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恺聞言,滿是歉疚,啞口無言。? 八 一中? 文 ?網?
祈夜滿心不忍,眼眶也有些微泛紅,想要安慰,張開口卻隻說的出兩個字:“晚楓……晚楓……”
夏晚楓忽然松開手,望了望夏恺,對着祈夜一字一頓道:“祈夜,你是我請來的貴客,今日是我沒有照顧周到,我先向你陪不是,你若要走,那隻能是你自己的意願要走,我可以不留,但若是像今日這般被人逼走,我便斷斷不容,你若還要執意搬走,我也留不住,我-辭-官!”
夏恺大驚,失聲道:“你……你豈能辭官?我們夏氏全族全都指望着你,你好不容易當上丞相,你才當幾日就辭官,你是不是想要氣死爲父?”
夏晚楓冷冷迎上夏恺的目光,毫不客氣道:“太傅大人,你聽清楚了嗎?你把祈夜逼走了,我就辭官,說到做到,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你……”夏恺聞言氣得話都說不齊整了。
然而更急的是祈夜,他見夏晚楓說的認真,不像是賭氣,又滿是擔憂道:“晚楓,辭官豈是小事?你豈可輕言?你一向不是沖動之人,今日莫要在說這賭氣的話!”
可是夏晚楓卻依舊說的斬釘截鐵:“我沒有說賭氣的話。也不是一時沖動,我爲了夏氏一族勞心勞力這麽多年,如果得到的是這樣的結局,我繼續爲官還有什麽意思?不做也罷!”
祈夜無奈。隻道:“你這又是何苦?皇上爲什麽提拔你爲左丞相,你心裏清楚,你已經是騎虎難下,豈是說不幹就不幹的?皇上豈會同意你辭官?弄不好觸怒聖上,你擔待得起嗎?再說傅氏一黨早已将你視爲死敵。你以爲你不做官了他就會放過你嗎?說不定他還以爲你不做官是有其他的企圖針對他們!你沒有了官位,誰還會支持你,傅氏想要謀害你豈不是易如反掌?你怎麽能辭官……你辭官怎麽對得起你這一身學識,怎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祈夜見夏晚楓依舊冷着臉不說話,已是無奈到極點,隻得道,“好吧,我不搬走,你好好做官!”
夏晚楓大喜:“真的,那你不可食言!”
祈夜無限疲憊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好好跟你父親說話!”說完就準備離開,夏晚楓一把抓住祈夜,望向夏恺,不冷不熱道,“太傅大人,我已允你所願,你請回吧!”
“你……”夏恺一驚,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冷哼一聲。離開了南園。
十二月初二,是曦澤的壽辰,曦澤在廣賢殿外設宴。
快到酉時時分,朝中衆臣紛紛來到廣賢殿外就坐。準本參加這場壽宴。
就在廣賢殿外的一個狹小路口,夏晚楓與傅井川狹路相逢。
傅井川含着春風般的笑意,望向夏晚楓,滿含深意道:“夏相!說來夏相喜封丞相之位,老夫一直忙于政務,沒有登門道賀。真是失禮,還請夏相勿要見怪!”
夏晚楓亦微笑着迎上:“傅相客氣了,傅相爲皇上夙興夜寐處理公務,我怎麽會不理解呢?這等小事,何足挂齒?”
傅井川笑意更深,緊接着狀似好心的寒暄道:“夏相不必謙虛,皇上一向倚重夏相,滿朝皆知,論到夙興夜寐四個字,老夫這把老骨頭哪裏敢跟夏相相較?今日皇上壽辰,不知夏相給皇上準備了什麽禮物啊?”
夏晚楓聞言暗暗放下心來,他想要獻妹妹一事應該沒有走露風聲,于是哈哈一笑:“我腦子笨,能準備什麽稀罕禮物?不過……我聽說傅相給皇上準備了一座雕刻精美、會光的石山,我光聽聽都覺得這禮物必然在今日拔得頭籌,傅相有心了,我豈能與傅相相比,慚愧,慚愧!”
傅井川依舊笑意盎然,不陰不陽道:“不過是些石頭,能有什麽稀罕的?老夫還是比較期待夏相的禮物,一定不會令人失望!”
夏晚楓抱拳道:“傅相擡舉了!晚宴就要開始了,皇上也快來了,傅相請吧!”說着,也不再與傅井川糾纏,擡步朝裏面走去。
酉時一到,内侍的叫唱便立刻回蕩在廣賢殿外:“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衆人趕忙紛紛跪地迎駕。
久未在衆人面前露面的太後竟也來了,衆人不禁有些意外。
太後随着曦澤一同走進廣賢殿,在曦澤的左手邊落座,曦澤居正中,王甯暄居曦澤右側,丹墀之上,衆妃依品次而坐,丹墀之下,衆臣依官階而坐。
曦澤今日龍顔大悅,望着衆人道:“今日是朕的壽宴,衆位愛妃與衆位愛卿同來道賀,朕心甚慰,美酒佳肴朕已經命人全部準備齊全,衆位便不要客氣,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哈哈……”
衆人連忙齊齊舉杯,對曦澤道:“恭祝吾皇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大悅,立刻端起酒杯,先敬了太後,又敬了衆人,然後一飲而盡。
底下,舞姬美鬓如雲,簇擁着路嫔路甜登場獻舞。
曦澤觀之,這路甜的舞技仿佛沒有多少進展,還是老樣子,反倒是那一身舞衣格外奪人眼目。
曦澤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雲傾,卻見她望着底下出神,便微微一笑的移開了目光。
底下依舊歌舞升平。間歇之間,也有不少臣子來向曦澤敬獻壽禮,個個都準備得精緻,曦澤看着都很喜歡。
酒至半酣時,底下來了兩名顔色豔麗、身材苗條的女子給曦澤獻舞。
曦澤見她們與尋常宮中舞姬打扮不同,不禁略略多看了兩眼。隻見那丹墀之下起舞的舞姬身材極其柔美婀娜,一伸一展之間,仿若一汪清泉在流淌,給人帶來十分清爽的感覺。
這殿下起舞的兩位女子正是夏晚楓的妹妹夏悅姝與夏晚楓的堂妹夏思穎。
一曲舞畢,曦澤照例道:“舞得好,有賞!”
底下二人皆是一喜,立刻跪地道:“謝皇上!”
就在這時,傅井川的聲音十分不和諧的插了進來:“皇上,您可知這丹墀之下起舞之人是何人?”
曦澤被問的一愣,起舞的不就是舞姬麽?可是直覺告訴他傅井川這一問,來意叵測。于是拉長了音調道:“傅相什麽時候對舞姬感興趣了,若是喜歡,朕可以賞給你!”
“皇上說笑了!”傅井川趕忙推脫,“皇上,這是夏相送給您的壽禮,臣怎麽敢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