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隊在急速擴張時期,成員的來源主要有以下幾種,退伍老兵和納粹黨員,失地農民和城市流民,底層工人和手工業者,對社會現狀不滿的德國中産階級,被納粹黨吞并的其他右翼黨團成員,以及社會民主黨和共産黨員。
你沒有看錯,當時沖鋒隊裏混進了大量左翼力量,這些人隐瞞了自己的政治信仰和黨派背景,言行看上去和普通沖鋒隊員毫無兩樣。
沖鋒隊員并不全都是納粹黨員,這一點導緻希特勒始終無法完全信任他們,羅姆的桀骜不馴則是另一個原因。
在沖鋒隊最強盛的時期,有些地區的沖鋒隊組織甚至有意識的排斥隊伍裏的納粹黨員。尤其是那些出身于普通工人階級的沖鋒隊員,他們把納粹黨與資本勢力的合流,看做爲對勞動人民和二十五條綱領的背叛。
這一類沖鋒隊員在沖鋒隊内部被戲稱爲“牛排”,意思是“外面是棕色,裏面卻是紅色”,實在是一個再形象不過的比喻。發展到三四年時,德國北部地區沖鋒隊裏“牛排”的數量,甚至占總人數的七成以上。
蓋世太保很早就察覺到了沖鋒隊内部的這種危險傾向,也可以說就是因爲沖鋒隊裏這些叫嚣二次革命的社會主義激進分子的存在,最終迫使希特勒做出了清洗沖鋒隊的決定。
“長刀之夜”之後,沖鋒隊的左傾趨勢得到了遏制,但是“牛排”們依舊存在,隻是活動變得更加隐蔽而已。
此時沖鋒隊已經淪爲了一個普通的國民團體,失去了納粹黨和政府的信任和支持之後,總人數已經降至原本的四成。不過因爲原本的基數太高,此時德國境内的沖鋒隊員,至少還有一百萬左右。
即便淪落至此,沖鋒隊依然是一支規模可觀且高度組織化的力量,保存着完整的組織架構,在基層有着堅實的群衆基礎。徐峻不可能放任這樣一股不在他掌控中的力量存在,當然也不會讓這個團體像曆史上那樣白白閑置。
希特勒對沖鋒隊的邊緣化處理,反而在某種角度上幫助了這個團體,使得這個組織遠離了那些戰争罪行,結果在戰後審判時,沖鋒隊被國際法庭判定爲合法的社會團體,不屬于黨衛隊那樣的犯罪組織。
“報上你們的番号和姓名,沖鋒隊員。”徐峻站在桌子上,俯視着面前年輕的褐衫軍。
“柏林沖鋒隊第二區隊第四十四中隊第一小隊,一級小隊長魯道夫.柏克曼,向元首緻敬!勝利!”帶隊的一級小隊長上前一步,靴跟一撞舉起右臂。
“萬歲!”沖鋒隊員們再次舉臂呼應。
“勝利!”“萬歲!”這一次周圍的民衆也加入了進來,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向着街區四周蔓延開來。
“勝利!”“萬歲!”三呼萬歲,這是納粹的保留節目,雖然每次集會中總要來上那麽幾次,但每次都能讓人感受到那種熱血澎湃的力量。
這即是集體主義在現實中的展示,而群體展現出的那種狂熱,往往能讓單獨的個體沉迷于其中,并像是從中汲取到了什麽神秘的力量,感覺自己也變得榮耀與強大起來。
“沖鋒隊一級小隊長柏克曼。”徐峻滿意的點着頭。
沖鋒隊的歸屬,按照其所在的大區,以各種顔色加以區分。所以隻要看他們桶帽的帽頂以及領章的顔色,就能很容易的識别出這支隊伍的歸屬地。柏林沖鋒隊的标識顔色是黑色,因爲這曾經是普魯士王國軍隊的制服色,這和黨衛隊制服的選色原因是相同的。
隻不過黨衛隊不但采用了普魯士黑色制服,還剽竊了帝國骠騎兵的骷髅标志。結果就和正牌的标志繼承者德國裝甲兵部隊撞衫了,德國裝甲兵制服領章上的骷髅标志來自于他們的騎兵先輩們,除了圖案來源相同,跟黨衛隊沒有絲毫的關系。
“是,我的元首。”柏克曼挺起胸激動的回複到。
這支沖鋒隊小隊并沒有滿員,總共隻有二十二名沖鋒隊員,差不多是半個步兵排。他們也沒有攜帶武裝,每個人身上隻有一把沖鋒隊制式短劍。
柏克曼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一個巧合,今天是他手下一名隊員的生日,一群人約好了準備去動物園慶祝,因爲園子裏的餐廳價格便宜,而且還出售柏林最好的私釀啤酒。
結果當他們剛從興登堡大街西側的地鐵站出來,就看到滿眼都是急匆匆奔跑的路人。
柏克曼一開始還以爲發生了什麽意外,等到他逮住一個行人一問究竟,才知道附近有野生的元首出沒,大家都是趕着去一睹真容的。
結果當他們好不容易沖開人潮趕到現場,這邊的獻血活動已經結束了,未能趕上這項壯舉,讓柏克曼一行人甚是後悔不已。
但是接下去讓他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事情發生了,也許是上帝聽到了沖鋒隊員們的祈禱,帝國元首的視線竟然注意到了這支小部隊。那一刻柏克曼突然福至心靈,他連忙帶着部下擠到人群前方,排列好隊伍向帝國元首緻敬。
“一級小隊長柏克曼,我需要有人幫着維持秩序,你的人能夠承擔起這項任務嗎?”元首神态威嚴的詢問到。
“沒有問題,我的元首!”能夠與元首搭上話,小隊長此刻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
“很好,現在聽從我的命令,柏克曼一級小隊長,沖鋒隊第四十四中隊第一小隊從此刻起,聽從道根上校的指揮,他會告訴你具體該怎麽做。”徐峻手指着道根命令到。
“遵命,我的元首!”柏克曼連忙舉起右臂向徐峻敬禮。
“嗨!萊因哈特!”沖鋒隊員連忙跟着上司舉臂。
“在警衛旗隊和保安總局的增援到來前,我們手上就隻有這點人了,我覺得首先應該保證您的個人安全。”道根在一邊建議到。
“放心吧,道根,在此時此地,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我。”徐峻蹲下身,對着道根說到。
“看看這些人,道根,他們就是我最堅固的盾牌。”手指着四周的民衆,徐峻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就照我所說的去做吧,上校。”元首微笑着重新站起身。
“如您所願,我的元首。”道根謙卑的低下頭顱,向他的元首緻上敬意。
“記住今天吧,艾瑞克,這是一個必定會載入曆史的日子。”目睹着意氣風發的帝國元首,魏爾勒小聲的對帝森豪芬說到。
“我們在那個蠢貨身上找到了這個。”副官沒有接上參謀長的話頭,而是把一張紙片遞給了魏爾勒。
“是從那個家夥身上找出來的?”魏爾勒擡手帶上了單片眼鏡,随後從對方手裏接過紙片。
“您能認得出上面這個花押嗎?我完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麽。”帝森豪芬充滿期待的看着魏爾勒,希望能夠從對方那裏得到答案。
魏爾勒看着紙片上繁複的花押皺起眉頭,開始努力的在記憶裏搜索。
“等一下。”參謀長突然靈光一閃,他急忙從西服的表袋裏掏出一面小鏡子。
“沒錯,确實是卡納裏斯的花押,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參謀長的臉色一片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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