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尼和李金方一起走了,高揚他們則是直接下船去了機場,連衣服都沒換。
進入機場的時候很順利,尤其是高揚,并沒有因爲是黃種人的面孔而受到特别盤查,而進入機場之後,高揚他們并沒有直接離開,除了要等崔勃,也因爲臨時決定了要去羅安達機場,還需要讓摩根的飛機聯系在羅安達機場的降落事宜。
私人飛機很貴,用着也不便宜,隻要不是自己的機場,每次起降都得給錢,還有每次降落後基本上都需要給飛機做安檢,不僅費時間,也得花錢才行。
這次高揚來黑角城是摩根給直接安排的,臨時更換再次降落的機場,還得讓摩根的幫忙,不光是機場,就連飛行路線也需要安排,總之是很麻煩的,也就是摩根有很多人幫他來搞這些事。
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不需要和普通旅客一樣過安檢,而是有個貴賓通道,高揚很快的就全都離開了候機樓,上到了摩根的私人飛機上去等。
離開候機樓之前,艾琳買了幾份報紙,在飛機上坐下沒有多久,艾琳就突然大聲道:“嘿,快看,昨天晚上那個女的,報紙上有消息了,說她是自殺。”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高揚沒有參與到幾個人的閑聊之中,他拿出了電話,再次給安迪何打了過去。
安迪何很快就接了電話,但是在接通電話之後,高揚還什麽都沒說,卻聽安迪何很是不快的道:“托馬森先生,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請不要在我的休息時間給我打電話,如果你對自己的病情有和疑問,請在我的工作時間來電話,另外,如果您的病情有何新的結果出來,我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謝謝合作,再見。”
氣鼓鼓的說完之後,安迪何立刻就挂斷了電話,高揚把電話拿在手裏,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看來安迪何的日子過得是真不怎麽順心,就憑他接個電話還要說暗語的份上,高揚敢肯定安迪何離翹家跑路來找他的日子不遠了。
看着高揚拿着電話一臉無奈的樣子,弗萊在一旁道:“怎麽了?”
高揚笑了笑,道:“沒什麽,我給安迪何打了個電話,他不敢明着接電話,我想,他應該是很快就要加入我們了吧。”
格羅廖夫長出了口氣,道:“這家夥是個沒辦法過安定生活的人,對我們而言這是件好事,夥計們,想想我們能擁有兩個最頂級的軍醫,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一番話說得衆人都是紛紛點頭,高揚也是微微一笑,道:“就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來,希望越快越好吧。”
高揚的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卻是安迪何又打了回來。
接通了電話,卻聽安迪何急匆匆的道:“公羊,你們在哪裏?”
安迪何的聲音很是急迫,高揚不由也加快了語速道:“我們現在在剛果布,怎麽了?”
安迪何急聲道:“你在哪裏我就去那裏找你,幫我訂張機票,我會把身份信息給你發過去的,訂好了機票之後趕快告訴我,我想辦法去取,對了,我在聖保羅,一定要給我訂聖保羅的機票。”
高揚急聲道:“你那裏是怎麽回事?”
“别提了,我被看的太緊了,現在我是在廁所裏給你打電話呢,記着,如果沒急事,千萬别給我打電話,搞不好我會被逼着換電話的,還有,我先挂了,回頭聯系!”
安迪何又挂斷了電話,留下高揚一臉驚愕的看着他的手機屏幕。
弗萊把手一攤道:“又怎麽了?”
高揚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安迪何,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妙啊,想要離開還得我們幫他訂機票,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搞得。”
說完之後,高揚放下了電話,大聲道:“先不說安迪何的事了,看來他什麽時候能來還完全是沒有準信,現在我們還是多關注下一下李金方吧,他的情緒還很不穩定,而我需要立刻去南蘇丹一次,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況,我無法放心的離開啊。”
格羅廖夫沉聲道:“你該去了就去,沒關系的,蛤蟆的情況确實很棘手,如果要讓他忘記一些事不太可能,但我們可以讓他沒有精力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情,我覺得,可以展開訓練計劃了。”
“你是說現在就去以色列進行訓練嗎?可是他的腿能行嗎?”
