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狐疑的葉婧安,很快就查到了中宮身上。
瑰延殿内,葉婧安隻留下侍女紅雀,恨恨說道:“本宮這是哪裏礙着皇後了,她竟要阻止靜妃與本宮來往?!”
紅雀聞言,暗暗蹙起眉頭:“娘娘,難道咱們的計劃被皇後娘娘覺了?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不可能!”葉婧安立刻斬釘截鐵的否定道,“本宮的計劃還未完全展開,靜妃都不可能知道本宮的計劃,皇後捕風捉影豈能猜出本宮的計劃?她又不是神仙!”
這樣說也有道理,紅雀滿是狐疑道:“那皇後娘娘爲什麽要阻止靜妃娘娘與娘娘來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葉婧安凝眉細細思量許久,冷冷道:“哼……咱們的皇後娘娘看起來溫柔親和,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她可比靜妃能忍敏銳得多,眼下她阻止本宮與靜妃來往,定是察覺了什麽端倪,但又沒有足夠的證據,否則,她早來瑰延殿抓本宮了!”
紅雀這才放下心來:“看來皇貴妃冊封晚宴一事,咱們還沒有洩露!”
葉婧安繼續冷冷道:“秀影都死了,還能洩露什麽?這死人難道還能張口說話不成?隻要這件事瞞得滴水不漏,靜妃便會一直信任本宮!皇後抓不住本宮的把柄,也奈何不了本宮!”
“娘娘聖明!”紅雀奉承完了,又蹙眉道:“皇後也真是煩人,插什麽手?她不是要撫養大公主嗎?怎麽還這麽閑的慌?奴婢聽下面的人禀報,靜妃娘娘不僅僅是沒有傳召娘娘,聽說壓根就沒有踏出綠影宮,這都是皇後幹的好事,娘娘……這靜妃娘娘不會真的放棄皇長子了吧?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這就說到了葉婧安最恨王甯暄之處,她咬着牙恨恨道:“本宮籌謀了這麽久,這計劃豈能就這樣被皇後攪合?看來……隻能本宮自己去綠影宮請求觐見靜妃了!先把咱們的皇貴妃娘娘請回來再說!皇後想要後宮安甯嗎?本宮偏要給她攪個天翻地覆!”
紅雀大驚,失聲道:“什麽?!娘娘。您要将皇貴妃弄回來?好不容易才将她弄出宮去,怎麽又要将她弄回來?那娘娘日後如何寵冠後宮?”
“寵冠後宮?”葉婧安憤憤道,“你以爲皇貴妃出宮了,本宮就能寵冠後宮麽?眼下她不在宮中。不要說寵冠後宮了,本宮連君恩都沾不到!這日子可要怎麽過?本宮能忍,那本宮肚子裏的孩子也能忍麽?本宮爲皇子考慮,必須分到君恩!想要寵冠後宮,必須先扳倒皇貴妃與靜妃。放心好了,本宮能将皇貴妃請回來,那自然也有辦法讓她翻船!她和靜妃在本宮的手掌心,都别想稱心如意!等到皇後折了靜妃,本宮倒要看看她的後座還能有多穩?!”
紅雀聞言,趕忙奉承道:“娘娘英明!”
葉婧安聽着很是舒服,傲慢地翹起唇角,幽幽道:“你去給本宮準備些鳥兒,越多越好,等過了新年。本宮要呈給靜妃!”
紅雀又是一驚:“這麽冷的天氣,上哪裏去找鳥?靜妃看到鳥兒會開心?”
“你少啰嗦!”葉婧安不耐地斥道:“你傳信給父親,父親自然能想辦法辦到!記得,越多越好!”
紅雀隻得應下:“是,奴婢遵命!”
大興三年,元月初一,正是新年。
與往年的新年的不同,因爲曦澤不想今年過于張燈結彩,所以衆妃都不敢太過奢華,宮裏似乎因爲帝王的不郁而沒有太多的過年氣氛。
初一這一日。按照慣例,衆人是要來壽安宮給太後拜年的,衆妃早早就起身,紛紛花盡心思裝扮。個個精神不已,在王甯暄的帶領下,來到壽安宮給太後拜年。
就在衆人正說話間,忽聞外面的内侍叫唱道:“皇上駕到!”
衆後妃多日不見曦澤,聽得此言,紛紛大喜。齊齊跪地迎駕:“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一身明黃龍袍,緩緩走進大殿,目光卻未曾在打扮精緻的衆妃身上有所停留,他目不斜視,來到座前,向太後拱手道:“兒臣給母後拜年,母後萬安!”
太後亦是多日未見曦澤,仿佛并沒有察覺到曦澤話中的清冷,趕忙道:“皇上,坐下說話!”
曦澤依言在太後身側落座,對底下衆人道:“都起來吧!”
衆後妃這才起身,紛紛貪婪地打量着曦澤,一個比一個笑得燦爛。
太後含笑望向曦澤,道:“最近皇上是否政務繁忙,哀家聽說皇上都甚少踏出聖甯宮,老是悶在殿中怎麽行,身子如何受得住?皇上可以召妃子陪伴着在宮中四處多多走動!”
曦澤聞若未聞,一言不。
太後見狀很是尴尬,卻又不想在新年怒,隻自顧自地接着說道:“皇上的神醫果真名不虛傳,這段時日,哀家的身子經過神醫的調養,感覺比以前輕松舒服了許多,身子骨頗爲有勁,人也精神了許多!皇上可要好好賞他!”
曦澤仍舊一言不。
太後越尴尬。
王甯暄見狀趕忙接話道:“神醫的醫術獨步天下,無人能及,母後經神醫調養,鳳體當然痊愈的快,今日臣妾觀之,母後仿佛年輕了許多呢!”
太後這才尴尬稍解,微微一笑道:“皇後真會說話!”
就在這時,沐雪涵忽然道:“臣妾等天天爲太後祈福,惟願太後鳳體康泰平安,福壽萬年!”
有着衆人陪着說話,氣氛又瞬間熱鬧起來,太後又轉眸望向沐雪涵,隻見她微微眯着眼睛,笑靥如花,太後臉色也随之轉晴:“皇後與衆妃心意,哀家心領了!”
沐雪涵笑得越燦爛,又道:“聽聞給太後醫治的神醫不僅醫術了得,樣貌也仿佛很是俊美,咱們宮中若是有合适的郡主或者皇室宗親,太後也可以早早指婚于神醫,也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神醫必然感激太後恩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