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子修覺得祈夜和夏晚楓都沒有理由害他,事情另有蹊跷,所以現在并沒有向曦澤禀明實情,隻是道:“臣在接近上陽的吳州遭遇匪寇,後來又被匪寇帶到了旬州!”
曦澤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匪寇也太奇怪了,把你送到旬州去做什麽?”
魏子修聞言一滞,轉瞬又迅答道:“也許匪寇的老窩不在吳州,而在旬州!”
曦澤仍不相信:“真的是這樣嗎?你知道抓你的匪寇到底是何人嗎?”
魏子修搖頭道:“微臣不知!”
曦澤見狀也放棄了詢問:“敢動朕的人,這件事不能就這麽輕易了結,朕會再派人去追查!”
魏子修不好阻止,隻好道:“多謝皇上!”
曦澤望了望雲傾,對四喜道:“去傳趙禦醫來!叫他記得把神醫留下的那張方子帶來!”
四喜躬身答“是”,很快就走出了寶宸殿。
曦澤又望向魏子修道:“魏禦醫,你既然回來了,皇貴妃的身子朕就交由你來照顧!務必要将皇貴妃照顧好!現在就由你來給皇貴妃診脈!”
“是!微臣遵旨!”很快,魏子修就來給雲傾診脈,剛診完,就見趙禦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魏子修接過趙禦醫遞給他的藥方,仔細看了看。
其實祈夜留給魏子修的兩張方子上的内容,魏子修早已記熟,而趙禦醫手上這張方子的内容跟祈夜留給他的第一張方子的内容一模一樣,但照雲傾目前的情況來看,使用第一張方子的效果似乎不是很好。祈夜叮囑過,第一張方子不管用就用第二張方子。
魏子修望向趙禦醫,蹙眉問道:“趙禦醫,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是按這張方子給娘娘熬藥的嗎?”
“是啊,是啊,這是神醫留下的方子!”趙禦醫點了點頭。
曦澤見魏子修的神色不對,問道:“神醫的方子有什麽問題?”
魏子修望向曦澤,答道:“神醫的方子沒有問題。隻是用藥太溫和了!不适合娘娘現在的情況!”
曦澤蹙眉:“娘娘現在身體虛弱,當然不能使用較烈的藥!”
魏子修回道:“皇上放心,臣不會傷害娘娘本體的!”
既然是祈夜推薦的人,曦澤還是稍稍放心,卻又不能完全放心:“那好吧,以後就由你來給皇貴妃熬藥,先控制住皇貴妃的病情,等神醫回來再說!”
“是!”
這邊曦澤又滿是玩味道:“魏禦醫,娘娘現在的身子是不是宜靜養?不宜多走動啊?”
雲傾聞言,頓時火氣又竄上心頭。翻着白眼冷冷望着曦澤。
曦澤望着一臉茫然的魏子修,使勁眨了眨眼。
魏子修會意,隻好道:“正是!”
曦澤大喜,這魏子修真是個伶俐的家夥,曦澤望向雲傾,滿臉堆笑道:“雲傾,你看,這魏禦醫都放話了!要靜養,不宜走動,你可要配合魏禦醫的治療。這樣才能快些好起來,不要多想其他!”
曦澤那張笑的像朵花的臉,在雲傾的眸底變成奇異的形狀,仿佛放着光。雲傾恨恨轉眸,望向魏子修,不含一絲溫度的溫度道:“魏禦醫,本宮真的需要靜養?”
已經上了賊船,魏子修隻能道:“是!”
雲傾頓時洩氣了:“那本宮要靜養多久?”
魏子修聞言,迅掃了一眼曦澤。隻見他的右手悄悄擺了個“一”的姿勢,魏子修會意,答道:“一個月即可!”
雲傾一驚:“一個月?!這麽久?那本宮豈不是要悶死?”
魏子修聞言頓時尴尬不已,下不來台。
這邊曦澤趕忙道:“一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再說,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你,怎麽會悶呢?”
“真的?”雲傾仿佛越來越不信曦澤的話了,反問道,“你真的每天都過來?”
“是啊,是啊!”曦澤趕緊保證,“未央宮後面的桃樹都開滿了花,多好看,我要每天都過來好好欣賞!再說,不是還有承佑嗎?他好久都沒有練習射箭,你要多叮囑他練習才是,學業不可耽誤,騎射也要多上上心!”
又拿承佑來說事,雲傾心頭又一層惱意漫過,冷冷望着曦澤的笑臉,不說話。
曦澤笑的越燦爛,仿佛一點尴尬的感覺也沒有,實際上他已經尴尬的隻剩下幹笑了,再被雲傾這樣冷冷瞪着,越撐不住。最後,隻好幹咳幾聲,對着魏子修吩咐道:“對了,魏禦醫,娘娘今天還沒有吃藥,你既回來了,就快去給娘娘熬藥送來吧!治好了娘娘,朕重重有賞!”
魏子修這才尴尬稍解,拱手答道:“是!”說完,他就轉身退下了。
雲傾望着魏子修走遠了,又轉眸望向曦澤冷冷責問道:“你不讓我出未央宮,到底在打什麽壞算盤?”
曦澤立刻回道:“沒有,沒有,沒有什麽壞算盤!我真的隻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你相信我,總之,我都是爲了你好!”
雲傾心底生氣,在行宮的生活舉步維艱,食不果腹,如今回來皇宮,仍然如此艱辛,甚至是被心愛之人限制,雲傾不禁大爲失望,卻又無可奈何,她對着曦澤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
曦澤見雲傾不理自己了,不禁急了,趕忙喚道:“雲傾,你去哪?”
雲傾不理曦澤,仍然直直往外走,曦澤趕忙幾步跨到雲傾身後拉住雲傾。
雲傾恨恨轉身,冷冷望着曦澤,蹙眉道:“不就一個月嗎?好,我不出去,若是一個月滿了,你還要阻止我的話,我就離開這座宮殿,永遠也不回來!”
雲傾終于心軟了,曦澤頓時大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哄道:“就一個月!絕不多一天!”
雲傾狠狠甩掉曦澤的手,轉身,一陣風一樣的幾步就走出了寶宸殿。
身後,隻留下曦澤滿是尴尬而急切的呼喚:“雲傾,你去哪?等等我啊!等我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