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心爲了打仗不肯去過富翁的生活這個先放一邊,就說撒旦這些人爲什麽還要親自上陣,其實也有不得不來的理由,那就是撒旦的集體利益也好,還有高揚的個人利益也好,現在都隻是完成了初步的積累,遠沒有到鞏固成果以後可以坐享其成的時候呢。
不管是太陽系公司,還是高揚的鑽石礦和摩根給他的遺産,都建立撒旦這個核心團隊極爲能打的基礎上,要是有了錢高揚立刻解散撒旦,從此花天酒地去也,那他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被利用說起來不好聽,但是有利用價值絕對是件好事,高揚的人脈是建立在友誼的基礎上,但說實在的,他要是一個炮灰傭兵團的團長,你看大伊萬他們這些人肯不肯正眼瞧他。
再說太陽系公司,太陽系公司現在隻是初建階段,雖然有着極爲有利的條件,卻也隻是初建階段,跟那些實力雄厚的競争對手相比還弱的很,隻要一次大的失敗就可能風消雲散,而撒旦全體成員的未來可就寄托在這個公司上了,所以,現在遠沒有到享受的時候。
還沒到享受的時候,那自然就得親自上陣繼續拼命,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都是富翁,在爲更大的利益拼命,但總不能什麽硬仗惡仗送命的仗都得親自去打吧。
“我們在也門的戰鬥就是爲了利益,自然就得把戰鬥變得利益最大化,風險最小化才可以。”
至有撒旦和黑魔鬼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坐下之後,高揚迫不及待的就發表了開場白,這些天他一直在想着這些事兒,真需要和大家說明白的時候,該說的話張嘴就能來。
“以利益最大化爲戰鬥目标,無法體現在每一次具體的戰鬥之中,這個要最後才能看到結果,但是風險最小化,卻是體現在每一次的戰鬥之中,因爲隻要有人受傷甚至陣亡,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損失。”
劃定了基調,高揚站了起來,在挂着的一張亞丁地圖上拍了拍,沉聲道:“首先,我們不能每次都沖鋒在最前,沒有必要,盡力避免我們的親自上陣,但是撒旦的定位就是一支小而精的特戰部隊,我們擅長的是滲透,敵後破壞,在低強度低烈度戰場環境下的特種作戰,但是和大規模的地面部隊硬碰硬,那不是我們該做的事。”
說完之後,高揚歎了口氣,一臉自責的道:“我原來認爲,就憑我們的實力,再加上一支高素質的炮兵隊伍能夠提供及時而準确的火力支援,那麽也門和沙阿沒有誰能對我們造成重大威脅,可事實已經證明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高揚轉身,面對着衆人一臉沉痛的道:“炮兵遭受空襲全軍覆沒,梁棟重傷差點陣亡,這說明什麽?說明在敵人占據絕對制空權的時候,我們在西北邊境駐守固定防線根本就是極端錯誤的做法。”
格裏瓦托夫微微點頭,而艾琳卻是一臉不服氣的舉手道:“長官,請求發言。”
高揚伸了下手,道:“準許。”
艾琳站了起來,大聲道:“頭兒,可我們在西北邊境做的不錯,我們全殲了皇冠部隊,我們活捉了一個少将還得到了大筆贖金,我們獲得了一個大合同,還幫金星部隊站穩了腳跟,所以我認爲在西北邊境不是錯誤,炮兵遇到空襲是因爲雷布羅夫大意了,老鼠重傷是因爲他不該獨自行動,雖然他是爲了營救眼鏡蛇,老鼠的行爲我們都能理解,但這不能說老鼠的做法就是對的,所以,至少你沒有犯錯,長官,我說完了。”
雷布羅夫滿臉慚色。
高揚擺了擺手,道:“你說的是結果,我承認在西北邊境咱們确實獲得了不錯的結果,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我們在西北邊境固守防線就是對的,雷布羅夫帶領的炮兵遇襲,加入是我們遇到了空襲呢?假如是飛行員無意中發現了我們的指揮部然後扔下了一枚炸彈呢?敵人太弱,讓我們的錯誤行爲得到了好的結果,可這不能說明我們的做法就是正确的。”
塔爾塔突然道:“那麽,你認爲怎麽做才是正确的。”
“首先,我們的定位是一支小而強的特戰部隊,所以我們絕不能在一個地方固守,我們該發揮自己的特點和優勢,那就是靈活,迅速,緻命,極力避免和敵人硬碰硬的較量。
其次,我們一直在追求獲得更強大的火力,現在我們有了炮兵,有了導彈部隊,那麽我們就轉變現在的作戰模式,盡量避免和敵人直接接觸,而是作爲情報收集者,戰場偵查員,火力指引者的身份進行作戰,發現有可以打擊的目标利用重火力完成打擊。
把自己的構想說了一遍後,高揚極是自信的道:“簡單說吧,就是把以前撒旦作爲主戰力,炮兵作爲火力支援單位的模式改掉,換成炮兵和導彈兵爲戰鬥主體,而撒旦作爲炮兵的眼睛和耳朵。”
高揚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撒旦本隊從主戰力變成輔助角色,而炮兵從輔助角色變成主戰力。
格羅廖夫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以後将遠程火力打擊作爲主要手段,而我們不再是主要打擊手段,但是這樣有個問題,有很多目标遠程打擊是無法保證效果的,到時候是放棄呢,還是我們親自上。”
高揚笑道:“這個可以理解爲性價比,我們隻要記住一件事,不管目标有多麽誘人,那也隻能用火炮和導彈來解決,因爲我們每一個人都比也門的任何目标更加珍貴,所以,如果火炮和導彈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就幹脆不要解決了嘛。”
格羅廖夫先是一愣,但他很快笑了起來,道:“沒錯,我們的命很值錢,有什麽事還是用大炮解決吧,如果大炮不能解決那就上導彈,如果一枚導彈不能解決,那就打兩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