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曦澤微笑道,“昭儀盡管開口!今日新年,朕不會吝啬的!”
沐雪涵大着膽子,拱手道:“臣妾聽聞皇上座下席戰将王守星将軍最近新創了一套槍法,臣妾很感興趣,想要讨教一二,還請皇上恩準!”
面對如此新奇的讨賞,曦澤不禁放聲大笑:“守星,朕的愛妃已經向你下戰帖,你是接還是不接啊?”
曦澤都這樣說了,王守星自然是要接的,可是他還沒有走出席,身旁就傳來夏晚楓的壞笑:“哎呀,守星,你這一戰可難戰了,赢了也不過赢一女子,無甚光彩,要是不幸輸了,那就更慘了,以後還有什麽顔面走進軍營?”
“你閉嘴!”王守星回毫不客氣地反擊道,“這一戰當然隻能赢,不能輸!”
夏晚楓聞言指着王守星陰陽怪氣地說道:“守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皇上的妃子你都不讓讓,我朝将士風度何在啊?”
“你……”王守星被氣得面紅耳赤,奈何這颠三倒四的口才自己遠遠不及夏晚楓,他隻得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與他這個“小人”糾纏,氣呼呼地走到中央,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着沐雪涵拱手道,“娘娘,請!”
很快,兩人就開始過招。??
這一次,沒有了沈綠衣的琴聲,曦澤看得很是認真,他現盡管闊别滄州快兩年,沐雪涵的武藝似乎沒有絲毫的退步,反而進益了不少,與王守星連過二十招都能打成平手,當真令他吃驚不小,就在這時,夏晚楓不懷好意的“壞笑”再次傳來:“皇上,守星今日喝多了,怕是要輸給昭儀娘娘了,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守星要将大将軍的頭銜拱手相讓?”
曦澤聞言笑得合不攏嘴,朝着夏晚楓同樣不懷好意的回應道:“那朕也沒有辦法了!哈哈哈哈……”
不過中央交手的兩人倒是打得極其認真,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三十招後,沐雪涵便開始招架不住,直至最終敗陣。 ?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手倒是讓她受益匪淺,她心悅臣服地對着王守星拱手道:“多謝将軍賜教!”
曦澤對着站在中央的王守星贊道:“朕觀之,守星這套新槍法确實不錯,多多磨練,必有大效,朕今日便賞你白銀一百兩!還有,你今日喝不完的酒就都灌給晚楓,誰要他剛才賭你輸?”
王守星聞言萬分得意地大聲謝恩:“遵命,吾皇萬歲!”然後揚起一抹奸笑死死盯着夏晚楓,一步一步走向這個正不斷向他賠笑的“小人”。
曦澤見狀樂的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又望向沐雪涵,親切道:“雪涵,沒想到離開滄州進了後宮之後,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癡迷于武藝,這一點真是令朕意外,你今夜表現的非常出色,很有女将花木蘭之風!”
沐雪涵得此誇贊很是欣喜,連忙謝恩:“多謝吾皇盛贊!”
然而,曦澤覺得僅僅這樣盛贊并不足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他命四喜去将他的金槍取來,并親自執金槍走到沐雪涵身邊,遞到沐雪涵面前,道:“雪涵,這把金槍便是朕當年大敗蕭軍所用之槍,現在朕将它賜給你,以後你可以執此槍在後宮演練武藝,回頭朕再撥幾名通曉武藝的内侍給你做陪練,以後若是再起戰事,朕若是禦駕親征,你可執此金槍來向朕請纓,爲我大晉立功,真正成爲花木蘭那樣的女将!”
無限感動湧上心頭,沐雪涵含着熱淚,恭恭敬敬地接過金槍,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将領命,謝吾皇隆恩!”
