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兩個人線索都已經斷了,所以第三個人,也就是拍照片的那個人就成爲了關鍵,不過這個人一直沒能找到,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既然照片上的兩個人都是克格勃,那麽拍照片的這個人也是克格勃,就是順理成章的推測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線索出現了。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會偷了一個克格勃的家,如果知道,那我一定不敢去的。”
阿紮羅苦着臉,喃喃自語的說完之後,高揚沉着臉道:“說重點,他的具體住址,還有主人的名字。”
阿紮羅苦笑道:“大概的地方我記得,但具體一些的,比如門牌号什麽的我真記不起來了,哪裏的房子都一樣,連裏面的家具擺設也都差不多,本來就是由國家提供的嘛。”
高揚很激動,但他不得不耐着性子道:“從頭到尾的仔細說一遍。”
“我記得,當時我進去開始翻找值錢東西的時候,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很多把槍,家裏也挺普通的,不過好像隻有一個人住的樣子,還是個女人,因爲我在家裏發現最多的就是女人的衣物,然後,我有點兒印象的是家裏擺着幾幅照片,照片中有一家人在柏林的合照,就在那個勃蘭登堡門哪裏照的相,那地方當時還圍着呢,一般人根本去不了,所以我印象挺深刻的。”
勃蘭登堡門是柏林的标志性建築,但在柏林牆豎起來後,東西柏林都沒人能去得了,隻有東柏林,也就是東德一方的邊境士兵才能上,所以能在勃蘭登堡門拍一家人合影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高揚沒有打斷阿紮羅。阿紮羅攤了下手,繼續道:“我當時沒找到什麽太值錢的東西,就挑了幾把槍帶走了,唔,現在想起來,那個櫃子挺大的,裏面應該有十幾把槍吧。我把槍帶走後,一百盧布一把賣給了奧列格兩把槍。當時我知道他收藏這玩意兒,本來,我還打算把剩下兩把也賣給他的,可是我不敢賣了,因爲警察突然開始追查這件事。
有個認識我的警察問是不是我偷了那些槍,我當時沒有承認,他告訴我,一個駐東德的克格勃高層家裏失竊了,丢失了幾把槍。那個克格勃極其憤怒,基輔的克格勃也在給他們施壓,讓他們必須把失竊的槍找回來。”
阿紮羅舒了口氣,攤了攤手,道:“我當時根本不敢承認是我偷了那些槍,還好,奧列格收槍的事情挺隐秘的。我決心隐藏到底,我把槍藏了起來,當時情況很亂,沒有多久蘇聯就解體了,克格勃不複存在,在那之後。我才敢把槍拿出來賣掉。
賣剩下那兩把槍,其實也是個意外,蘇聯解體後,奧列格又找到了我,想從我手裏買剩下那兩把槍,但我聽說他把槍賣給外國人賺了很多錢,于是我就想自己來賣。剩下的你們都知道了,我賣給了那個英國人,但我又偷了回來,還去把奧列格家裏的槍全偷了。”
高揚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那個外國人身上了,他大聲道:“那個克格勃,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給我寫下來!一切,他的大概住址,他的外貌,一切都告訴我,盡量詳細的!”
阿紮羅苦着臉道:“可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我隻能告訴你他住的地址,但是他叫什麽,還有他的樣子,我完全記不起來了啊,我隻是眼照片而已,怎麽可能到現在還記得住。”
高揚呼了口氣,道:“把地址寫下來,快寫!”
高揚很激動,雖然線索還是很模糊,但不管怎麽樣,他已經有了去搜索的方向,而且現在局面不同了,他手上掌握着以前所沒有的力量,原來就連摩根所不可能做到的事,現在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逼問了阿紮羅很久,确認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之後,高揚轉身對着沙瓦道:“打斷他一隻手,作爲他上次對我撒謊的懲罰,但是留他一條命,這件事就此了結。”
沙瓦聽了微微一笑,對着阿紮羅大聲道:“你聽到了,恭喜,你保住了一條命,以後每個月給我交一百萬格裏夫納,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
要被打斷一隻手,阿紮羅卻是感激涕零的道:“謝謝!謝謝您能饒過我。”
沙瓦搖頭道:“别謝我,謝他。”
高揚已經懶得理會阿紮羅了,他急聲道:“我先走了,回頭聯系你。”
高揚和十三号還有亞克提前離開了,一上了車之後,他立刻急聲道:“影子,你怎麽
亞克聳肩道:“這件事可以說已經有線索了,但還是很難辦,除非你能找出克格勃的檔案來。”
高揚點頭道:“能,檔案能調出來,當時駐東德的克格勃,家在基輔,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大概地址和詳細的時間都有了,按照這個方向去查,應該能查出來吧?”
亞克詫異的道:“你怎麽可能得到克格勃的檔案?哦,我忘了,當我沒說這個,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去調檔案吧。”
亞克曾經幫高揚破譯那個密碼本,雖然隻是做了個開頭,但他也知道那個密碼本上有什麽力量。
說句實話,高揚想調查一下二十多年前,而且已經解散了的克格勃一些東西,在得到那個密碼本之前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嘛,真的太簡單了。
高揚立刻道:“好,我去不能調出檔案來,這件事已經比較清晰了,我想抓緊去辦!”
高揚正在忙的事情很多,但他毫不猶豫的決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摩根此生最大的心願給了結掉。
就爲他把身後事托付給摩根的時候,摩根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高揚也一定要替摩根找到那把槍,而且是盡快的找到。
高揚拿出了電話,想第一時間通知摩根這個喜訊,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摩根了,倒不是想給摩根驚喜,而是想到這件事隻要交給摩根去辦,或者告訴摩根後就往往斷了線索,說是迷信也好,說是運氣也罷,但他覺得這次還是自己來比較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