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衣望着面前的這件宮袍,簡直驚呆了,那宮袍上繪着的紫竹與面前這盆紫竹簡直一模一樣,萬分栩栩如生,在以金線配以暗紋,實在是清雅至極,正是自己想要的模樣。?待回過神來,又有些不可置信道:“妹妹,這紫竹宮袍,是要給本宮的?”
“是啊!”葉婧安趕忙道,“娘娘,您現在就可以穿上這宮袍,這是全新的衣衫!”
沈綠衣無限歡喜的接過宮袍,前後仔細看了看,實在喜歡,于是道:“那本宮就不跟妹妹客氣了!”
已經不用去問是否喜歡,葉婧安壓抑着心頭那詭異的喜悅,狀似謙遜道:“請娘娘恩準臣妾伺候娘娘更衣!”
“這麽好意思呢?”沈綠衣客客氣氣道,“本宮怎麽好麻煩妹妹爲本宮更衣?還是讓奴婢來伺候本宮更衣吧,妹妹且先坐着等會兒,本宮一會兒就好!”
說着,就帶着奴婢走進了寝殿,沒多大會功夫,穿上紫竹宮袍的沈綠衣就娉婷走了出來,随着她步伐迤逦間,紫竹微微搖曳,仿若立于風中,栩栩如生,實在清雅萬分。
葉婧安放眼望去,也止不住的贊歎:“這紫竹宮袍實在是太襯娘娘了,娘娘穿上這件紫竹宮袍變得更加高貴清雅,如月般凡脫俗,實在美得妙不可言!”
沈綠衣被贊得微微臉紅,又低頭看了看這件精緻的紫竹宮袍,無限歡喜道:“多謝妹妹相贈,本宮很是喜歡這件紫竹宮袍!”
“娘娘喜歡,臣妾就放心了!”葉婧安又道,“娘娘。今日天氣甚好,陽光溫柔,不知臣妾是否有幸與娘娘一同将這紫竹栽種到綠影宮的後花園中?臣妾很想一睹娘娘後花園綠竹林的風采,請娘娘恩準!”
沈綠衣微笑道:“這有何難?妹妹請随本宮來!”
“謝娘娘!”葉婧安趕忙福了一福。
于是。§§№ 二人便移步到了竹林中,葉婧安望着偌大的竹林暗暗心驚,雖然早已探得沈綠衣與曦澤的關系非比尋常,可是沒有到真真實實的看見,也不能真真正正體會這“非比尋常”四個字的含義。她以爲未央宮才是後宮最華貴美麗的居所,後宮再無一處可以相媲美,然而,眼前的綠影宮卻建的猶如蓬萊仙島一般,隻是略略差了那一縷缭繞着的仙氣而已,這般大的竹林,縱橫望去皆是望不到邊,實在令人吃驚,這樣美輪美奂的綠影宮真的可以與未央宮相媲美,看來。這沈綠衣在曦澤心中的分量并不比雲傾輕多少!
葉婧安暗暗壓下心頭的吃驚與嫉恨,微笑着奉承道:“娘娘的竹林真是大,臣妾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竹林,這些竹子都長得太好了,實在是美麗極了,這都到了秋末了,這滿林的竹子卻不見一片黃葉子,如此郁郁蔥蔥,實在稀罕,臣妾算是大開眼界了。這些都是娘娘照顧的好,臣妾多謝娘娘了!”
“其實本宮也沒有做什麽,這都全靠花塢的奴才打理得好!”沈綠衣漫步于竹林小道上,指着其中一塊空地道。“就将紫竹種在這塊空地上吧,妹妹以爲如何?”
葉婧安趕忙回道:“臣妾覺得甚妙,這裏陽光十分充裕,最能展現紫竹之美,娘娘真會選地方,臣妾拜服!”
“妹妹不必如此客氣!”沈綠衣又左右望了望。覺得沒有比這塊地更好的了,于是,對着身後的内侍道:“既然懿妹妹覺得這塊地好,那你們就将這珍貴的紫竹移栽到這塊空地上吧!都仔細伺候,不得有絲毫差錯!”
“是!”
很快,内侍們便紛紛開動起來,移栽紫竹。
望着忙碌的衆内侍,葉婧安忽然道:“娘娘,你可有細查過昨晚之事?臣妾實在替娘娘擔心!”
沈綠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本宮身邊居然又出現一個叛主的奴婢,本宮實在憤怒至極!昨夜回來之後,本宮就将綠影宮所有的人全都審了一遍,并沒有查出什麽端倪來,今日清晨本宮已經将與秀影來往親厚的幾個奴婢送去嚴刑司審問了,本宮正在等嚴刑司那邊的消息!”
葉婧安接着說道:“這些奴才中總是有那麽一個、兩個是貌似謙恭卻心比天大的狂妄之徒,娘娘不必如此生氣,爲他們氣壞了身子,那就大大不值了,娘娘英明睿智,這些個小喽啰在娘娘手中翻不出什麽花樣來,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隻是,臣妾還是覺得昨日之事太蹊跷了!”
沈綠衣望向葉婧安,凝神道:“妹妹有話,但說無妨!”
葉婧安略略遲疑,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綠衣望了望四周的内侍,朝着葉婧安點了點頭,帶着她朝竹林深處走去,确定那些宮人都聽不到了之後,方道:“昨夜之事,本宮現在想起來都是後怕不止!那杯中酒原本就是給本宮喝的,若是本宮之前一不小心喝了那杯酒,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又或者,秀影踩到本宮外袍時,那一個趔趄沒有緻使杯中酒潑出,而這杯酒又被皇貴妃飲下,那本宮豈能輕易脫身?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娘娘所言極是!”葉婧安凝眉道,“這就說到了關鍵!爲什麽一定要讓這杯中酒灑出來呢?這分明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局,爲什麽會出現這樣一個漏洞,而且是故意爲之,那這個設局之人既沒有傷害到皇貴妃,也沒有将娘娘徹底至于危境,那她的局豈不是再向衆人開玩笑,哪有人如此蠢笨去設這樣的局?設局的人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沈綠衣聞言,頓時覺得葉婧安的話很有道理,不禁詢問道:“妹妹覺得這個設局之人,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