格羅廖夫很是堅定的道:“一定能行,他的腿隻要不感染就沒有大問題,而且可以讓他參加能承受的訓練,就讓他在以色列接受治療的同時參加訓練,等他好了,就把他練得連自己的姓名都想不起來,那樣一切問題都沒了。”
拉斐爾輕笑道:“沒錯,超大運動量,超級耗費心力的訓練,超級困難,超級苦,一切都是超級的,就算世界末日來臨他都不想管的那種訓練。”
艾琳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有一段時間,我很沮喪,然後正好趕上了需要進行魔鬼訓練的階段,結果等結束了魔鬼訓練之後,我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我當初是爲了什麽而沮喪,所以我也認爲肯定有用。”
高揚搓了搓手,道:“好吧,其實咱們的訓練計劃早就有,隻是一直沒能開展罷了,乘着這個機會,那就直接開始訓練吧,不過,好像我們得陪着蛤蟆一起接受那種慘無人道的訓練才行了。”
一說得陪着李金方一起接受苦練,幾個經曆過,知道什麽是魔鬼式訓練的人都是換上了一副苦臉,高揚也是一樣,想想曾經在以色列受的苦,能讓他打心底裏覺得難受,不過露西卡和托米卻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而拉斐爾雖然也是正規行伍出身,卻沒有接受過特種部隊的訓練,也是不知道高揚所說的慘無人道代表着什麽。
看着衆人臉上不同的表情,高揚也堅定了該進行特訓的決心,在新加入了好幾個人之後,也是該有一些共同參與過,一起熬出來的經曆了。
一同接受魔鬼訓練熬出來的交情,和并肩作戰培養出來的感覺還不一樣,而且效果也肯定是大不一樣,比如撒旦傭兵團裏現在配合最默契的幾個人,還得是一同在以色列受訓過得高揚他們五個。
長期在一起并肩作戰也能培養出默契和友情來,但一同接受了艱苦的訓練然後又并肩作戰的效果肯定更好。
确定了要立刻展開訓練,高揚立刻道:“很好,那我們就立刻開始訓練了,你們先去,等我從南蘇丹回來就去找你們,另外,我們的訓練要長期堅持一段時間,有任務有出任務,沒任務就訓練,總之,大家的苦日子要來了。”
弗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聲哀歎之後,很是凄慘的道:“我希望能天天出任務了,那怕免費的都行,總是免費的也沒關系,哦,上帝啊,除了兔子那個變态,沒人喜歡這種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的日子,絕對沒有人喜歡的。”
露西卡聳了聳肩道:“真的嗎?我覺得訓練一下很好啊,我缺少很多基礎性的訓練,我倒是覺得正合适呢。”
弗萊苦着臉道:“相信我,你會後悔的,你又不是兔子那種變态,所以你一定會後悔的……”
弗萊的話還沒說完,高揚的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号碼,他做了個手勢,讓弗萊先别說話後,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費爾南多.帕特利奧塔先生嗎?”
打電話的是個女人,說話非常的溫柔,雖然說得是英語,但是有些葡萄牙語系的發音感覺,再加上費爾南多.帕特利奧塔這個典型的葡萄牙人名字,聯系以上種種,這個電話錯不了是從巴西打來的,高揚一時間福至心靈,緊了緊嗓子之後,沉聲道:“您打錯電話了,我姓托馬森。”
高揚不敢說自己的名字,隻是報了一個姓,因爲剛才安迪何接電話的時候直說了個托馬森先生。
“哦,抱歉,我把名字搞混了,對不起,托馬森先生,請問您是否和佩德羅醫生約好了時間呢,我打電話隻是确認一下您的就診時間。”
高揚快被搞瘋了,他不知道怎麽編下去了,現在他非常肯定打電話的這個女人絕對和安迪何有關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安迪何怎麽編的瞎話,當然也就不知道怎麽順着圓下去了。
于是高揚隻好用略帶惱怒的聲音道:“我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還有,出于對我的身體考慮,我随時都可以去看醫生,現在的問題是醫生肯不肯抽出時間來給我看,現在我作爲一個患者,你認爲我有什麽選擇的餘地嗎?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不是想告訴我要把醫生也給我換了?”
高揚故意說着模棱兩可的話,而電話的另一頭的女人好像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後,溫柔的道:“抱歉,托馬森先生,安迪.何醫生還将繼續爲您的健康負責,我們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因爲太忙了,導緻有些精力不集中 ,太對不起了,先生,您的就診時間回由安迪何醫生親自跟您确定的,再見,托馬森先生,祝您早日康複。”
聽着電話被挂斷,響起了忙音之後,高揚無力的放下了電話,悲歎道:“太累了,我太佩服自己了。”
格羅廖夫道:“誰的電話?”
高揚很是無奈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安迪何的媽媽打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