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夏晚楓點了點頭,又歎道:“皇上還是信任你多過信任我,我都說了那麽多他還不信,你隻說了一句他就信了,還好有你替我解圍,不然今天我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對了,你知道那個葉姑娘是什麽來曆麽?”
祈夜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他見此刻沒有旁人在旁邊,望向遠處的天際,夜風幽幽拂來,目視仿佛變得輕浮,祈夜在夜風茫然四顧,虛浮地問道:“如果……如果雲傾真的去對付沈綠衣,而我又無能阻止,你會怪我嗎?”
夏晚楓聞言一驚,言語一滞,半晌奇道:“你怎麽這麽問?燕雲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将她怎麽樣?這與你又有什麽關系?倒是綠衣若是去對付燕雲傾,你是不是要怨我?”
祈夜轉頭望向夏晚楓,無比堅定道:“她不會這麽做的,我相信沈綠衣不會對付雲傾,隻要皇上一直愛着雲傾,她就永遠也不會這麽做!但是雲傾……我不能确定!她也許真的會對付沈綠衣,你會怪我嗎?怪我一直救她?”
夏晚楓見祈夜問的認真,仿佛很是在意,意外的同時又萬分疑惑:“今天的事情沒有眼前看到這麽簡單是不是?阿奇在山上都跟你說了什麽?你看不出來嗎,他被傅井川收買了,他說的話,你怎麽能信?不管燕雲傾和綠衣之間對峙到哪一步,我隻會救綠衣,而你也會去救燕雲傾,這跟我與你之間的關系,我想不出有什麽關系啊!不是說好了,互相做伴、終老一生嗎?怎麽會變?”
“你還敢提?”祈夜放下心來,滿是責怪道。? ? “你差點就因此官位不保!皇上都被氣得差點就吐血了,你還敢說?你的膽子是不是比天還要大?今天看到皇上剛才那樣,我心裏,很是歉疚!”
夏晚楓聞言。亦是皺眉不展:“皇上對我有再造之恩,看到皇上那樣,我心裏也很不好受,傅氏太放肆了,抓不住我的把柄。就想出這麽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我,實在是卑鄙至極!我與傅氏這仇恨算是結大了!想來皇上現在必然恨傅井川至極,傅氏這個禍患,我遲早會助皇上将他連根拔起!”
正說話間,隻見遠處魏子修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他向着二人微微一拱手道:“神醫,我有要事要同你說!”
祈夜見魏子修凝眉認真,不禁懸起心來:“夏尚書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你說吧!”
魏子修走進一步,低低道:“今日榮妃娘娘遇險。 頭上磕的大出血,四喜帶我去君帳的時候,黃禦醫正在君帳中救治娘娘,可是等我去細看的時候,我卻現黃禦醫并沒有在給娘娘止血,他開給娘娘的藥誘了娘娘的舊疾,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娘娘性命危矣,我雖然沒有向皇上揭他,但是我懷疑他是别人派來專門對娘娘不利之人。他背後應該還有人!”
祈夜聞訊大驚,再将今日自己遇險一事與雲傾的事連起來想不禁背後冷汗涔涔:“魏子修,你做得很好,這件事。你告訴我就已經可以了,不要在到外面去宣揚!”
“是!”魏子修暗暗放下心來,拱手答道。
祈夜叮囑了他,又道:“子修,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是!”說完。魏子修就轉身離去了。
望着魏子修離去的背影,祈夜凝神對夏晚楓道:“今日你我遇險應該與雲傾的事脫不了關系,有人想要阻止我去救雲傾,可是傅凝嫣并沒有跟來南林,又會是誰在聯合傅氏對付雲傾?”祈夜已經對黃禦醫起了疑心,上一次,就是這個黃禦醫給雲傾用了很烈的藥物來解毒,折了雲傾的壽命,今天他又故意引雲傾的舊疾,一切絕非偶然,他的背後一定有人,祈夜望着夏晚楓,無比認真道,“晚楓,這個黃禦醫很有問題,你去替我查查,看看這個黃禦醫究竟是誰的人!”
夏晚楓明白祈夜心頭所想,道:“放心,查個人而已,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祈夜點了點頭,臉上緩緩顯出幾分殺意來,滿是肅殺一字一頓道:“如果可以話,就替我了結了他吧!”
第一次,他這麽想要對一個人痛下殺手,還是這樣的毫不留情。果然心中有了牽絆,心也跟着變得堅硬了。
夏晚楓微微一驚,卻又了然,旋即道:“這在獵場,不方便下手,等皇上回了宮,我向你保證,這個黃禦醫活不過三天!”
雲傾在君帳中一直到很晚才醒來,她睜開睡眼望去,隻見自己躺在君帳中,立刻掙紮着坐起身來,想要下床。
曦澤見她醒來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她起身要走,一把按住她,凝眉道:“你才剛剛轉醒,要去哪?”
雲傾咬唇不語,還是繼續掙紮着要下床。
曦澤怒了,低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正着高燒,頭暈目眩,路都走不了,你還要下床?你覺得你走得回你的帳中嗎?你還嫌摔得不夠,還想多摔幾次是不是?還不快快躺好!”
雲傾見曦澤攔着自己,下不了床,立刻惱怒不已,氣悶地坐直了身子,回道:“我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曦澤驚道,“現在除了我會管你,還有誰會管你?你還不要我管?!”
雲傾聞言很是委屈,一瞬間,眼淚毫無預兆地翻湧上眼眶,她努力克制,不讓眼淚決堤,滿臉委屈道:“你哪有管我?!我聽說你中毒了,什麽都不顧,早飯也沒有吃就急急忙忙趕來探望你,可是你呢?你明明知道我昨日掉到了湖水裏,着涼生了病,身體不好,還把我一個人放在帳子外面吹風,跟沈綠衣在帳中卿卿我我,讓我等那麽久!你管我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