是夜,曦澤歇在了未央宮。
芙蓉帳内,雲傾合衣躺在曦澤身側,與曦澤叙話:“今日那個路嫔的舞衣真是漂亮,還有那個璇嫔跳的回旋舞當真是令人驚訝,她仿佛怎麽轉都不會暈倒,可見基本功十分的紮實!我看得眼睛都花了,曦澤,你覺得呢?”
那些幽怨與隔閡,雲傾隻是将它深深藏在心中,面上待曦澤還是像往常一樣。
曦澤聞言,淺淺一笑:“璇嫔的舞跳得再好,也及不上你桃林起舞的無雙風姿,那才是隻應天上有的絕代風華!讓我永生都難忘!”
雲傾面色微紅,嗔道:“真的嗎?可是……我最怕冷了,要是讓我這麽冷的天穿一件單薄的舞衣起舞,怕是跳不好!”
“我可舍不得!”曦澤連忙道,“若是凍壞了可如何是好?再說,你的美麗我隻會關起來自己一人欣賞,我哪會由得别人自由的欣賞?”
雲傾更覺羞澀:“那你想不想看我起舞?”
“想,當然想!”曦澤答得老實,“等到三月末,未央宮後的桃花都開了,你再起舞可好?”
雲傾綻開明媚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曦澤更是歡喜,輕輕贊道:“在我眼裏,桃花樹下的你,是最美的!任誰也比不了!”
雲傾又道:“還有啊,那個柔婉儀的屏風繡的真精緻,那金龍繡得跟真的似的,特别有神,那繡工我生平從未見,真是令人羨慕!曦澤,你今日晉封了這個,賞了那個,準備賞我什麽?”
曦澤被這麽一問,倒不知怎麽回了,索性道:“我把自己賞給你,可好?”
雲傾立刻嗔道:“你早就是我的了,怎麽能拿來做數?不行不行,換别的!”
曦澤又道:“你喜歡柔婉儀繡的龍騰朝日屏風,我就将那屏風賞給你,搬來未央宮,可好?”
雲傾還是不滿意:“那怎麽行?我雖然喜歡那屏風,可是你今日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将那屏風搬到了承光殿,如何能再搬來我這裏?柔婉儀要是知道她辛辛苦苦繡了整整半年的屏風被送來了我這裏豈不是要氣死?這個不行,你得賞我别的!快想,快想!”
曦澤聞言無奈道:“你這個小妖精,今日那些妃子都是有準備的,我才有賞賜和晉封,你什麽準備都沒有,還要讨賞!真是貪心!”
“我不管!”雲傾開始撒嬌,“沒有準備的,你也要賞賜,因爲今日新年!”
這下曦澤沒轍了,隻得道:“那你想要什麽賞賜?”
雲傾揚起一抹得逞的表情,得意洋洋道:“那你就賞我一世恩寵,永生不變!而且永遠都不可以食言,因爲你是天子!”
曦澤這才現自己又中了雲傾的“圈套”,不禁捏了捏她的鼻子,搖了搖頭道:“你又逗爲夫!上瘾了是吧?”
“哈哈哈哈……”雲傾放肆的大笑起來,萬分得意。
就在這時,曦澤忽然歎了口氣。
雲傾敏感的問道:“好好的,你歎什麽氣?”
曦澤微微一笑:“今日過年,原是不該說這些掃興之語,隻是提起後宮諸妃,難免又想到令人不愉快之人!那些煩心之事,想來就不快!”
雲傾正色問道:“又是誰令你煩心,你且道來,說不定我能爲你分憂!”
曦澤想了想,道:“還不是那個柳漫語,她作惡多端,生下了晨馨也不肯招認幕後主使,可是就這麽了結了她,我實在是不甘心!一時之間,我倒拿她沒辦法了!”
雲傾一聽是她,便也放下心來,于是道:“隻要給她放狠招,不怕她不招!這事你便交于我吧,等過了元宵,我便去會會這個柳貴人!”
“你有這個把握?”曦澤似有些疑慮。
“放心吧!”雲傾胸有成竹的安慰道,“試了就知道了!不過你得先配合我寫道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