎?”葉婧安見祈夜真的動了大怒,心頭就是一百個暢快,她幽幽吐出的話語仿佛潛伏有數不清的誘惑,絲絲環繞,令人微微戰栗,“本宮無條件的将傅氏政敵的把柄送給傅氏,他們不是應該欣然接受嗎?就以傅家的做派,隻要能得到這個把柄就好,還會計較這把柄是怎麽來的嗎?”
祈夜更加怒不可遏,陰狠着臉,一字一頓道:“葉婧安,你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葉婧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極其暢快:“神醫啊神醫,咱們原本是自己人,你不插手皇貴妃之事,咱們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何必要鬧得玉石俱焚呢?你若是對付本宮,本宮頂多就是失寵,可是本宮還有皇嗣,終身可依,但是若是讓傅氏來對付夏相,就以皇上現在對夏相的信任程度,神醫若是覺得這場戰争中,夏相有十足的把握赢得勝利,那神醫便好好醫治皇貴妃吧!本宮再也不會多說了!”
果然足夠厲害,若是現在曦澤還像以前一樣信任夏晚楓,此刻祈夜必然不會将葉婧安的威脅放在眼裏,然而,曦澤現在對夏晚楓起了疑心,理虧的一方原本就是夏晚楓,祈夜不敢賭了!
此時此刻,祈夜心頭恨得猶如有滾油在煎,劇烈的沸騰着,祈夜竭力控制才将怒火全部壓下,他直直瞪着葉婧安,滿是不甘道:“葉婧安,算你狠!”說完,他又轉眸望向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沈綠衣,恨恨道,“沈綠衣,你是真的準備公開對付夏相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